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宴席上的食物努力回忆起来——鼠鳜鱼、蜜汁火方、太白鱼头、白切鸡、野笋炒肉、以及各种解腻的小菜。席间有谁靠近过白兰如的饭几……
晚上宴席上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她脑子过——突然她睁大了眼睛,“啊!”
她猛地站起来,却因为身体拉虚脱了而引起了一阵眩晕,一双带着外面寒意的手扶住她的胳膊。
“小心点。”
看到白水苏,原云柯心里居然踏实了不少。
“我没事儿,现在有事儿的是你妹。”
深更半夜的绿水阁荡漾着迷离而诡异的流水声,那声音宛如碎嘴的妇人在以一个音调说着什么……
忽而一声闷声的破水声炸开水面,一条白花花的围裙随着涌动的水面上下颠簸,狰狞着身躯不知向何方。
上岁数的人醒来的都早,代淳桦也是一样。
在白云山庄几乎忙的飞起,睡觉的时间没有,这是她睡的时间最长的时候。以后要是将水苏带出来,她就能轻松些了。
可是醒来面对的不是什么好事,而是新一轮的打击。
“什么,兰如又出事了?”
丁香点点头,“您放心,昨天二小姐和表小姐已经去了,一切都没有乱。”
代淳桦扶了扶额,“怎么才来告诉我,昨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丁香不敢搭茬,这是她跟二小姐商量出来的做法。现在代淳桦不是当年的身体了,毕竟上了年纪,又如连日此疲于奔命两边奔走,忧心她身子经不住打击。
便决定先由二小姐处理,明早再知道打击会小一些。
丫鬟们给代淳桦更衣后,便匆匆往暖玉轩赶去。
此时天不过是蒙蒙亮,府里的下人刚开始准备上工的时候。
昨夜后半夜来了妖风,将园子祸害的够呛,仆人们开始在管事的吩咐下,有条不紊地收拾被疾风摧残过的狼藉。
园子有水,靠水而建了不少亭子,亭子四面一般挂的是竹帘,平时都是卷着的。此时竹帘被风刮的东倒西歪,有的甚至掉到了水里。
负责绿水阁那片的仆妇刑氏带着几个人来到这里收拾,果然看到绿水阁的水域飘着几片竹帘,还真的过去好好料理一番。
“哎,这个鬼地方从来不让人消停,烦死人了。”一胖丫头一面抱怨着,一面撞着胆子先行走了过去。
“大丫你慢点走,真当自己是个男人?”邢婆子道。
这大丫是她外甥女,年初来被她托关系弄进院子里做粗使丫头,每月两串钱,足以给家里减轻了负担。
大丫回头笑笑,“大姨你太胆小了,这有什么可怕的,咱家窗子下的的大河哪年不死几个,也没见你害怕。”
邢婆子伸脚踹了她一脚,“就你话多,赶紧收拾了,咱们好去吃饭。”
大丫撇撇嘴,拿着工具上了让园子里的人闻风丧胆的绿水阁。
踏上水廊,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听了让人耳朵发麻,生理不适。
“真是,这亭子有什么好,拆了多好。”有人在后面抱怨。
这一直是园子里的未解之谜,下人们不明白为什么出了这么多事,这个阁子还能在这里呆着,确实令人费解。
亭阁里面倒是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是要将落到水里的竹帘捞上来,再换上新的竹帘,便算完事了。
大丫和另一个仆妇配合,很快将两片竹帘捞了上来。现下只差一片珠帘在较远的地方。
大丫将半个身子都探出去,胳膊伸的老长用竹竿拼命够,终于够到了那片竹帘。
够着够着,她觉得不对劲儿了,那帘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坠着,怎么弄都弄不过来。
“哎,张婶子帮我一下,那玩意儿好像刮到了什么,我勾住了帘子咱俩一起使劲儿。”
“行,你顺着我使劲儿,一起,一、二、三——起——”
“啊——”
一声尖叫吓得众人一哆嗦,只见大丫哆嗦着手指着远处,“死、死人啦——”
似乎水里的尸体有所感一般,在撤回竹竿的那一刹那,突然骇人地翻了个个,露出苍白灰白的脸庞。
邢婆子颤着嘴唇说道:“阮夫人又、又杀人了……”
暖玉轩。
“你是说小三也中毒了?”
原云柯定定看着眼前这个老妇人,有点不忍心地别开她的目光,“嗯,兰如是中毒了,中的是什么毒,我还没有查出来,我需要点时间。”
代淳桦听了她的话有些晃神,许久才木然道:“中毒这方面你最是在行,全权交给你了。若是要哪个大夫助你,尽管开口便是。”
“我只要林艺便可。”
林艺这人不迂腐,跟他说话不累。
“丁香,去吩咐。”
丁香应了一声,疾步走出去安排了。
“张林果然不是真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而且埋的很深,还渗透到了咱们家的伙房里。”代淳桦冷笑着道。
白水苏道:“祖母,已经将伙房的人都扣下了,院门也都封上了。不知道是不是要报官,还请祖母决定。”
“当然要报了,反正白家已经这样了,不介意再给贺州城的百姓多点乐呵。”
看着老人颓然而苍老的样子,原云柯有点过意不去,她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我觉得兰如中毒这事恐怕是冲着我来的。”
代淳桦看向她,“你?”
白水苏:“嗯,是她。”
原云柯摸了摸自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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