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两个士兵搀扶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营帐,就在接触到那阳光的一瞬间,我还是忍受不了这么算不上强烈的光芒照耀,用手稍稍遮挡在我额头的上方。
就在此时,搀扶我的两个士兵停下了脚步。
“不会吧,安东尼真的这么倔强,不依不饶?”
我难怪疑问,直到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大批衣着肮脏的人,他们凌乱的现在帐篷外,围成一个半圆,他们身高不一,穿着更是各异。灰头土脸的,唯一相同的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
“卢迦。”
他们当中站在最前面的壮汉,他撸起袖子,右手手臂上有一道显眼的伤疤,是他在呼唤我。
“安德鲁?”
我试探性的叫了他的名字,因为我就感觉是他,不过他灰头土脸的模样,辨不清灰烬之下是什么样的一张脸。
“卢迦!”
这确定是安德鲁,只见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缓缓地,将我扶下阶梯。来到这群灰头土脸的人们当中。
“怎么了?安德鲁?”
我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皮肤肮脏,穿着邋遢的士兵们。终于在那右边的几个人后面,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模样。
“布里斯,过来!”
我招呼着他,布里斯躲在人群之后,不敢上前。
“为什么他要躲着我?”
我问道身边的安德鲁,安德鲁把布鲁斯看都没有看一眼的对我说道:“这个家伙,当时安东尼的人问我们盖伊的下落,没人知道,就说你的百人队吹响了进攻号角,所以安东尼的人抓住了他,还没动手呢他就点头称是。这不,所以他们就去找你的麻烦了。”
原来是这点小事,我本以为布里斯随便编了个借口给我卖了呢。
“确有其事,安德鲁,不需要这么排挤他!”
我对安德鲁笑着摆了摆手,又朝布里斯招了招手,只见布里斯指了指自己,示意我是不是在叫他,见我点头以后,他又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安德鲁。想必脾气不好的安德鲁一定是在安东尼的走狗走了以后狠狠地教训了布里斯吧。
布里斯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从另一边士兵的手中接过我架在他的肩膀上,整要走上两步呢,安德鲁停了下来。
“不对,卢迦!”安德鲁问我道:“我就想问一下你在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怎么?”我看着他反问道:“你站在门口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吗?”
安德鲁摇了摇头说道:“安东尼的人走后,就来了一批士兵以我们是危险份子的理由解除了我们的武装。”
“看来安东尼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听过了安德鲁话,我低头沉思,此时的内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危机感,现在为了一个下落不明的盖伊,致使他现在疯狂地想将我跟安德鲁等人赶尽杀绝。
“怎么了,卢迦?”安德鲁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安东尼,就是那个将我们封为十夫长并且安排到第一大队里面的安东尼吗?为什么他现在就变成了这样,难道是你或者是我冒犯了他吗?”
随后他又补充道:“是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不然的话问题不会这么严重的,卢迦,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那个盖伊,那个该死的家伙!”
我随后在他们俩的搀扶下缓缓向营地走去,一路上我把当时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他们一干众人。
一路上,我明显感觉到四周的景色不像是原先那般,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军营已经设立在沃姆斯的城市当中。经历了太多时间的战乱,此时的沃姆斯被破坏的处处都是断臂残骸,石板铺制的道路上布满了碎砖碎石,城中的干涸的喷泉里面不是水,而是挤满的尸体,还有尸体顺着那渠道当中冰冷的水流流出城外。空气中仍旧弥漫着硝烟跟腐烂的味道,一路上随处都能看见有衣着随意的士兵在将那一句句冰冷的尸体抬上在一旁等候的马车,一车一车的运出城外掩埋。
至于那被摧残成废墟的房屋,这就不是军队所管辖的问题了,他们依旧自私,仅仅需要防止瘟疫等传染疾病蔓延损害士兵的战斗力,至于那些平民,军团有非罗马人和曾经屈服与勃艮第人等充足的理由对于他们赶尽杀绝,不过现在埃提乌斯并不打算这样,只不过是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可能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缘故吧,我到现在还是非常恐惧那道路两旁早已经破败无人的房屋,生怕当中会飞出一把斧头。可是我的担心现在完全成了徒劳,来回穿梭于其间的罗马人挨家挨户的搜刮可能还会有的财宝。
空旷的街道上不是传来女人的尖叫,其间还夹杂着男人坏笑跟辱骂。很显然,一看就知道有不知是哪个编制的士兵因为长时间的寂寞没有发泄而管不住自己的裤裆下三寸而将教会所传授的爱己爱人的道理抛到九霄云外,肆无忌惮的侵犯无辜的女人。不过这些士兵这般放肆,并不会有什么法律制裁他们,心地善良的人只能默默祈祷不要有更多的人加入到对这个女人侵犯的行列当中。
“这么说,是埃提乌斯元帅救了我们?”埃提乌斯问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到了现在,我才突然发现埃提乌斯这个家伙还真的不错,因为我们这一群微不足道的属下而去得罪元老院的人,不管怎么说,他给我们加官到百夫长,现在又为了保护我们的生命而跟安东尼与加尔巴神父为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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