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
两人在躲藏处翻了个个。
杨焕送了口气,后背手心全是汗,再看大胡子,胳膊上的鲜血不断地渗出来,不仅让她觉得肉一阵麻。
车辆晃动间。
此时杨焕已产生了同一条绳上蚂蚱的感觉,不由关心地问:“嗨,你的伤要紧不?”
“没事,傻小子,一时半会死不了。”大胡子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将小褂递给杨焕,“我这个角度不方便,你帮我把伤口包起来。”
“嗯!”
杨焕接过褂子,空间狭小,虽然有些局促,却也手法熟练地包扎着大胡子的伤,却不是包在伤口上,而是扎在了伤口下方。
他见大胡子大惑不解的模样,焦急道:“现在天气热了,如果直接把伤口捂起来,反而容易化脓。我现在帮你扎着下面的血管,只要血不再流出来就可。进城后,再找个地方疗伤。”
大胡子听了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道:“小兄弟,看样子,学过点医术?”
“嘿嘿,我爹是兽医,自幼师从于他,多少学了一些。”
杨焕挣扎着在草垛里把大胡子的伤口处理好,听大胡子这么一问,随口就回答了出来。
大胡子一头黑线。
不过,兽医人医,都是医嘛!
他自我安慰地想,至少比碰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浑小子好多了。
“小兄弟,我叫程是非,以后有机会多多关照!”
大胡子爽朗道。
程是非?
没听说过……看来不是某个历史名人了,也不过是那历史烟海中的无名一人。
“好说好说……”
杨焕一阵傻笑,其实他心里奸着呢,这程是非一看就是不混正道的人。
外表看上去虽然只是有点凶,待走近,却能感到那股杀气,若是把自已的名字透露出去,谁知道会牵扯上什么麻烦。
可人家程是非都豪爽地把名字报给你了,你不给个名讳,好象也不太上道,杨焕便笑着道:“程大哥,叫我杨大郎好了,我家没有兄弟姐妹,排行老大。”
二人压低着声音,说着悄悄话,很快车子就进到了城里。
又颠簸了两个多时辰,程是非对杨焕道:“那小兄弟,我先行离去了!有缘,咱们再相见!”
说完,程是非用右手扒开草料,整个身子跟着钻了进去,只听外面传来“扑”一声轻响,估计是跳离了牛车,隐到路边去了。
杨焕长出了口气。
他倒不必这么紧张,因为只要进了城,孙三郎让他直接随车到牛马场那里,孙三郎自已的家就在那附近。
果然,随着牛车的停下,前面赶牛的车伕敲了敲草料,左右观瞧一阵,压低声音道:“可以下来了!”
杨焕扒开草料往外一挤,落在了地上,就见一个偌大的运载草料的牛车队出现在自已的面前,现场乱哄哄的,大家忙着卸车、搬运草料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杨焕搔了搔脑袋,正思虑着到哪找孙三郎,他的肩头上却被人重重一拍,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子!乱溜什么?”
杨焕回头一看,不由骇住了,竟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军士。
杨焕头一阵轰地大了,完了,好不容易才进了城,就被军士逮住了。
这下会有什么处罚?屁股挨板子?关到黑牢里和跳蚤老鼠作伴?还是流放千里?
“发什么楞?还不快去帮忙搬草料?”
那个军士看杨焕傻呵呵的样子,不由一阵着恼,顺脚踢了他屁股一下,让一时没有防备的杨焕“哎哟”一声,被踹到了地上。
不过,军士这一声“去搬草料”却让杨焕比听到天簌还开心,原来以为他是来帮忙搬草料的民伕,见他傻楞楞站着,当然不高兴了。
“是,马上,马上……”
杨焕一阵点头哈腰,穿越前他可是不惯做孙子的,不过,这两年来到大唐,就算在五宝村,也见过了太多的凶险。
在这凶险莫名的古代社会行走,偶尔装装孙子也是可以的。
杨爷肯定是要逆袭的,到时你这个草料军士,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今日你看不起我,他日要你高攀不起。
这么想着,杨焕心里好受一些了,屁颠屁颠地真地去扛草料了。
“哎,杨郎君,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孙三郎好不容易在搬运草料的民伕里,看到灰头土脸的杨焕,赶紧上前扯住他,“让某找得好辛苦,别搬啦,和我回家去。”
进了城一切就顺利多了。
有了孙三郎的带领,这一路上纵有几个军士经过,也没谁特意拿眼看着杨焕,反而是有些人主动和孙三郎打起了招呼。
看来,孙三郎在这里的人缘挺好的。
一处宅院前。
“杨郎君,这就是某家,先在这用下午饭,一会某当再帮你寻处院子租下来住。”
孙三郎对杨焕介绍道。
孙三郎的家是个二进的宅子,房子虽然有点旧,收拾得挺整洁的,比一般民宅要好,果然是公务人员有福利啊。
门前种着些绿油油的葵菜芹菜,方格网状,整齐的很,有沟渠,有围栏,还放着木锄木瓢等工具。
“三哥,怎么出去好一会儿?菜都凉了,你不是说今天有客吗?”随着这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声音应门而出的,是一个年方十五六岁的俊俏女子。
杨焕眼睛发直,没想到孙三郎还有这么标致的妹子。
大唐风气,女子地位并不象杨焕所熟知的的封建王朝那般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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