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水池中氤氲着水雾,一进去曲掌柜便觉得又湿又热,他看了看水池,好像没看到大少爷的影子,心下正在纳闷,突然哗啦一声破水之声,他被温热的泉水溅了满身。
“哈哈哈……”一个精壮的少年大笑着坐到池边,一丝不挂,“曲叔你的脚步声很特别,我早就听到了。”
曲掌柜无奈地摇摇头,“就知道作弄你曲叔。”他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手巾擦了擦脸,
“听人说你又被洒了药汤子,可烫到了?”
“没有,我穿了那劳什子防烫衣裳,你别说,还真管用。”白百宏又下了水,靠着池子壁,“我爹真是老了,没事找事,货出了问题又不是只有我们白家责任,怎地还要赔双倍钱财,害得本少爷这个时辰还要忙活。”
曲掌柜劝道:“可不敢这么说啊,大老爷是为了白家这个牌子的信誉,等交到大少爷手上是名声最好的白氏药厂。”
这话听的顺耳多了,“曲叔您说,爹会把白氏交给我吗,我到底不过是个庶子,还是个不得喜欢的庶子。”说罢他自嘲地瞥了瞥嘴角。
“大少爷不要妄自菲薄,你是不单是庶子,还是庶长子,还是白家唯一的男孩儿。难不成不把家业留给你,难道还留给你那些不中用的妹妹吗。”曲掌柜说道。
看他神色稍缓,又说:“就算大夫人不喜欢你,那又怎么样,她没儿子啊。”
‘大夫人’三个字,让白百宏眼神浮现出几丝恨意,“她的喜欢本少爷不稀罕,反正她一辈子都生不出儿子来,老了还不得落到我的手里,到时候……”
他和大夫人的恩怨,是人人知晓的,且无法转圜的。
他闭了闭眼,收敛了恨意,“曲叔你现在这时候来是为了什么?”
“哎呀!”曲掌柜拍了下自己额头,“你看看我,居然忘了这件大事。是这样,你那妹妹去定亲的路上不是跑了吗,你爹犯了头疾,让你去接她。”
“哪个是我妹妹,我哪里有那种官家小姐的妹妹。”
白百宏脸上是赤裸裸的不屑,还有愤怒。
不错,他是愤怒的。
别人敢在背后议论他的身世,敢当面戳他痛处的,也只有那个虎玩意儿了。从来就没见过那么虎的妞了,两三次就气的他差点命归西天。
曲掌柜劝道:“做儿子的不就这个时候能派上用场吗,园子里的姑娘倒是想去,可她也去不了不是。”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我这个儿子了。”白百宏走出浴池,穿了衣裳,“也罢,就替父亲去一趟,让他知道知道,这个时候只有我这个儿子中用。”
曲掌柜跟在他身后,“少爷英明,到时候你可说些好话,若去了接不回人来,不如不去……”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我了。”
“知道少爷委屈,可也就委屈这么一回。表小姐退亲的事太丢人了,她的依仗只有白家罢了。以后她可没有脸皮再嚣张了,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
“白家大少爷的身世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在客栈里安顿下来的原云柯,正吃着精致昂贵的饭菜,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青芽聊天。
记忆里左梅笙对白家大少爷很凶,其中肯定有原因的吧。
青芽摇摇头,“不知道诶,不过她们知道!”
她放下筷子,噔噔跑到门外将一个小丫鬟叫进来,“小姐,我不知道,但他们府里的丫头一定知道。”
“小姐,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敢不说,就把你撵走,看你怎么回去交代!”
被青芽的话唬住,小茶哭道:“小姐,千万别撵奴婢回去呀,奴婢没法交代会被撵出府的,奴婢一家都在为白家做工……”
“那好,我问你,你家大少爷的身世是不是很不一般?”原云柯问。
小茶愣了愣,神色放松下来,“小姐原来是问这个呀,早说呀,这有什么,都是白府公开的秘密。”只是你们主仆不得人心,没人跟你们说罢了。
“我家大少爷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原来这白家长子,还真是有个不堪的身世。
他的亲身母亲是个洗脚丫头,身份卑贱,但却是个有上进心的人。在辛姑回娘家期间爬上了宿醉的白子炎的床,并一招得孕,生下了庶长子白百宏。
因为这事,辛姑闹和离,白子炎差点被太爷打死辛姑的家世也不容小觑,不是随随便便让人欺负的,这事闹起来着实让两家没脸。后来,代淳桦做主孩子留下,其母则被撵了出去。听说不久,那女人出去不就得了麻风病死了。
本来恩怨到这里应该结束了,可偏偏没那么容易。
辛姑一胎生了长女白水苏,怀二胎七个月的时候被淘气的大少爷用鞭炮吓得早产,四姑娘生下来不足月跟只小猫似的,差点救不活。而辛姑也因为难产伤了根基,再难有孕,于是这恩怨就没完没了了。
青芽呵呵笑:“原来他竟然有这种身世哦,白家真是……”
小茶突然梗着脖子大声说,“和白家无关,是大少爷不好!”
“吓我一跳你,你家大少爷不是白家的人啊,你撇得清吗?”青芽讽刺道。
小茶固执的劲头上来了,“反正不一样,白家很好,我们许多人都是白家养活的,东家很好。我爹说,贺州没有白家,什么都不是。”
原云柯拉住再要发飙的青芽,“好了,你下去吧。”
小茶如临大赦,快速消失在屋里。
“小姐,你看他们家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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