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出现了隆隆的声音。在最需要的时候,飞艇赶到了,眼看地上敌人地骑兵如同狂风一样袭来,各个飞艇来不及请示,就倾泻下瓢泼的子弹和炸弹,在最需要支援的时候,飞艇终于赶到了。
“好样的!”夏海强一拍大腿,高兴地喊道。眼看敌人这架势,他就知道对方开始最后一次冲锋了,刚要招呼本方骑兵上阵,“飞骑兵”来了。当然,不高兴的也有人在,以扎木合为首的众骑兵眼巴巴地望着夏海强手中的信号枪,本来已快发射了,硬生生地让飞艇给拦了下来。此时。就不适宜冲锋了,要是和敌人混在了一起,飞艇就没法发挥居高临下的打击优势。骑兵不能动,迫击炮地射击也停止了,要是呈抛物线飞行的炮弹不小心撞上了在空走的飞艇。损失可就太大了,这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但确实发生过。
看到飞艇到来,马安良彻底绝望了。所有的回族骑兵,听到过飞艇的传说,等到传说中的东西变成了现实,无一不失魂落魄,飞艇对他们而言,就像神仙鬼怪一样神秘……“撤!”马安良哀号一声,从看到空中的大家伙一刻起,他就知道败局已定。不用再挣扎了,挣扎也是徒劳……
眼看大当家拨转马头往回跑,除了没有看到战场情势变化或冲得太快、已来不及收住脚步的那些骑兵,都明智地拨转马头,选择撤退,撤退地场面混乱不堪,速度又慢,空中飞艇机枪轻而易举地就将他们打成筛子。很多人都是背部中弹。伏到在马背上,然后再摔下来。飞艇大队长唐东擦了一把汗。好险,飞艇差点没赶上,在黑夜里飞艇飞行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无法定位目标及开火,特别是空中有照明弹的话很容易把飞艇炸成烧鸡……
退潮了,阵地上爆发出热烈的呼声。朝阳如血,昨日还砂石遍地的黄河岸边,现在已经布满了尸体、马匹、残肢断手……
“扎木合!”
“在!”
“我命令你率领骑兵,追歼敌人,务必擒拿匪首马安良。”
“是!”1000多骑兵浩浩荡荡地开拔了,虽然敌人已不成气候,追杀起来不过瘾,但有任务总比没任务好。
骑兵们精神抖擞地开拔了,步兵们却大多数懒洋洋躺下了,激战了一夜,很多人都觉得筋疲力尽,一旦绷紧地神经松弛下来,浑身都感到乏力和疼痛。
夏海强和马允承巡视了战场,那种惨景使这两条经历过厮杀的汉子也摇头叹息,夏海强听着那些还没死的骑兵的呻吟和哀号,扭过头对马允承说:“参谋长,你派人好好把战场打扫一下,事先喊话,让他们放下武器,放弃抵抗,我们给他们提供医疗。”
“只怕他们很多人都活不过今晚。”马允承压低声音说道,“这仗,打得太血腥了。”
“这就是战争。”夏海强低头不语,“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天气炎热,让弟兄们赶紧把尸体都掩埋了,若是爆发瘟疫可就太糟糕了。”
“是!”
“埋好后,树个大石碑,就算是给后人一个凭吊地地方吧。”夏海强自言自语地说道,“也不算辱没了他们善战的名声。”
马安良和几个骑兵一起逃命,他几番想自杀,刚刚举起刀,都让忠心耿耿的护卫用刀格住了:“大帅,胜败乃兵家常事!”
马安良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再回河州老家,和这些汉人决一死战……”
几个人脱离大队人马,悄悄地溜走了……
离开了头领的率领,残余的回族骑兵变成了丧家之犬,头上有飞艇肆虐,背后有骑兵跟随,有几个总算聪明,“咱们也是汉人,何苦为马家卖命,干脆投降了吧。”
于是,扎木合俘虏了开战以来的第一批俘虏,这条耿直的汉子虽然在心里有点看不起这些投降的人,但毕竟还懂得不可杀俘地教条,捆绑后,又带领了部队开始追击。
100多里的路程,就是骑兵们的死亡之路,不管他们如何疯狂地抽打马匹,他们终究跑不过头上的飞艇,人,确切地说,还在逃命的人已越来越少了。
直到飞艇和尾追而来的15师骑兵部队发现了更诱人的目标――马安良出发时大营里的步兵部队后,才放弃了对残余骑兵地追剿。值此一役,7000余骑兵,除不到100人走脱,200人投降,以及还有后来500余伤员(15师在打扫战场时总共救治了约1200骑兵)在战场上得到救治并活下来后,基本全军覆灭。
解决步兵要比解决骑兵简单多了,在飞艇投下炸弹和骑兵摆开冲锋地架势后,特别是饭桶统领孙明堂被炸死和得知马安良部全军覆没后,剩余步兵在几个军官的带领下,明智地选择了投降。这种选择无论从力量对比还是从民族感情上来说,都是容易接受地。
第二天,得知骑兵全军覆灭,步兵投降的消息后,兰州城乱了套,警察局长童绍德在开明士绅、议会议员和青年学生的推戴下,发动政变,囚禁了赵惟熙,兰州城重新变天,童绍德宣布维持城防,恭迎15师的到来;
第三天,15师在就地掩埋尸体、打扫完毕战场后,正式接受了甘军步兵投降,大部队入驻十字川营地;
第四天,夏海强率领一部分部队,在骑兵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兰州城,甘肃的政治力量中心掌握在了他的手里,同一天,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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