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大概半年多前,林虎在乐家时,亲身演绎了一曲《好汉歌》后,又留下了《男儿当自强》《冬天里的一把火》,之后便飘然离去。
当时林虎心里更多的还只是觉得好玩,并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他那时的行为到底给乐家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即便之后梅映雪有意无意的提起,他也只是当做一个玩笑,一笑了之。
然而,盛名之下,又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酝酿,林虎的歌,呃,姑且就称作是林虎的歌吧,竟被蛮人由衷的称作是真男人的歌。
至于那些风格偏向柔和的古典乐,那些心直口快的蛮人嘴里可没有丝毫留情,若是梅映雪这类的女乐师还好,男的就差没被指着鼻子叫做娘娘腔了,气的那些乐师是一个个都吹鼻子瞪眼的。
时过境迁,林虎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佛家听到了这首熟悉的曲子,更不会猜到《男儿当自强》会成为佛家弟子进行早操的伴奏乐。
这让他该说什么好呢,是自己带来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还是这帮和尚太会玩呢?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创意,他都没想到。
尽管脑海中心思飞转,但林虎还是一言不发的静静欣赏了这壮观的一幕,只看到,山巅之上,云雾翻涌,朝阳升起,霞光万丈,耳边是壮阔的音乐,再配合数千整齐挥舞着拳头的武僧,这意境,硬是要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音乐的结束,这场盛大的晨练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阿弥陀佛,林施主可真是信人,一大早就来赴约了。”
迎面走来的正是不嗔和尚。早在林虎观看武僧早操时,他就来了,只不过见林虎一幅沉浸在其中的模样,也就没有打扰。
“哦?大师,早啊!”
“呃?”
林虎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乎不嗔的意料,但他也非同常人。很快也笑着道:“早,早,早!”
大笑了一会儿,不嗔和尚忽然又指着不远处那帮正在退场的和尚道:“林施主,你观我佛家的这气象如何?”
见不嗔和尚不似开玩笑,林虎也一指天边道:“观弟子精气神,如那朝阳,朝气蓬勃,蒸蒸日上。”
“哈哈。林施主抬举了,你是真正的大才,不仅精通诗文,小说,就连在乐道上也造诣颇深,要不是你那首《男儿当自强》,我佛门弟子又怎么会有那‘比太阳更光’的凌云之志?”
得,扯一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当然,林虎从老和尚这得意的神色中也知道。这老和尚虽然嘴上是在夸他,但心中还是对门下弟子十分满意的。
当即,林虎也不着痕迹地打趣道:“我观佛家这些弟子打拳时,那场景甚为壮观,若是能组成一个佛家艺术表演团体,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我学院的一大特色。”
“艺术表演团?”
然而,让林虎没想到的是,听了他的话后,不嗔和尚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是又在嘴中咀嚼了两遍。
只见他双眼发亮地道:“这个想法倒是奇妙。其实我佛教也是有舞曲的,每当有佛事活动,世间的寺庙在礼佛、娱佛时,都会表演舞蹈,如那《力士舞》,《四方菩萨蛮舞》都是我佛门中比较出名的舞蹈,只是佛舞在观赏性上比不上乐家这些长于乐道的,故而在世俗中才一直名声不显。”
“既然如此,我佛门何不另辟蹊径,成立一个彰显我佛门武艺的艺术表演团体?”
“如此,在世俗中弘扬佛法想必也更容易了吧,林施主,你觉得我这想法如何?”
这不嗔是越说越起劲,忽的转头,又问起了林虎的意见。
“这……”
饶是以林虎的见识,在听到不嗔和尚的话后,也不由得目瞪口呆起来。
这帮和尚果真会玩,会玩,一直以为儒家的那帮小老头很会跳,但再看到佛家的表现后,林虎只能说,不愧是一个学院的。
“好啊,当然好啊,出家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而让佛门弟子将武学通过艺术表演的方式展现在世人眼前,必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大师也算开了先河,说不得,大师的这一番作为未来也能记录在佛门的经典之中。”
“那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未来鼎鼎有名的庄语院佛家艺术表演团就这么匆匆在林虎与不嗔和尚的几句话之间定下了。
这个表演团可不一般,他们身负重任,游历四方,每到一处,必有无数百姓贵人前来观摩,可谓是一票难求。
他们不仅“打”出了佛家的赫赫威名,更是让无数的少年人心生向往,然后,嗯,出家当了和尚。
当然了,表演团最初发展的并不是很顺利,因为这里是南荒,也是一个等同于原始,野蛮,落后的地方,大荒的各个部落常年与凶兽在争斗中得以生存,佛家的那套表演并不是很吃得开。
常常是一群武僧在一板一眼的练着拳,突然就有一群蛮人在台下吵闹,表示要与台上的那群花只有花架子的光头进行比试,顺便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
可是,佛家的武僧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许多武僧本身就属于蛮族,不仅势大力沉,又经过了佛家的特别关照,那些佛门武学就不说了,各种在修炼中消耗的资源也绝对是一个让外人难以想象的数字。
如果是真正的生死搏杀,武僧与经历过鲜血沐浴过的蛮族勇士之间,说不好是谁生谁死,可要是比试的话,束手束脚之下,同境界的蛮族勇士还真比不过那些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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