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啊!”
放下羊皮纸,埃提乌斯仰头双手紧捏着自己的鼻梁,他在苦苦思索。
“怎么,这个东帝国来的小子,又找麻烦了?”热米提乌斯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埃提乌斯,他一直在巴勒莫,并没有离开半步,他就一直跟随着埃提乌斯,不知道为了什么,虽然卢迦对他ròu_tǐ造成的伤害确实让他难受了好一阵子,可是当下的局势让他走动不得,他必须留下来,看着埃提乌斯还有卢迦。
“哈!”埃提乌斯干笑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看着热米提乌斯反问道:“你这个元老院的终生议员,竟然不知道这样的消息,莫非是在跟我装傻?”埃提乌斯将羊皮纸丢在桌子上,指着羊皮纸对热米提乌斯说道:“这个可是阁下给我的,难道阁下在给我的时候不曾过目吗?”
面对埃提乌斯的疑问,热米提乌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哦,埃提乌斯阁下,你还不懂我现在非常需要你嘛…”
“够了!”埃提乌斯伸手让热米提乌斯住口,并说道:“你只会给我带来麻烦,天呐,问题从来没有如此棘手过!”说着,埃提乌斯缓缓起身,他在热米提乌斯的眼前来回踱步,口中不禁念念有词道:“阿雷奥宾德斯、安西拉斯、因诺宾德斯、阿林提乌斯、还有那个在海面上游弋的赫曼努斯,看看,东帝国都来了多少人!从他们的指挥官的数量就能够看出来,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了吧。”
“是为奥古斯都的那个新养子的作锦上添花的装饰?还是辅佐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成为他东帝国的代言人甚至是我们的凯撒!”热米提乌斯说着,手从椅子上拿开,那椅子扶手上已经是布满了汗水珠。
“先是法典,再是几万人的军队,哈,我还以为征召一些平民入伍兴许能够撑一下场面,狄奥多西真的是想的周到。”埃提乌斯咬了咬牙,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汪达尔人和那个盖萨里克,他们逃不掉了!”埃提乌斯回过头来注视着热米提乌斯,说道:“你能根据元老院的态度保护他盖萨里克一次,这一次,我看你和你的元老院还能不能守住你如此袒护的家伙。”
“盖萨里克不能死!”热米提乌斯的态度尤为坚决,他找来一块手帕细细地擦去手上的汗水,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奥里乌斯.弗拉维斯.卢迦太过胡来,一个初涉政坛的年轻人,如此张扬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不仅仅是罗马城内的权贵们,还有帝国各部的权贵,如果他们再这般肆意妄为下去,那么帝国内部的政治将重新洗牌,埃提乌斯,你不想成为那个被清除出去的家伙吧!”
热米提乌斯的一番话让埃提乌斯陷入了沉思,他说得对,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到了现如今的成果,可是半路杀出个卢迦,本来按部就班的维持生计突然被打乱,一时间让埃提乌斯难以应付。
“难道真的让我将高卢的军团调回来吗?毕竟他们已经太过火了!”埃提乌斯回到桌前重新将那封羊皮纸拿起,又一次读了一遍,难道是想着从这封羊皮纸里找到些什么吗?也许只有埃提乌斯他自己能够清楚的了。
此时在米兰,卢迦同样是彻夜难眠,他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思索着赛巴斯提安努斯告诉他的事情与那封羊皮纸。
他转换头去看着那座落在桌子上的油灯,灯下黑灯下黑,那里有一个光线死角,那封对折的羊皮纸就在那里,火光下面若隐若现。
“不日公主将会来拉文纳,并且在那里与瓦伦提尼安三世完成婚礼,到时候务必保证公主能够与瓦伦提尼安三世的婚礼顺利进行。”赛巴斯提安努斯的话还在卢迦的脑袋里回响,他也明白,奥古斯都狄奥多西二世现在不遗余力的推行着帝国统一计划,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的侄子,为的是维持住瓦伦提尼安三世的皇位。
现在狄奥多西二世又派来了四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带领着数万人的军队前往大西西里,那么狄奥多西二世同样明白迦太基的重要性,适当性干预的背后一定大有文章。这样一定会让埃提乌斯与元老院察觉并且做出自己的判断,难不成他们还会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
对于放走盖萨里克,卢迦已经对元老院深恶痛绝,也深刻体会到了元老院做事的自私与没有底线。他感觉到自己再也不能这么躺下去了,匆忙起身,顾不得身体上的疲惫,他穿衣出门。
“安德鲁,安德鲁!”他扣响旁边安德鲁的房门。
“怎么了,卢迦。”安德鲁睡眼迷离地打开房门,他赤裸着上半身,何时睡觉变得这么肆无忌惮了?卢迦很疑惑,不过当下的事情要紧,他就径直的走了进去。
“卢迦,卢迦不了,别进来!”安德鲁见卢迦要进来,大惊失色,他慌忙阻拦,可是卢迦怎么能机会,啥模样的安德鲁没有见过,屋子再乱,只要有个坐的地方就行。
“啊!!!”
可是卢迦半个身子刚进去,一声女人的尖叫就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将卢迦一巴掌给“打”了出去。
“喂喂喂,什么情况,安德鲁,这是什么情况!”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可给卢迦吓得够呛,他退出去,指着屋内,质问安德鲁。
“哎呀,别提了别提了!”安德鲁连连摆手,羞的脸都红了,一个大男人脸红成这样,确实让卢迦始料未及。
“你给我说明白,这女人是谁!”
卢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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