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这话,让人挑不出错来。
眼下这奇趣堂里,也有一位夫人手上有锆石首饰的,她方才听了昌三小姐的话,有些慌乱担忧的心,在阮明姿这温温柔柔的声音中,也逐渐稳了下去。
谁也不是省油的,一下子听出来阮明姿那看着温柔话语中的话外之意来。
是了,大夫说中毒,却又查验不出来,可见这个毒素的隐秘。
那为什么,昌三小姐这般一口咬定,这个毒是锆石耳坠出的问题呢?
就凭耳朵附近那一片红肿吗?
那也可以说是过敏或者是别的缘由啊,起些怪异的疹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怎么就一口咬定,是中毒了呢?
众人心里转过了几个念头,心下倒是越发期待起来,阮明姿会拿出什么证据。尤其是手上有锆石首饰的那位,脸上的慌张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如既往的镇定从容。
但相比之下,昌三小姐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你先把我的耳坠还我!”昌三小姐怒视阮明姿。
阮明姿没有说话,一双盈盈的眼睛只看向昌三小姐身边的白四小姐。
白四小姐挂念着昌三小姐的身体,有些惊慌又有些不赞同:“晚晚,那耳坠真若你说的有毒,你还碰它做什么?”
晚晚是昌三小姐的闺名。
昌晚晚咬了咬牙:“我怕有人心怀不轨,把这个耳坠给掉包了,或者做什么手脚。”
阮明姿细而长的柳叶眉微微的挑了起来,她一只手拢了拢耳侧的散发,一只手仍是牢牢的托举着那枚锦盒,对于昌晚晚这含沙射影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温柔:“昌三小姐放心,我不会让这枚锦盒离开大家的视线。”
说完,她侧过头去,同绮宁简单的嘱咐了几句什么。
绮宁点了点头,径直去了后院。
“请诸位稍等。”阮明姿笑道。
昌晚晚有心要说什么,但她的手被一脸担忧的白四拉住,她有些愧疚:“晚晚你放心,你若是因为我的首饰中了毒,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昌晚晚旁边跟着的丫鬟打扮模样的小姑娘一撇嘴,声音不大,却又清晰的能让旁边人都听见:“小姐你做什么这么烂好心啊?这锆石首饰你收得好好的,是她硬翻了你的妆奁,翻出来非要借走的,依我看……”
“好了别说了!”白四小姐抿了抿唇,阻止了丫鬟继续往下说。
不过事情大家也都听得差不多了。
原来是这锆石首饰,还是昌三强行“借”走的。
众人看向昌三的眼神越发微妙起来。
昌晚晚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尤其是那脸,涨红成了一个虾子。
她难堪得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阮明姿看了白四小姐一眼,又看向昌晚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多时,绮宁从后院回来了,搬了一个炉子过来。
他把炉子给搬到了奇趣堂中间。
这会儿正值盛夏,这冬日用的炉子已经有些时候没用了,方一揭开炉子上盖着的炉盖,阵阵灰尘便腾空而起。
绮宁屏住呼吸,按照阮明姿的吩咐,将那小火炉点了起来。
昌晚晚瞪了眼,总算从方才那难堪的境地里脱身一二,声音略有些尖锐的嗤笑阮明姿,转移情绪:“阮大姑娘这是失心疯了吗?大热天的,竟然点起火炉来。”
“昌三小姐只管静待就是了。”
绮宁取了两个平日里加工花草茶辅料的小铁锅过来,那小铁锅极为小巧,不过巴掌大,锅里面装了些金黄色的液体。
绮宁把其中一只锅递给了阮明姿。
阮明姿一手托举着那个锦盒,一手拿着那极为小巧的锅具,当着众人的面晃了晃里头的液体,让众人看清里头的形态:“这是先前我花草茶熬辅料用的锅,锅里是普普通通的油。”
众人都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昌晚晚也压了压嘴角:“阮大姑娘这是疯了吗?拿油做什么?”
“是不是疯,昌三小姐看下去就知道了。”阮明姿笑盈盈的,好似根本不曾生气。
她将手里装了油的小铁锅递给大夫,让大夫查验一下:“大夫可以看一下,是不是油。”
大夫依言检查了下,甚至用手指往锅里蘸了蘸,捻了捻,最后得出了结论:“没错,是油。”
昌晚晚憋屈的看着阮明姿的动作,她想找茬都找不出能挑刺的地方来。
阮明姿耐心十足的待大夫把两个铁锅里的液体都查探过以后,这才示意绮宁将其放到了炉灶上。
那两个小铁锅小巧的很,并排放在炉灶上也能放得开。
阮明姿打开锦盒,拿了块帕子,垫着手,将那锆石耳坠取了出来。
她的下一步动作,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阮明姿将那枚锆石耳坠,直接放到了左边的那个油锅里!
不少人惊呼出声,白四小姐更是心疼无比:“啊,我的耳坠!”
阮明姿笑着安抚道:“白四小姐放心,到时候我定然赔白四小姐一副全新的耳坠。”
白四小姐脸红了红,嚅嗫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阮明姿直接从头上取下了一枚小巧精致的发簪。
那发簪通体做成了扭股的模样,簪头是一枚小巧的月亮怀抱着太阳,恰好是奇趣堂的标志。
月亮是用沁了水色的玉雕成,而那太阳,自然是用锆石镶嵌而成。
她这枚发簪极为小巧,别在发髻间,隐隐露出的璀璨,低调的奢华。
阮明姿丝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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