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是那旧仆的丈夫派人捎来的信儿!”张氏此时也懊悔不已,就为了讨好妯娌,酿成如今的局面,实在不划算。
金氏气急:“糟糕!你是怎么派人的,怎么派这等无用之人!你可知这事若是败露,你我如何自处?!”
“我怎么知道啊……”张氏跺了两下脚,“我派的那妇人,原是我奶娘的闺女,受过张家的大恩,行事很是大胆谨慎,谁知这回竟坑了咱们,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们一家。”
金氏越听越头大,“如今之际你该想办法如何让她闭紧嘴巴!”
“我知道,我知道,她家娘家一家的性命就在我们张家手里,她又是极孝顺的,量她不敢多说一个字。”张氏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地抬眸,“大嫂若是不放心,不如尽快找金老侯爷想想办法,找机会递进去个话也是好的,提醒姜桂花……或是直接……”
她抬起手,做了个手势。
“杀了她?”
“只有这样最干脆。”
金氏冷笑两声,“弟妹倒是干脆了,我却要豁出去我娘家兄弟的老脸,当我傻的吗,这事明明是你惹出来,你倒干净。”
“哎——”张氏吊眼倒立,压抑的鲁莽气质再次原形毕露,“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把所有的错都赖在我的头上呗,想让我一个人背黑锅不成?你可别忘了,我与那小贱人有和仇怨,也得有人信!”
张氏的父亲原是名噪一时的平胡将军,曾为平定西胡叛乱立下汗马功劳。只是后代子嗣不济,张家在朝中渐渐没了话语权。而金氏之父乃宁阳侯,其兄继承侯位,现今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要不是家里不争气,她段不会处处巴结金氏。
金氏一向是众妯娌巴结的对象,这还是她头一回被怼。
她气得不行,颤着手指着她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就丢开手,我自去承担过错,与你无干!”
说罢她一甩袖子,便要离去。
这下张氏真急了,她知道这回这事弄不明白,会里外不是人。
“大嫂——”她快走两步截住金氏,“你怎么真生气了,我方才是急昏了头了,口不择言,你也知道我向来嘴上没把门的……”她拉过金氏的手,“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金氏抽回手,“我算是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了,原来你平时跟我好都是假的,你背地还不知道怎么说我的。”
张氏死皮赖脸拉住她的手,“我是真急了,胡说八道。我平时对大嫂马首是瞻,哪回不是冲到头里去,听你那么说,我的心都凉透了,这才说出那些混账话。以后再不敢了,大嫂饶了我这一遭吧。”
见她如此低声下气,金氏脸色缓和了许多,“罢了,还是先摆平正事,你刚才倒是提醒我了,这事我娘家哥哥还真能办的到。”
她望着惴惴不安的张氏,勾了勾手,附耳说了几句话。张氏听罢睁大了眼睛,眼神变了几变,最后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狠狠点点头,“全凭大嫂做主了。”
暖玉轩里飘荡着渺渺药香,白银朱走进来发现王妈妈正迷迷糊糊得给昏迷不醒的白兰如打扇,小玉见她进来忙起身迎上去请安,“四姑娘来了,快进来了。”
“那家伙跑哪去了?”
那家伙?
小玉反应过来,道:“表小姐有事出门了,下午就回来。”
“什么,兰如还昏着呢,她出门了,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大夫吗……再说这大太阳的,她不要命了?”
诶,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单纯的指责啊。
“她说去哪里了?”
“去官府。”
白银朱眼睛睁的滴溜圆,“她又要做什么?
贺州府监牢。
姜桂花背靠着墙面,置身于难得的阳光中,她努力直起身子,望着高墙上的小窗户。那铁窗外的石缝里钻出一朵嫩嫩的小黄花,微风拂过,它的身子一颤一颤,很是有趣。
它那么娇嫩,人一动手指便掐断它的生机。
人有何尝不是呢,死,那容易了,人命算得了什么,她之贱命更算不了什么。
只可惜,没有为主子办成差事,着实羞愧,不知道自己的娘家人会不会受主子责难。
她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没想到那个女孩而这般难缠,是她大意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阳光悄悄偏移,姜桂花只好拖着沉重的脚镣手镣靠在木栏上,继续追逐着阳光的沐浴。
牢房里的阴湿寒冷,让她的风湿病又犯了,只有这样才能舒服一点。
她徐徐闭上眼睛,享受这短暂的阳光浴。
真舒服啊……
突然一阵悉索的细响声传到耳边,她猛地睁开眼睛,可是已经晚了,她的脖子被一条细而坚韧的麻绳死死勒住!
姜桂花用手指扣住绳子,拼命隔断收紧的绳索,她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双腿蹬着地,希望有人能发现这里发生的异动。
“都怪你不中用,主子说了,你既然不肯自尽,那就帮你一把——”
头顶男人的声音如同棒喝,她的心一瞬间凉了个彻底,她甚至忘了挣扎——原来主人是要亲自动手斩草除根!
可主人难道忘了,张家的仆人哪会做那等背主之事?
为什么要这样!
姜桂花不知哪来的生意,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抓向那人的胳膊,指甲嵌入肉里,那人嗷嗷叫了一声。
“哪个在那里!”
绳子陡然一松,姜桂花终于活了过来,如同一只频死的鱼一般大口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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