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盈招呼着路过的行人来围观作证,不只是这男子没有看明白,就是她的丫鬟青儿也是瞧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家小姐这么做的用意所在。
不过,既然自家小姐这般做了,就自然有着小姐的道理,在青儿的心目中,自家小姐可一直都是机智多谋的,所以眼下,青儿也不待去想明白自家小姐此举的目的,便只是帮着吆喝起来。
听得两人呼声,在加上本就有着几人站在边上看着热闹,再加上罗盈这么一位“俊俏”的“公子”招呼,却是越来越多地行人停下脚步,朝着自己看来,要看看那男子与罗盈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一个赌约。
“喂!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
见着四周围观之人越来越多,竟是将这街上道路都堵去了一半,男子面色变了数变,其终是无法对二女的行为坐视不理,便是冲着二女呼声问道。
似是为了留给男子几分薄面,在听得男子话声后,二女终是停了下来。见此,这四周人群之中便有人好奇地问道:“这位公子,你让我们这些人给你做个见证,那你总得先告诉我们,你们之间的赌约是什么样的吧?”
“是啊是啊!”
“要是连赌约都不知道,我们还如何做这个见证?”
“公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有我们这么多人给你看着,保证你们赌得公平!”
……
那人一喊完,登时便有不少人跟着附和。见此,罗盈也不再耽搁,便放声说道:“是这样,这位小哥他拾了我的钱袋,却是不肯归还,我无可奈何之下,只有与他打赌,若是我能说出那钱袋之中银钱的数量,这位小哥便会将钱袋归还于我,可若是我答错了,我便要输给这位小哥一块玉佩!”
说着,罗盈还将手中玉佩高举,只为给众人看个清楚。
听得罗盈之言,人群之中便有一名汉子不齿男子行径,于是向着罗盈说道:“捡了别人的钱袋,哪有不还的道理?这位公子,我看你也别同他赌什么了,直接拖他去见官就是!咱们长安别的不说,这天子脚下,那替咱们百姓做主的父母官还是大有人在的!”
听得这汉子劝说要罗盈拖着自己去见官,那男子面色顿时大变,其心中立马便后悔自己答应了罗盈的赌约,又想着自己得来这钱袋的手段,男子顿时汗如雨下,只道这才是罗盈真正的目的,至于自己手上这钱袋,对方到底猜不猜,已是不重要了。
却不想罗盈听了这汉子之言,便是一阵摇首,又说道:“有道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赌约一事,虽非君子所为,但我既然答应了这位小哥要与他做赌,那便要履行我说的话,怎可言而无信?”
“公子好样的!”
那汉子听得罗盈一言,便是一呼称赞,又道:“公子你尽管与他赌便是,有我给你看着,保准他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那男子见罗盈并不打算拿自己去见官,其心中刚一松了口气,可一听那汉子这么一说,这男子心中不禁又是一哭。
玩什么花样啊?玩花样的是他好不好?说要猜的是她,这不猜的也是她,把你们都叫来的还是她,我一直都站在这里不动,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说好不好?
心中一番抱怨,却是无人知道,也没人去理会男子感受,便见着人群之中又有一位妇人喊道:“公子,你手中那块玉佩看起来可不简单,应该值得不少钱吧?这么贵重地东西,你也舍得拿出来作赌注?”
闻言,罗盈便解释道:“我起初与他打赌,若是猜不出来,便另送他五十两银子。可我现在身上没得现银,只好拿出我娘送的玉佩作赌注,以抵那五十两银子。”
“哟!连自己娘亲送的玉佩都敢拿来作赌,看来那钱袋真是这位公子的!如果不是他的,他又怎么会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来?”
知晓了玉佩的来历,便有人嘀咕着道。
“可不是?”
有人赞同道:“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明那钱袋真是这位公子掉的,要不然这公子哪来的这么自信,敢拿出这么贵重的玉佩来作赌?”
又有人叹声道:“这要是猜错了,可就白白送了一块上好玉佩给人家,我看这玉佩,价值怕是不下一百两啊!”
“一百两!?我看三百两都买不到这玉佩!”
也不乏眼力好者瞧出了玉佩价值,只见这人说道:“那玉佩可是上好的和田玉所制!只有那些富贵人家才舍得花几百上千两去买这么一块玉佩,我们这些寻常百姓,便是见也难得见上一眼!”
听得这人之言,众人这才明白了那玉佩的价值,人群之中,又有另外一人朝着那男子一瞪眼,嘴上便说道:“这小子打得好算盘!要是公子猜对了,他不过只是把钱袋还给公子,可要是公子猜错了,他平白得了一袋钱不说,还能再赚一个这么好的玉佩,真是怎么都不亏本的生意!”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便皆是冲着男子投去鄙夷目光,还不断指点说着什么。
被这人说穿了心思,又见着四周众人的反应,男子面上挂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大声替自己辩解着道:“这赌约是他定的,赌注也是他说了算,我可什么也没说,只是答应了他,难道这也不行?”
其言下之意,便是这一切都是罗盈自己咎由自取,就是千怨万怨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去。
果然,此言一出,众人却是不好再说些什么,见此,男子便又向罗盈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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