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没有料到她突然提起这事来,顿时有些唇舌无措的样子。
“这个,那个,我跟什么夏将军的事啊——”
沈氏看着她这副小女儿的姿态模样,就有些忍俊不禁,嗔了她一眼说道,“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不成?若不是你跟那个夏将军情投意合,那他又怎会派人——”
“母亲。”只是话音未落,就叫沈安突然出口打断了。
沈氏抬头看了他一眼,大约也明白了安哥儿的意思,因而就没再接着这个话茬下去。
倒是,珍娘话听了半截,开口问道,“派人做什么?”
不过,在珍娘的揣测里,她只以为夏霆毅派人来向沈氏提亲什的了,不然,沈氏又怎会知道呢?
顿时,就有些娇羞的颜色显在了脸上。
不过,珍娘心里却是有了些嘀咕来着,这夏霆毅怎么就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跑来跟沈氏提亲了呢?要真是这样,那蒲氏那头又该作何办法?
就蒲氏那脾气,打小就在珍娘的一切事情上面,特爱较真,要是叫她知道,夏霆毅先不向她提亲,却是找了沈氏说亲,估摸着这男人往后在蒲氏那里也没个什么好脸看了。
想到这些,珍娘就开口跟沈氏说道,“娘,你可千万别胡乱答应别人什么啊?我跟那个夏将军的事儿,也不着急,再等等再说吧。”
自从她从平王府出来了之后,珍娘就已经给二沟村那边捎了信过去了,她担心蒲氏一直收不到自己的消息,回头不晓得如何着急上火呢。
而事实也正如珍娘所想的那样,蒲氏他们在家里已经急的快要上天了,在珍娘的书信到达之前,蒲氏已经拉着蒋老二四处找寻他们兄妹的下落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而已。
后来,一收到珍娘的来信,蒲氏也就不管不顾的套上马车就奔着京城来了。
珍娘算算日子,她娘大概也剩不下七八天的路程,应该就能到了,回头再说这求亲不求亲的事吧,大不了到时候叫那男人两头各跑一次罢了。
如此想着,珍娘却又觉着自己个是不是有些想的忒着急了?这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呢,竟然考虑的这么详细了。
别的不说,就是夏霆毅跟二郡主那桩亲事,却是还没有取消呢,虽然说平王眼下已经落了马,但是毕竟当初也是下过定的,定远侯府那边也是后来就没有了动静。
“柔儿,娘之前怎么听说那个夏将军已经向平王府那边提过亲了?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沈氏好像也是想到这个了,就开口向珍娘问了说道。
“母亲,这件事情另有隐情所在。当初夏将军身陷天牢之内不得出来,所以,定远侯的老侯爷才与圣上一起商讨了这样一个权宜之计,为的就是解除这牢狱之灾,当然,也有后面的迷惑平王,深入平王府查证取证的因故。”沈安帮着珍娘回答了沈氏的疑问,说道。
话落,珍娘却是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她是没想到,安哥儿竟然也知晓了这么多的内幕来着的。
“原来竟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的柔儿总不能许给一个身上已有婚约的男人吧。”沈氏就笑着说道。
“那个夏将军,娘也打听过了,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既是你自己个挑定了的,娘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成全了你便是了!”
“娘,我——”珍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的脸色,讷讷的样子。
“你什么也别说了,娘都明白!前两日安哥儿指给我看过,娘倒是隐隐记起来,那个夏将军面熟的很哪,好像当初在省城的时候,娘躲在外面等你,看到过此人的进出。既是这般的话,那你们也不是一日两日的感情了,娘也知道,柔儿你是个心理装着明白的人,既是认定了他,那跟娘还有什不好意思张口的。”沈氏突然说道。
珍娘真的是无言以对了,只能埋着脑袋装害羞了。
“他与平王府那个定亲,既是权宜之计,那就当不得真的。这几日我便找个机会进宫一趟,求太后给你们赐个婚便是了。”沈氏看着自家女儿这副娇俏的模样,亦是笑的一片温婉。
珍娘听到这话,却是嘴唇蠕动了两下,张了张口没说出来什么。
皇上给原平王府的三郡主四郡主都定了亲事了,却唯独二郡主那边,并没有赐婚的圣旨下来,珍娘也不知道这究竟能不能说明什么,是这个老皇帝一时糊涂忘记了这茬,还是他另有安排什的。
反正,珍娘想想这个皇帝行事间颇有些随性,捉摸不透的作风,她这心里总归就有些隐隐的不踏实的感觉。
果然,沈氏一脸高兴的进宫去求懿旨,后来却是满脸愁容的回来了。
只因为老皇帝说了一句,“君无戏言!”
珍娘跟夏霆毅的婚事就被他一口驳了回来,不仅如此,皇上还当即派人给夏霆毅和二郡主选了成亲的日子,要他们下月十八举行婚礼。
如此结果,珍娘却是知道了反应并没多少激烈,许是心里已经有过一些预感,只是心里多少有些鄙视当今这个老皇帝的无耻卑鄙罢了。
这些其实已经从这朝堂局势的变化中感觉出来了,老皇帝擅玩权谋,自从平王被贬之后,圣上又开始冷落安哥儿这头,着重表现出自己对康王的宠信之意来了。
除去这些,圣上还明里暗里的派了不少的眼睛,安排在泰王府里,明为照顾皇孙,实则不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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