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曜能发展得这么快?我每天早朝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懂,
那会儿你们又都恨不得我死,除了他,我无人可用,再者他也没出过纰漏不是吗?”
这女人真是……柏司衍扶住额头,太胆大妄为了:“我堂堂一个丞相,
还需要他白中天来做决断,凤千乙,
你直接让我自己拿主张不是更好?”难道在她心里,他还没白中天有能耐?
“我没有小瞧你们的意思,都说了,当时你们并不认同我这个太后,
早朝都不来,我能怎么办?哎呀,现在咱先别说这个了,
此事已经翻篇,以后你们若能和我一条心,我保证什么都跟你们商量,
就像现在,恰好有三件事要与二位大人谈谈!”
哼,你们还不高兴,当时干嘛去了?
那会儿要没白中天,她就没机会去忘归楼,也得不到红薯水稻,更无法实行种桑养蚕这些。
所以她从来都只是个幕后出主意的小角色,白中天才是人们该敬仰的伟人。
那么大年纪了,白天办完公,晚上还要过来熬夜,好几次都怕他吃不消倒下去,才在密室给弄了个小榻。
这份毅力,这份苦心,多了不起啊。
柏司衍沉住气,退后一步,旋身坐到了商晏煜旁边,颇有点一致对外的趋势。
“太后忽然这般看重我二人,受宠若惊啊,说吧,你想谈什么?”哼,想收回军权,不可能!
自古军权才是制胜之道,没有军权,她依旧是个摆设,多少还能压制压制,否则大曜就真成她的天下了。
还不得骑到他们头上胡乱撒野?
商晏煜也露出了玩味儿,二人表情出奇一致,这让娄千乙又惊讶了半天。
怎么感觉要进行谈判一样?
以前她就利用过这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试图拉拢过柏司衍,而现在,他们两个是把她当敌人了吗?
“你们这都什么表情?跟我要坑你们一样,把心放肚子里吧,
今天会让你们进这密室,我就没想有所保留,实不相瞒,至今我还是有许多字不认识,
出谋划策还行,治国安邦这些我一窍不通,
看到奏折就头疼,还没商玉熟悉各个官员的具体情况,
什么地名、地方经济情况、哪里盛产什么等等,我都不懂,
说白了,除去些个人认为不错的主意外,其余统统白目!”
“白目?”柏司衍挑眉,越听越不明白,她是在跟他们示弱?还是故弄玄虚?
居然会妄自菲薄,这太难得了。
“就是白丁!”还不明白,无语叹息:“一窍不通!”活这么大,第一次这般谦虚,感觉真不咋地。
商晏煜反手把被子一掀,眨眼间已经舒适靠好,催促道:“谈什么?”
娄千乙扶住圆滚滚的肚子走到正中,仔细斟酌着说词,后转向他们:“即使我不懂治国之道,
可去了躺无妄海,我发现各国军政大权似乎都是归皇帝调配,
当然,我不是说要让你们交出兵权,只是暂时先统一管理,
不是我管理,而是都拿出来,让一人管理,
当然,给商晏煜,柏司衍你又不乐意,给你,他也不乐意,不如都先给商玉如何?”
神色那叫一个亲和,人畜无害,就跟人家交出来后,回头会百分百归还一样。
若两个男人不了解她为人的话,说不定真会上当,可惜的是,他们非常了解她。
光吃不吐,只会一味的索取,从不回报,都让他们失去多少东西了?
钱,权,势,就连人都……快给她折磨疯了。
柏司衍收紧折扇,勉强挤出个笑脸:“你急于收拢兵权,想干什么?攻打玄国?攻下来后呢?再被各国围攻?”
“欸!”娄千乙用食指点点二人,咂舌道:“咱就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吗?
你们要没这么想,会放凤青月离开?不就是为了挑起战争么?”
“我可没说赞同放她离开过,是你们俩的决定,要我说,就该派人去了解了她,
放虎归山的道理你俩不会不懂吧?”本来也打算找商晏煜讨论这事的,尽然已经提出来,就不得不解决:“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放她走?挑起战争?
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引发混战?再者凤青月被赶出大曜,只会另寻栖身之所,譬如就是玄国好了,都有圣女坐镇,玄国国主怎会来侵犯大曜?
他们会不计一切代价得到朱雀国,以令天下归顺!”
商晏煜摩擦着扳指懒懒道:“若她不是圣女呢?”
“什么意思?你们想扼杀她的身份?”柏司衍皱眉,看看娄千乙,又看看商晏煜。
这俩人不是那么蠢笨的人啊,懒得跟他们讨论这个,不耐烦的道:“以大曜目前的趋势,
没有朱雀国照样可以一家独大,想攻打玄国,就必须先除掉圣女,以绝后患!”
“会不会太险了?”商晏煜掠过柏司衍,问向娄千乙,他知道她明白他在说什么。
某女狡黠地搓搓下巴,如果没有虚妄碑,的确很冒险,缓步到他们正对着的那面墙下,摸上一方红绸,后狠狠拉下。
随着红绸落地,一块黑黝黝平滑的石碑呈现人前。
为保存它,还特意让人打造了个底盘出来,方便竖立,这是虚妄碑,绝对没错。
薛岑义见过朱雀国的文字,娄千乙也不陌生,美美更断定为小篆,加之压根不是礁石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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