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耽误,便过去了将近一月的功夫,而罗盈的伤情,也早就开始恶化起来。见此,司空喻担心罗盈撑不下去,唯有以自己的内功,每日与罗盈传功而去,这才堪堪地保下了罗盈的性命。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得司空喻的身子每况愈下,毕竟司空喻自身也是有着重病,却将内力用来压制罗盈的伤势,使得司空喻病发之后无法运功,不禁更加痛苦难受。
对此,司空喻却是不以为然,他自恃功力深厚,这点儿病痛难不住他,便也不去顾忌理会,依旧我行我素,却不觉自己的身子骨,已是越来越差…
如此又过了几日,司空喻带着罗盈一路遍访名医,已是来到了太原境内。一入太原府,司空喻见着太原繁荣鼎盛,料定这太原之中必定有着名医高人,这便要去打听。
不想还未曾打听得几句,司空喻便瞥见街旁一家医馆之上,正挂着一面写着“药王宫”三字的金字牌匾。
一见牌匾,司空喻顿时醒悟,暗骂自己关心则乱,只知道带着罗盈去寻名医,却未曾想到这中原各名医之医术,又有谁能比得上这药王宫?
药王宫之医术,可谓已是登峰造极,药王宫自认第二,这世上除了少数那几个怪医之外,又有谁敢妄言第一?
而令司空喻更加庆幸的是,那药王宫的所在,正是在这太原城外的神农山上!
“寻常大夫治不了这伤病,药王宫的神医一定能行!只要我把罗姑娘带去药王宫,求得神医出手,罗姑娘就一定可以得救!”
心中这般想着,司空喻便已是下了决定,当下也不再在这太原城中浪费功夫,这便乘车赶往神农山,要求得那药王宫之人出手相救。
……
太原,神农山脚。
“驾!驾!”
大道之上,一辆马车疾驰,目的正是山顶上的药王宫所在。
“驾!”
又是一道喝声,那车夫一扬鞭,惊得双马一阵嘶鸣,八只马蹄交错得更急,马车的行速也变得愈发地快了。
而马车之内,罗盈平躺其中,但看她面色,却是宛如金纸,也不见她清醒。
一旁,司空喻盯着罗盈的面色,见其面色难看无比,司空喻的脸上满是焦虑,只恨不得车夫赶车再快一些。
从汴州到太原千里之遥,一路赶至此处,已是花了二十来日的功夫。千里的距离,以快马加鞭定是早就到达了,但马车用时如此之长,司空喻也是没得办法,毕竟一路走走停停,又要去寻得各名医出手救治罗盈,这才耽误了这么久的功夫。
眼见着罗盈的气色越来越难看,司空喻却是心急如焚,只能不断地往罗盈体内催去内力,来维持罗盈的生命。但是这么多天了,罗盈也不见清醒过来,这也让司空喻不知罗盈的身体状况如何,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操心。
又望了望窗外景色,虽不知到了何处,但一定是在一处山脚下无错,只是不知窗外这山,是不是那神农山。见此,司空喻躬身来到车外,便向车夫问道:“车夫大哥,敢问这还有多久才能到那神农山?”
“这里已经是神农山了!”
车夫头也不回地答着,只是专心赶路。此时,马车已是上了山路,崎岖难行,却是不容得车夫大意,否则一不留神坠下了山去,便只有落得车毁人亡地下场。
而司空喻一听此处便是神农山,其面上顿时浮现出喜色,他正要开口再问去时,那车夫已是抢先开了口,说出的话不禁又让司空喻感到些许失望。
“神农山可大了,这一片都是神农山!只是公子要去那药王宫,离此处还有一点儿距离,没得一两个时辰怕是到不了!”
闻言,司空喻面色微沉,但一想到药王宫就在前边不远,司空喻的心中又好受了些许,这便只是说道:“那烦请车夫大哥再快一些,我这位朋友有着性命之忧,必要要去到那药王宫求医才行!”
司空喻这番话,这车夫已是听了多次,对于罗盈的伤情,这车夫心中也有了一个大概地了解。此时,车夫又听得司空喻催促,却是不见急躁,只是耐心答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这马车已是算快的了,毕竟这山路难行,我为了这一车三命,可得小心谨慎一些!”
闻得车夫此言,司空喻倒是不便多说,于是这便回到车内静候,只盼着能够快些到那药王宫门前。
可这二十来日带着罗盈东奔西走、为她求医,司空喻却是一直不得好眠,眼下只是稍微放松了些许,便让司空喻觉得无比困乏,司空喻这才刚一坐下,一股无尽睡意袭来,竟是让司空喻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连马车停下,司空喻都不得觉察,直到那车夫在车外唤了几声,见着车内一直没有回应,这才钻进了车来,才发现司空喻竟是睡着了过去。
“公子、公子!醒醒!”
“公子,已经到了药王宫了!”
昏睡中听得有人叫着自己,司空喻迷蒙地睁开双目,却见到那车夫竟是凑在自己面前唤个不停。
“车夫大哥?”
见此一咦,司空喻尚未反应过来,其心中不禁思道:“车夫大哥不去赶车,怎地还进到了车内,难道…难道!?”
陡然惊醒,瞬间睡意全无,司空喻立马坐起身来,便向车夫问道:“车夫大哥,可是到了药王宫了!?”
“正是!”
车夫点头答着,便掀开窗帘帷幕,指着车外说道:“公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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