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出九齿鳞鳚的时候,我猛然想起高中生物课中老师给我们普及的课外知识,那就是鳚鱼,听说一旦有人侵犯它们的领地,它们就会极具攻击性,嘴会张得极宽。
而当我发现那鳞鳚没有眼睛时,不禁对自然界的敬畏之心又上升了一个层次,自然界真的能培育出无数神奇的物种。
我爹虽说他和我祖父在倒海斗时遇见过这种鱼,知道那叫鳞鳚,因为有九颗牙齿,所以我爹就把他叫做九齿鳞鳚了,但他对这鳞鳚却是没有什么官方的了解,天明问他他也解释不出来,这下便也只能靠我给他们普及一下自然知识了。
我算是明白为何那九齿鳞鳚为何没能不断攻击我们了,原来这些鳞鳚都是瞎子,只是这地下河常年黑暗,不得见过光,所以生活在这地下河中的生物大多都是瞎子,这也遵循了自然界适者生存的真理。
本来地下河就是暗河,一般的地下河中除了有些微生物之外,很难再有什么大型的动物,毕竟水是生命之源嘛,不管是什么环境,只要有水,都会有些已知或者未知的生物生活在里面。
只是不知这九齿鳞鳚为何能在这里生存那么久,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而且这个头也太大了吧,一般的鳞鳚不会超过三十公分,这水中的鳞鳚完全和蛇一样长,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看到那九齿鳞鳚的模样,还真像食人鱼,鳞鳚本就是肉食性的鱼类,通常只有在热带到寒带海域才能见到,属于海生动物,暗河中能有鳞鳚真是算作神迹了。
当下我们眼前的这条九齿鳞鳚,外形上和普通的鳞鳚大相近庭,背鳍长而多棘,吻向外突出,头和吻上生有很多的穗状触须,而且这种九齿鳞鳚算是比较特殊的种类,背鳍的前三条棘较其他的棘长,形成了一个非常特殊的部位,但是背鳍与其他的部分是相连的,而且细长如鳗,最重要的特征是,它们都是瞎的,却丝毫没有影响它们的游动速度。
向他们普及完知识我也不由得感叹了一声:“长有九颗牙齿的鳞鳚,我倒是从来没听过!”
我爹他们听我讲完鳞鳚的知识,都是一愣一愣的,我爹听完又是臭美起来:“看来我儿子脑袋里储备的知识不少啊,哈哈,给你爹我长脸了,不错不错。”
我心想我爹和我二伯可真得是亲兄弟啊,两个人的脾气都差不多,不是喜欢臭美就是喜欢吹牛,偶尔还逗比一下,哪点有长辈的样子,除了遇到重要的事正经一点,平时哪看得出他们是这种德行。
我只管看我爹在那得意,并没有去理会他,依我的脾气就是:不管我有多大的本事,又或者我知道什么,我都闷在心里,知道就会说出来,不知道就安安静静的,甚至有时候做事从来不会让别人知道,就连我爹也会被我瞒着。
所以有时候说出一点我爹他们不知道的,他就会十分惊讶,总觉得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过他也从来不会问我,我和他至今甚至都没多少交流,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都快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了。【零↑九△小↓說△網】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高中的一件事,有次他说古董店里缺点东西,要去一趟西藏,可我知道他其实是去倒斗,但我没有说,后来他回来之后说是会去我学校接我。
当时我挺高兴,毕竟我爹从小到大也没接过我几次,以前老妈还在的时候都是老妈去接的,后来自己也长大了,从来都是自己上学,直到后来上了初中离家比较远,我爹就会时不时开车去接一下我。
然后那次他从西藏回来后就说开车接我,我在学校门口等了大半天,等到天都快黑了也没见他来,就借了电话打给他。
电话内容是这样的:
我:“爹,你在哪呢?不是说来接我吗?”
我爹:“我在你学校门口啊,等你大半天了。”
“哪?我怎么没看见你?”
“保卫室这里。”
“我也在保卫室这里,怎么没看见你!爹,你会不会走错学校了,我在一中这里。”
“一中?你不是初中吗?”
“我.......爹。我都已经高一了。”
后来我爹才慢慢开着车子到我读的高中接我,所以我爹基本上这大半辈子不是照顾他的古董生意,就是到处跟着我祖父和我二伯倒斗做买卖,从来没想着我会不会好好读书。
这件事后来我也懒得和别人说,怪尴尬的,只是我爹不给我钱用的时候,我就用这件事来说他,他一听就知道我要钱,就会问:“别说了!这次要多少?”我伸手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我爹这辈子倒了多少斗,只知道他差不多和我祖父他们把大半个中国都走遍了,至于小爷,基本祖国境内,没哪个地方的斗是他没倒过的。
这下好了,我自己也走上了倒斗这条不归路,也不担心我和我爹以后会缺少沟通,而我和天明阿布他们也算是殊途同归了,天明和阿布倒是没读过几年书便去当兵了。
听阿布说天明到了部队还会时不时看看书,阿布则天天训练,因为听天明说阿布以前是个胖子,到了部队里这才瘦下来的,难怪我说他那一生腱子肉那么多。
后来退伍后他两也找不到正经工作,直到遇到了我二伯,才开始学倒斗,我二伯也算是祸害了两个有志青年啊,不过这些事也都是后面我爹告诉我的。
想到这我也不再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听我爹说话时我便把注意力转移到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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