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欲要救人而不得机会的纪允,被手下牵制着不得机会,等他再回头关切的去看海上的人时,肖雨栖那头已然平安,正在返回。
纪允见状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才有了心思,有了功夫,回头看着角等一干手下,终于冷静了下来才有时间看着角问话交谈。
“主公!”。
“等等,我们先离开此地。”。
此处人多眼杂,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而且自己也很是关心南黔与北地,还有旧都留守的大军眼下情况消息。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纪允看到海面上,自家小姑娘已经抱着襁褓往别的地方飞纵,看样子是不会往自己这边原路返回了。
那他还站在这里等什么?自然是去迎接自己的小姑娘去呀!
几乎是不用想的,纪允便果断的做出决定,当即带着角等人利索的离开此地,准备穿过密集的人流去另一边接人去。
至于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他们完全可以边走边说,或者在等待迎接自家小姑娘的时候再慢慢了解便是。
纪允带头,被角等一行强势而又周到的拥护着在中间,身边陪着他的是功夫最高人最稳健聪明的角。
一行好几十号的精英,势如破竹的扎入仍在混乱奔逃中的灾民群里,强势的朝着肖雨栖即将靠岸的方向挺近。
当然了,离开的时候,纪允也没忘了让角带上那对丢了襁褓的夫妻跟小儿。
一直是等到大家从密集的人群里突围出来,离开了刚才的危险地带,纪允才边走边询问身边的角。
“角,你们怎么找到此处的?”。
紧紧护在纪允身边的角立刻回禀。
“回禀主公,属下是得了乙炔传信寻来的。”。
“嗯。”,纪允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角的回答让他想到了什么,纪允忽然抬头,遥望着面前波澜壮阔的海面,思绪也不知道飘飞到了哪里,嘴中却紧接着又问到了一个,他自己一直都在意介怀的问题。
“可有太尉楚将军的消息吗?”。
角……
这个问题问的他头皮发麻,毕竟这一回自己是真抗令不尊,犯了他家主公大忌讳的。
顾不得正在前行赶路,角停顿下来当即单膝跪地,低头抱拳谢罪。
“回禀主公,属下有负主公所托,自从主公落水后,尔等并未按照原订计划那样与楚老将军接上头,而是违背了主公您的命令,尔等人手在得知主公遇险后,便即刻全员撒开来寻找主公您的下落了……”。
回着回着,想着这一路寻找的艰辛,想着一路来的遭遇,角的思绪仿佛瞬间飘远,一下子就被带回到了当初。
自己领命离开主公身边前往海边,也就是眼下他们主仆所在的东岸线,寻找太尉楚将军碰头的时候,自己突然接到主人落水生死不知的消息时的肝胆俱裂。
再后来,他与所有在乎主公的属下们一样,几乎寻遍了浊河,乃至它溃堤后蔓延泛滥的中下游。
他们一路找来,从沿海到彭城,从彭城到海城,这一路寻找主公的艰辛。
当然了,再艰辛也不是自己抗令的借口,角自知有负主公所托,心里自责内疚,头颅垂的更低,语气沉沉。
“主公角知罪,角领罚。”。
角这样的态度,纪允瞬间就了然了所有。
看来,自己这个最厉害能干的手下,也没能完成任务啊……
这是多方面事情机缘巧合的结果,自然也能不怪他。
想近几月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想着变故的太多,不可算计预料的事情也太多,连自己都算漏了人心,算漏了北鑫人的决绝,更何况是领他命令行事的角?
只能说,是天不遂人愿,造化弄人。
纪允叹气,抬手扶起角,“罢了,不怪你,说来怪本相自己疏忽。”。
此刻,纪允的身边一侧是礁石遍布面海的一方,一侧乃至前后,都是被角带来的手下团团护住。
便是身边还有零零散散,忙着奔逃的灾民;
便是他们还带着只顾着哭嚎担心的小夫妻俩;
纪允也不担心,更不怕在身后有北鑫狗子杀来的时候自爆身份后,会给自己带来不便与危机。
因为身边一干手下很是精明能干,把所有潜在的危险全部都格挡拦在了十米之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牢牢的护着他们好不容易寻到的主心骨。
纪允听了角回禀的话,想着这些日子来自己经历的种种,一时间内心也充满了无奈。
更是刹那间想了很多很多,心里也是感慨唏嘘不已。
抬手扶起身边跪着请罪的角,“罢了,起来吧,不怨你,说来都是本相准备不足,预料失误之故,责任在我,不在你。”。
此话一出,角心里酸胀难受。
他家主公多出色的人物,为了他们这些手下的失误,不惜把责任揽在自身,还是在主公他自己遭了背叛,吃了这么多苦楚的情况下……
身为本该性命都不由己的属下,他角何德何能啊!
“主公!”。
“没事,此番你们都辛苦了。”,纪允拍拍角的肩膀,安慰着角。
角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却执拗的连连摇头,“不,主公,尔等不辛苦!”。
比起主公所承受的一切,所经历的一切,他们经历的这些这又算得了什么?
“别总说好听的安慰我,我心里都清楚!”。
说着,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一个头,此刻却神情激动的欲要再摇头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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