女子刚刚情绪过激,此刻被钱罐拦着,稍稍的缓和了些,但是没人知道她求死的心是不是还在,她嘤嘤哭了一会儿才道:“我……我有难言之隐,我相公他……他便不肯与我亲近,还说要休了我,呜呜……我没法活了。”
女子哭的好不伤心,云初虽然很不喜欢这种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的女人,但大多数女人都是依附着男人而活,没有一技之长,被休回去真的就没办法活了。
既然是难言之隐,必然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的,但如今赶上了,云初见她也着实可怜,便下了马车,走到女子身边,小声的询问,“你有何难言之隐,说来听听,看看我能否帮的上忙。”
怎么说这都是一条人命啊,云初不是铁石心肠,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女子哭着摇头,不想说。
云初笑了笑,“你连死都不怕了,害怕把难言之隐说出来吗?何况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帮你呢,你还有父母吧,你想想你若死了,他们得多伤心啊。”
女子本来就是软性子,实在是被逼的急了,觉得自己无路可走了才来自杀的,赶巧碰到了个马车,便什么也不想的一头扎了进去。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我怎么帮你,不要动不动就想着去死,你想想你若死了,你那相公必定会再娶……”
“呜呜,姑娘,你说的对,我连死都不怕了,也不怕跟你说实情,我身上……我身上总有一股子的臭味,不管我怎么洗都洗不掉,我用了香粉也无济于事,我家皂角两天就被我用完一块,可我还是臭的,呜呜,我相公根本不近我的身,你说我怎么是好啊?”女子说完,又开始哭了,从小声的嘤嘤哭泣变成了大声的呜咽。
桑果的确闻到了一股异味,但在乡下,女人要喂猪喂鸡,少不得沾染上什么味道的,如今被女人一说,她才明白,听说有人天生有异香,香味绵延不绝,直至死去,同样,也有人是身带恶臭的,至死不休。
“姑娘,我也去看过郎中,郎中说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去掉这味道了,我相公嫌弃我,我……我还是死了算了,你是好人,我不能连累你,我……我去跳崖!”女子转头就要走。
“慢着!”云初见她是个可怜之人,又被自己赶上了。
“姑娘,你就别劝我了,我……我……”如果有办法,哪个人愿意死呢,好死不如赖活着。
“如果我说……我能够试试帮你去除你身体的异味呢?”云初突然说道。
“真的?姑娘莫劝我,我看过了很多个郎中,他们都说不可能的,我辈子没救了,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捏。”女子期期艾艾的说道,眼中的光彩也一闪而逝,再度变得死灰。
钟夜辰早就下了车站在云初身边了,“你真的行?若是治不好,她还是会寻死,到时候你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
云初莞尔一笑,说不出来的狡黠,“你不是说一直在我身边吗?我惹上麻烦你就害怕了吗?”
“怎么会呢!”钟夜辰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是在为云初着想,
云初当然知道了,只是故意逗他罢了,“我想,我是可以的,大姐,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怎么试?”女子止住哭声问道。
“这样吧,你先跟我上车,我到镇子上还有事儿要办,等我办完了事儿,就给你医治。”
女子点头如捣蒜,她也不怕云初是坏人,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坏人么?何况这小丫头的面相和善,所以她心里更加的有底了,只是不知道小丫头是夸夸其谈还是真的有什么妙法。
到了镇子上,云初和钟夜辰去兰馨阁领赏银了,胖掌柜拖着云初说了好些话,如今云初可是名声大噪,成了个各个香坊争抢的对象,胖掌柜借着云初这次斗香大会赢得了香魁的名声,把自己铺子里面的香品涨了一倍的价格,可即便如此,来买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比之前更多了。
他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希望少了云初这个小财神吗,为了留住云初,他还主动的给云初的香囊涨了价钱,云初当然开心了,不过钟夜辰却劝她在考虑考虑,如今云初的调香手法和名声,完全可以自己自立门户了,只是小丫头没自信罢了。
可信心这东西,他会给足她的。
“云初姑娘,你在考虑考虑,价格好商量的!”胖掌柜不想放走云初,再三的挽留。
钟夜辰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跟兰馨阁本来也就是简单的合作,不存在什么背信弃义之类的话,何况兰馨阁这些天借着自己的名头也没少赚了,这么算来,她也算是对得起胖掌柜了。
“这事儿容我想想。”云初把钟夜辰的话听进去了。
胖掌柜知道这会儿不能催,于是讨好的道:“好,好,你慢慢想,还有云初姑娘,咱们铺子里的香囊没有了,您看……”
“过两天我就让人给你送来了。”不管是自己要不要单独开铺子,最后的一笔生意还是要做的。
云初好些日子不在家了,家里的东西也吃的差不多,她便大包小裹的置办了好些,吃的用的,看的人眼花缭乱,马车里除了三个人坐着的地方外,其余的地方都堆满了东西。
一路上经过攀谈,云初知道女子叫李秀娘,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因为丈夫不跟她亲近,所以到现在她还没有生孩子,婆家当然不乐意了,如今逼着李秀娘的丈夫休妻另取。
李秀娘这才一时想不开,想要寻死。
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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