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楼上战事又起,叫骂声不绝于耳。
人家女方好歹是小丫头出场,他这边,白百宏亲自上场叫骂,实在丢份的很。
“死丫头你给老子滚出来,不要脸的东西,今天我就要替你爹娘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天高地厚……”
曲掌柜将白百宏死活往回拉,回身之际瞧见白子炎的锅底脸,“大少爷别闹了,老爷来了!”
“他来也不成!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我今儿个定要打得她求饶不可……”
“哎呦!”
白百宏捂着腚,骂人的话卡在嗓子眼儿里,“爹,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能办成什么事?这点事你都办不好,以后白家你要怎么撑起来?”
白子炎怒极,以往想着他只得这一个儿子,资质不好,可以慢慢教,慢慢历练。如今看他如同泼妇一般叫骂,没半点当家人的样子。
想到白家的前途,白子炎的血压都上去了。
白百宏站起来,指着东边的屋子说:“爹,你没听她们怎么骂儿子的,我没揍她已经是真真的好涵养了……”
“闭嘴吧。”
白水苏柔声道:“爹,我先去看看妹妹,想是她有什么为难的事,不好对外讲的。”
白子炎抚着额头,“你快去吧。”
“爹你怎么带她来了!”
白百宏眼见着他妹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她死活进不去的屋里,气得他七孔生烟。
脑袋上挨了一记打,“你个蠢货,连个女孩子都不如。”
这边白水苏无视车夫左壮壮手里的门栓,径直走进屋里,只见屋内光线很暗,好像窗子被什么给封住了。
忒奇怪了。
“妹妹,我是你水苏姐,我进来瞧瞧你。”
青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绷着声音说:“我家小姐有请,请跟我来。”
奴婢都不自称奴婢了,不知道怎么惯的。
里间是间卧房,隐隐看到床边坐着个人影,“梅笙,是你吗?”
“是我啊二姐,过来坐。”
白水苏压下心底的不安,坐到她身边,借着微弱的光只能隐约看清对方白白的脸,后背莫名起了白毛汗。
原云柯看她倒是看得很清楚,这女孩打扮的很端庄,发型很端庄,略长的小鹅蛋脸,眉毛斜飞入鬓,看起来温婉又很英气。
这就是白子炎的二女儿白水苏了。
这白水苏在剧情中被一笔带过——十八岁嫁与滨州富商之子,后丈夫去世,夫家的产业被亲戚族亲窥视,她凭着自己的手腕和白家的支持,独自撑起了夫家的生意,还是一段传奇故事。不过,她也没能逃得过白家的灭门之罪。连出嫁女都不放过,可见是多大的仇怨。
“你若信得过我,就跟二姐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二姐不相信你是那样胡闹的孩子,定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
温柔的声音中尽是理解的话,句句给她台阶下。
这个白水苏和记忆中一样,精明能干,脑子好使。即使再瞧不上,也能摆出一副万分真诚的样子,那草包……
算了,都说是草包了,还是将眼前的事糊弄过去要紧。
未得到回应的白水苏,还想继续说点暖心话,才张嘴便被对方的做作的‘嘤嘤嘤’声打断了。
原云柯掐了自己的大腿,疼的她留了两滴眼泪,“嘤嘤嘤……二姐来的正好,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白水苏一怔,在昏暗中调整一下自己的表情,“你、你说,二姐听你说,不论你出了什么事,白家一定护你周全,这个你尽管放心,祖母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手被一双冰凉而有力的手握住,“二姐你听我说……”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等的焦心的白子炎暴躁地骂儿子,白百宏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心底越发恨起左梅笙来。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白水苏走进来,“爹,我问清楚了。”
白子炎瞪了白百宏一眼,“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弄明白了赶紧回家,免得夜长梦多。”
“这事……”白水苏为难地看了白百宏一眼。
白子炎会意,毕竟是女孩子的事……
“你先下去吩咐酒菜,大家都累了一天了。”
白百宏更是气愤,他压抑着欲爆发的心情,低低道了声是,不甘心地退下了。
“你快说吧。”
白水苏点点头,“是这么回事,梅笙她是在途中发现自己得了怪病,一时慌乱,这才带着仆人慌忙逃走的。”
“什么怪病?”
这里有忒荒唐了些,有病治病,逃走算什么回事。她的妹妹白若琳医术颇高,在柳河县依然行医,什么怪病没见过,至于慌乱到逃走?
白子炎自然一百个不信。
白水苏也露出疑惑的神色,“她说她突然一觉醒来见不得阳光了,一见阳光就浑身难受,会痛的直打滚。我问了一直跟着她的小茶,她是我祖母的人,自然不会诳我。小茶说的跟她说的分毫不差,可见不是扯谎。”
“见不得阳光的症状,那是不是皮炎呐。确实是有一种皮肤病是见不得阳光的,一见阳光便会浑身起烫伤般的斑点,那病虽然难治,却也能治,算不得什么怪病。”
“父亲说的这种病,女儿也想到过。不过看她身上没有什么烫伤斑,只是被阳光照过,会有些发红,症状对不上。”
白家祖训,白家之人须得先学医,再学做生意,方能不忘初心。故白子炎懂医,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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