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天话中对于狩他们的嘲讽,山虎丝毫不觉得有任何意外。
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的性格和脾气。
在这个女人眼里,不管是任何人,不管你身份高还是身份低微,那都是一只虫子。
强如阿垂,贵如青虎,都被小天说过虫子一般的人,撑死了,只是一只强壮点的虫子,和一只心狠点的虫子罢了。
就是因为小天无差别的嘲讽,让所有人都不待见她,包括阿垂和青虎。
甚至有一次,阿垂还要教训小天。
原始社会,并没有说男的欺负女的怎么怎么不道德的,弱肉强食,是不分性别的。
那次阿垂说起教训小天也的确是教训了,第二天,小天鼻青脸肿的出来,本来就习惯性的眯眯眼的小天,眼睛彻底找不到了。
可即便如此,她对于阿垂的称呼还是没变,不过却多了一个形容词,那就是,喜欢用暴力的愚蠢而又强壮的虫子。
大家都觉得小天这性格打死她都不亏,但是,出乎意料的,阿垂却没有再说动手的事情,任凭小天如何的说自己和他的老丈人。
有人猜测,可能是阿垂也发现小天这人嘴硬不改,打是打不服气的,她想说,就让她说去吧。
要不是看在小天这么聪明的份上,大家早就容不下她了。
这不是么,小天老毛病又犯了,看着冲入己方阵中的狩和泰,又抿嘴说了一句虫子的反抗。
山虎权当是没听到,只是心里说了一句疯女人。
“让他们过去吧。”小天说道。
山虎下意识的点头说了一声是,比及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忙抬头看小天:“小天大人,刚才您说?”
小天点头:“让他们过去。”
山虎都懵逼了:“不,不是,小天大人,为,为什么,让他们过去?”
小天呵呵的笑,笑声凄惨,就好像是两块生锈的铁人为的去摩擦似的,那种让人牙根都恐惧的声音淡淡回响在山虎耳畔:“虫子是一只一只捏死比较好,还是一块捏死比较好呢?”
山虎闻言,结结实实的打了个激灵,心里骂了一声疯子,我又不捏死虫子,抓着吃了它不好么?
纵使山虎不明白小天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小天却没有任何和他解释的意思。
也是习惯了小天在部落里这个脾气,山虎只能去选择听从,转身下去传达命令,让族人们散开了道路。
当狩感觉到面前阻力变小的时候,心里甚至很是诧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这么会,显然不是他思考的时候。
能不能赶快与高山汇合,救出高山,才是最关键的。
他咬咬牙,沉下心,继续与泰向前冲杀。
军御,虎臣,狼骑,三个战斗部门六百人,在付出了百人战死,两百带伤的情况下,终于是杀到了枯木林旁,杀入了枯木林中。
当狩脸上露出喜色,想要喊一嗓子来庆祝自己成功达到作战目标时,看到了枯木林中场景,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他,也差点吐了。
翻越无名山脉的时候,高山他们所部一共有两千人,可现在来看,还站着的,也就剩下千人左右。
剩下的,全在血泊里面躺着,残肢断臂无数。
大地上,被鲜血染得发黑。
狩都愣住了。
飞鸟翻身下了狼背,跌跌撞撞的向前跑,一边跑,一边高喊:“父亲大人,您在哪?您在哪?”
连喊了数声,林中族人们全都用麻木的目光看着飞鸟。
死气沉沉一片,以至于,飞鸟心里止不住的咯噔咯噔直跳,心都惊了。
难道,难道,难道父亲大人他···
正当飞鸟胡思乱想之际,在一块血泊地里坐着,恢复体力的族人抬起了头,开口了:“别喊了,我在这。”
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还是能听出来是高山的声音。
只是,只是那一脸血污,让人看不出来是高山罢了。
飞鸟一颗悬挂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松了口气,跑上前,一把抱住了高山,口中呜呜的哭着。
高山一条手臂不规则的扭曲着,被儿子抱住,他弃了手中剑,伸手充满了怜爱目光抚摸着儿子脑袋:“你都这么大人了,哭什么,怎么也是跟着大王好几年了,也不嫌丢人,还哭?”
飞鸟脸一红,擦鼻子止住了泪,看高山那条手臂道:“父亲大人,您的手?”
高山哦了一声:“你说这个啊,差不多应该废了。”
飞鸟心里咯噔一声。
这么会,在高山刚才坐下的旁边又站起来两人,同样的满脸血污看不出来本来面目,但是,声音却充满了愧疚。
“对,对不起飞鸟,要不是因为我不小心,高山大哥也不会因为保护我导致手受伤了。”
声音的主人是雁,飞鸟楞了一下瞧过去。
高山还强打着精神哈哈笑呢:“雁,你看你这话说的,你是长辈,怎么还给飞鸟道歉了?”
“不是高山大哥,我···”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了,就那种情况下,我要是不救你,你就没了。能保住你,我这一只手算什么?再说了,如果是我遇到那种情况的话,你难道不会救我么?”
雁更加的惭愧。
狩这时候,走上来了一步,冲着三人挨个的见礼,分别喊了一声大公。
哪怕是血污垢面,还是看的出来,三人这么会已经是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站在那,身子就止不住的摇晃欲倒的样子。
看到了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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