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冲身到短髯中年身后,便冲其呼道。
“是啊!大哥,这女人心思这么歹毒,全然不顾大哥刚才救她婢女的恩情,我看大哥也没必要与她多言!”
又是一人喊道。
对于这些话,短髯尽数听在耳中,却是没有表示,反而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其一双眸子只是一直盯着罗盈双眼,想要从罗盈的眼神之中看出什么。
可看了良久之后,短髯中年却是没有从罗盈的目光中看到一点狠毒之色,他看到的唯有坦然,只是一种单纯地想要为自己婢女报仇的坦然,没有丝毫的算计在其中。
“你的人伤了我的人一掌,我叫别人也打你一掌,一掌过后再无恩怨,这么公平之事,我想你不会不答应的吧?”
与短髯中年四目相对,罗盈却是没有丁点怯懦,反而极为平静地问道。
“姑娘…”
闻言,短髯中年轻叹一气,答道:“姑娘此言是不错,但姑娘明知我几人与他有恩怨在先,却叫我去受他一掌,这不是…”
“你若是不敢就直说,少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罗盈打断短髯中年的话语,又继续说道:“你们与他的恩怨,我本是无心去管,我也自问并不曾招惹过你们,但你的人却偏偏要来打伤我的人,难道我就应该忍气吞声么!?”
“再说了,这问我的人是你,我直说了,可你却觉得为难想要我改口,难道这就是你们武林之人的为人处事之道?”
见着罗盈咄咄逼人,竟是一步也不肯退让,其余几人又是一阵叫嚷,而短髯中年的面色也不禁变了数变。
可无可奈何,就如罗盈所言一般,这话是自己放出来的,眼下自己若是做不到的话,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面?这事要是再传扬出去,今后江湖上的人又会如何看待自己兄弟几人?
想到这里,短髯中年已知自己是骑虎难下,但这事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自己。
“既然姑娘这么坚持,那我便依姑娘之言,受上这人一掌!只望这一掌过后,姑娘不要再怪罪我那六弟,还是赶紧带上你这婢女去找大夫治伤要紧!”
长叹一声,短髯中年只好点着头说道。
“这我自然知道,用不着你来提醒!”
罗盈应了一声,便朝司空喻说道:“司空公子,此事本不该求司空公子出手,但是我武功不济,不及司空公子万一,所以此次,我恳请司空公子替我出手一次,来报了青儿这一掌之仇!”
闻言,司空喻不禁揉了揉鼻子,待想了想后,才缓缓点头道:“这一掌换一掌,本是极为公平之事,但那人与我武功相差悬殊,若是我全力一掌下去,这人只怕是要死在这里。所以我答应代替姑娘出这一掌,但是却不能用上全力,不知姑娘知道这些之后,是否还要我代替姑娘出手呢?”
听得司空喻这话,罗盈神色不变,但那短髯中年却是一怔。想不到自己已是作好了身受重伤的打算,可这司空喻却是不愿落井下石,只道要拍出与自己六弟一般的掌力。如此一来,短髯中年虽说定是也要负伤,却不用担心自己受伤太重。
“不愧是阎罗索命榜榜上有名之人,就你这等胸襟,我已是不及!”
冲着司空喻一个拱手抱拳,短髯中年心中一惊,暗道自己怎么会与这等仇人产生相惜之意。
不过要说相惜,短髯中年却是不知司空喻心中是否也有这等想法,毕竟这“相惜”二字,是要双方心中都有这等念想方可。若是司空喻并无此意,只是纯粹地不愿趁人之危,这“相惜”二字,却是无从说起。
结果司空喻一听短髯中年所言,却是轻笑着摆手说道:“少说这些好听的话,对我没用!我只是念在与她相识一场,这才答应了替她出这一掌。若非你在江湖上的名声一直不错,阎罗之中并无有关你的悬赏,我倒是不介意趁着这机会再做上一桩买卖!”
闻言神色一动,短髯中年心中忽有所想,却是没有立马问起,反而是又向着司空喻一个抱拳问道:“不知等我受了阁下一掌之后,可否请阁下替我解开心中几处疑惑?”
司空喻似是没有想到短髯中年会这般问起,其不禁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便道:“知无不言。”
“那好!”
这一下,短髯中年倒是爽快,他见司空喻答应,也不再废话,只见他甩开两条臂膀,将自己中门大开,便向司空喻唤道:“来吧!待这一掌过后,只要我还能说得出话,阁下可要答得我满意才行!”
见状点头,司空喻便要动身,可另外几人却是不干了。
“大哥!你不能答应他啊!”
“是啊!大哥,这摆明了就是他们二人狼狈为奸来害你,你怎么可以答应他们!?”
“大哥!二哥已经被这人害了,我们还没给二哥报仇,大哥你怎么可以让自己再遭了这人的毒手!?”
几人一人一句地喊着,皆是劝着短髯中年,可短髯中年却是不听,头也不回地便答道:“二弟之死还又有疑点,虽是知道杀害二弟的凶手就是这人,但我看他行事光明磊落,却不似那等随意杀人之人!”
这时,那被司空喻撞断肋骨的汉子起身,向着短髯中年呼道:“大哥!这人可是阎罗的杀手,阎罗买凶杀人江湖人尽皆知,哪里又谈得上什么光明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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