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东西,总有许多不可理解的地方,但有一点几乎可以说是共识,“在爱的人面前,不管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只要还没得到的,总处于略低一级的位置”,这一定律同样适用于岳子灵。
不管品行如何,亦或想法再疯狂,有一点还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岳子灵爱李少龙,或许这爱有些极端,有些不能接受,但终归也是爱。
即是爱,那面对李少龙的质问,岳子灵只会不知所措,发疯般地想解释,但这对象要是换成金莱,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毕竟,岳子灵可没有如李少龙那般品质。
“我为什么要关心他怎么死的?”
迎上金莱的眼神,岳子灵毫不示弱,语气里有愤恨有不满,可惜,就是没有悔恨。
“那个时候我为了挽回爱情几次差点醒不过来,醒来也生不如死,我为什么还要关心一个看不起我的人的生死?”
“你们都关心他,有人关心过我吗!?”
仿佛要将所有的憋屈都发泄出来,岳子灵冲金莱咆哮,似乎是因金莱的质问而受到了侮辱,又似乎是对李少龙只关心涛子而不关心她而不满,一声声质问,听起来竟比金莱还要义正言辞,
“受伤的人是我啊!”
“他夺走了我的第一次,他夺走了我的一切……哈哈,死的真好,死有余辜!”
“活该!”岳子灵癫狂大笑,指着金莱越来越铁青的脸色,笑的畅快,“活该!”
恶毒的语言,就像寒露时节裹着秋雨的冷风,凌冽又刺骨,瞬间将金莱吹的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如果不是李少龙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怕是会被岳子灵气的晕了过去,
“没事吧?”李少龙扶着金莱的手有些颤抖,显然也被岳子灵的自私气的不轻,更怕金莱有什么三长两短,怕自己辜负涛子的嘱托。
他至死也没有说出真相,就是怕有这么一天吧……
不敢细想涛子当初的心理,因为一想就心痛,尤其在岳子灵这样的态度下,李少龙更怨老天待涛子的不公。
自己都如此,那金莱呢?
视线钉在金莱脸上,不敢有丝毫移动,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疏忽了什么,再追悔莫及也迟了。
面对巨大打击的时候,通常会有许多无意识举动,这些行为过后再来看,往往悔之晚矣,但终有那么一两次,让我们如有神助,那些或许思考后绝不会产生的行为,在那个特殊的时刻,竟再合适不过。
对岳子灵来说,没有什么比眼前这幅相亲相爱,你侬我侬的画面更让她崩溃的了,崩溃了的爱情,还有卑微与高尚之分吗?
对李少龙,还会因不想将这段关系彻底搞僵,因为还抱有希望而有所退让吗?
或许在看到这一幕以前会,可现在岳子灵情愿抱着李少龙去死,也不想让金莱靠近李少龙分毫,岳子灵伸出手,在李少龙好不防备的时候一把拽过他,力道之大,甚至让李少龙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你干什么!”
“我不许你靠近她!”
尖叫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岳子灵此时的疯狂,只见她呼吸急促,一双眼珠子几乎从眼眶里瞪出来,不知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使的她声音尖细,就像是从地狱里冲出来的厉鬼,伸出一双冰冷又黏湿的手,狠狠地抓住李少龙的手腕。
冰冷的气息,瞬间勾起李少龙所有的厌恶,下意识想甩开,却发现岳子灵手劲大的出奇,一时竟甩不掉,
“放开!”
“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的”,
到了这一地步,岳子灵突然又不死心,出言试探,之前再多的心理建设,都在李少龙靠近的瞬间变成心跳,可惜,这心跳最终只能成死灰。
“因为你让我恶心”
“不仅是你,还有你的父母,都让我恶心!”
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事,大概就是喜欢的人以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这种话就像一道暗刺,包裹在甜美的外衣下,一旦吞入腹中,便是肝肠寸断。
刚才以多大的力气将李少龙拉来,岳子灵就用了多大的力气将李少龙推开,令李少龙不由自主地后退好几步,直到狠狠撞上餐桌,将其上的餐具撞得一阵叮当响,才堪堪止步。
终于,不用挂着虚假的面具讨好别人了。
李少龙轻笑,在岳子灵的喘息中轻笑,在岳子灵的威胁中轻笑,
“你不管你父亲了吗?你就不怕我让爸爸对你们下手?”
“出手啊,我还怕你们不成?”
回答她的,是身后金莱的不屑一顾,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头,岳子灵先是深深看了眼李少龙,这才转身以一种奇异的姿态看向金莱,
“你能代表金家?”
“不止金家,还有薛家,只要你父亲自信可以从我们两家,不,是三家的眼皮子低下出手,那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谁胜谁负”,
金莱说这话的时候,张扬的是底气,也难怪,如果不是有了底气,李少龙何至于前一刻对岳子灵父亲的威胁隐忍,下一刻却对岳子灵出手,只是不知他与金莱达成了什么协议,让金莱不止代表着金家,还拖了薛家过来。
其中细节,大概除了两个当事人,旁人就无从知晓了。
不知便不知吧,只要能将岳子灵以及她身后的岳家掣肘,知不知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金家,已经足够岳家头疼,如果再加上岳家……岳子灵目光一闪,盯着金莱满脸不屑,“薛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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