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形容此刻林虎复杂的心情,刚还提醒自己和这帮老夫子相处要多长个心眼,可转眼,就被卖了……
太天真了,我竟然真的相信他们要去教训名家那个小子,原来只是为了麻痹队友,或者说,是为了麻痹我。
擦擦擦!
这一刻,林虎自己都不知道,儒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打上了“阴险”的标志。
尽管此刻心潮澎湃,林虎也没有撂挑子不干,对林虎而言,即便是输了也比自己扭扭捏捏,半天不动一下要来得好。
此刻,在众人的注视下,林虎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从蒲团上站起。
“好样的,小子,我没看错你!”
“不愧是我儒门中人,有那么几分慷慨就义的味道。”
“加油,我们在背后挺你!”
……
听到来自背后的鼓噪生,林虎嘴角忍不住一抽一抽的,他还是小看了这帮人的脸皮。
“呼呼……”
林虎再度深呼吸了几次,强压下心头一巴掌拍翻这帮老头的冲动,大步朝着擂台走去,不再回头。
当林虎走上擂台时,擂台上已经站了十一人,林虎发觉,其他十人正隐隐用气势锁定着那位身穿淡紫色袍服的年轻人。
这位年轻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他却没在意,在做出这个决定后,他就有了心理准备,相反,其他家的选手要是不针对他,他才会觉得奇怪呢。
只见这淡紫色袍服年轻人微微一笑,而后缓缓道:“在下邓哲,不知各位,是准备一起,还是轮流上?”
邓哲的话虽然清淡,可听在其他人在耳中却也已于**裸的羞辱了,虽说他们的确有这个想法,但人要脸,树要皮,真要说出来哪怕赢了也不光彩。
当即,一个青衣道士率先走了出来,点头示意说:“贫道玄静子,就先让在下会一会阁下吧。”
“好,道家是我庄语院的第一大家,理应由你们先来。”
听了两人的对话后,主持人不戒和尚走上前双手合十道:“既然两位已经说定,那么这次辩论的题目是……”
说着,邓哲和清净子脚下的擂台一阵变幻,不一会儿,只见清净子的脚下出现了“知难行易”四个字,而邓哲脚下则是“知易行难”。
“两位施主,可以开始了吧?”不戒和尚憨厚的笑了笑。
两人点了点头,玄静子说道:“无量天尊,既然题目先在贫道脚下出现,就由贫道先开始吧。”
邓哲没说话,却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邓哲同意,玄静子立刻侃侃而道:“知难行易,所谓‘行’是指人对外界事物作用的过程,包括对‘知’的运用;所谓‘知’是指对‘行’的认识,解决做什么,为什么做和怎样做的问题。知既是:一个过程,又是一个结果……”
玄静子的回答很干脆,直接从根本上解释何谓“知难行易”。
如此,虽算不上有多巧妙,却避免了同对方起争执,名家的厉害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的,跟他们吵,那是找死。
玄静子想法挺好,可对方根本就不按他那套走:“题目把知、行两个东西分开来,就是要我们讨论其中的难易程度。如果把纯粹的认知与行动弄得混淆不清,那么难易从何产生?这位道友所犯的第一个矛盾就是把知包含在行的过程。如此,还要讨论行的必要吗?”
玄静子张了张嘴,正要继续解释,可邓哲根本不给他机会:“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知’‘行’的配合,但不同的时代则需要知行学说。大体而言,‘知’只有两种,一方面是道德lún_lǐ的良知,一方面是经验造成的所谓知识。接下来让我从这两方面……”
总体来说,两人的回答都还算中规中矩,不知道邓哲是怎么想的,并没用上名家的诡辩技巧,而是就这样平淡的与玄静子展开对话。
或许是道家真的不太擅长辩论,又或许是邓哲的实力真的太强了。
面对邓哲简单却又犀利的言辞,玄静子根本就抵挡不住,半个小时不到,玄静子就向邓哲认输了。
轻易地解决第一个对手后,邓哲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又看向了剩下的十个人,“下一个,谁来?”
其他八人则是看向了处于众人中间的一个和尚,佛家是三大家之一,又善于言谈,道家败了自然应该由他们先来。
至于儒家的代表林虎,则是被他们选择性的无视了,如果来的是那种头发花白,一看就很有学问的老头子,那自然是另当别论,可林虎一看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子,怎么又会得到重视。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大和尚也不含糊,上前一步道:“阿弥陀佛,贫僧不当,就让贫僧来领教施主的高招吧。”
“好!”
白色的地面一阵变幻,题目很快就出现了,邓哲脚下出现的是“龟长于蛇”,不当脚下出现的则是“蛇长于龟”。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是擂主,就让施主先来吧。”
这大和尚也是精明的,有了玄静子的前车之鉴,他怎么敢让自己先来,让对方来挑毛病?
“行!”邓哲爽快地道。
“龟有大小,蛇有长短,大龟可以长过短蛇,故云龟长于蛇也。”
“这……”不当正想反驳,可邓哲这时却闭上了眼。
“施主?”大和尚试探性的说道。
忽然,邓哲又睁开了双眼,在他睁开双眼的瞬间,眼中闪过了一道慑人的精芒。
不当一骇,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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