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结果十分简单。
购买这张电话卡的人,是一名在职的健身教练,现年25岁,人憨,挺实诚,知道了我是警察,态度还不错。他说。这张电话卡是买给他女朋友的,配在新买的手机里做生日礼物,在前年送了出去。再查到他女朋友那里,真相就基本清楚了。
那通电话的确是这个手机号码打出来的,不过其中有着几番周折。
据那位手机使用者开始所说,在今天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她自己在附近的超市里买生活用品。买完走出超市,正要回家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面生的男人,一副很焦急的模样,说他现在有急事,可是没有带手机,所以找她借了手机。打完电话后,那个男人向她道了谢就离开了。
我看了她的手机,上面已经没有了和张耀宗的通话记录。
她的话里应该有撒谎的成分。
在我的追问之下,她还是说出了真相。
事实上,在走出超市,回到家门口之后,她就被打晕了。直到五点左右的时候她才在自己家里苏醒。也就是说,就在这期间,有人拿走了她的手机,把她送回了家,然后打电话给张耀宗。而因为觉得这种经历很丢人,她才改编了真相。直到我问她电话的问题时,她才知道原来是有人用了她的手机。
这种心理应该挺正常,即使有如此的想法,我也有些无语。
照她的话说,她压根儿没看到是哪个人干的好事。
仔细思考了一下,对于一个想要隐藏身份的家伙,这的确是种好方法。唯一可以找到线索的地方,恐怕就是监控录像。但这也是碰运气的活儿。
然后,还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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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肖华算是个猪队友。但也是个帮了我们大忙的好家伙。
在他的手机里,总计有三分钟以上的录音,分为五个文件,全部都是与张耀宗对话的记录,音质虽不算太好,但是张耀宗所说的话,已经可以算是认罪。除此以外,在手机的相册中,清晰的指明了当时使用的药品及相应的照片,标有储存的位置。还有名字写着张耀宗,破破烂烂的某大学医学系的毕业证明。如果硬要说还有什么的话,就是张肖华近期发给张耀宗的一条短信:“他知道了那件事。”
在新近添加的文件中,有在一家半年前拆迁的药店店主的电话号码,和一段电话的录音。录音的内容表明,的确有一个人花钱购买那时已经下架,只剩库存滞销的安眠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店主虽然因为异常的情况对此有印象,但还是不记得那个人的长相,不过却可以很肯定的说出那并不是一个年轻人。如果仅仅是这些,还不足以完全成为定罪的证据。但让人开始怀疑一件事,绰绰有余。
“他想要借此……让人重视那起案子。如果张耀宗没有把张肖华的手机藏在自己身上,他估计早就在吃牢饭了。个人的力量比不过警方所有的资料,能把一件这么多年前,甚至没有被定为谋杀的案子弄到这种地步,也算是辛苦他了。”宋乔雨叹息了一声,说道。
在和张耀宗谈话的录音中,对话的对象都是张肖华。无论是他所说的话的具体内容,语气还是什么地方,无一不是最大限度的让张耀宗把话题固定在案件的方向,让张耀宗以自己之口出那时发生案件的几乎所有的情况,最主要的是,让人毫无察觉。
“那个电话号码我们也打过了,那人的身份没问题,录音也是真的,和那个店主说的没有区别。主要的是一点……你们发现了吧?”
“是不是……最后这个录音,不是张肖华的声音吧?”
“嗤——你这家伙讲笑话吗?除了那个装神秘的家伙,还会有谁啊?”
这些证据的意义的确是十分重大。依照着事情真正发生的经过,我们再进行的调查可以说是顺水推舟,几乎毫无难度。
“这些文件收集的日期明显是在日记记录之后的一段时间,大概在这两年以内,其内容的真实性虽然有待考证,但是依我看,大概是八九不离十。”
如此一来,季云裳的案子离结案也不远了。但摆在我们面前的,并不只是这一个问题。
“有关于那个跳河的家伙……他做了充足的准备。无论是全身的衣物,手套内侧,还是作为凶器的匕首,都没有检测到任何的指纹。”
这不奇怪。这名凶手有着充足的时间准备犯案,不至于在这种地方犯错。
“在我们开始调查凶手的身份之前,我觉得我们应该搞清楚一些最基本的关系。”这是我所说的话,也算是我一直所关注的地方。
“我们都知道,这一连串的杀人案,都有一个共同的幕后主使。毫无疑问的是,这个家伙是一个很讲究作案手法的罪犯,或者说是一个恶趣味的家伙。”
我特别喜欢这句话,因为这是我能够得出的最明确的结论。我把邵梓拼接出来的图像贴在了身后的黑板上,那是一张正常人脸大小的照片,像是证件照一样的背景,却面带微笑,显得有些不真实的脸看的人有些发毛。
“这个家伙犯案的方法,我们也能够大致的推理出来,通过张肖华的手机。首先,这个人不可能亲自出面接触受害者……或者说是直接凶手——这绝不是一个好主意,对于一个有意隐藏自己身份的人来说。”
联系张耀宗的工具是他人的手机,联系其他人的却不一定是这样。比如马俊,据马城所说,马俊并没有手机,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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