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发现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火堆了,赶忙到大姐的营帐,却不见踪影,拉过小梅:“人呢?”
小梅欠身:“回王妃话,方才丞相唤娘娘出去了,说有要事相商,
不过没事,您看惜瞳还守在林子外呢!”走出帐篷,指向远处的惜瞳和夏侯霜。
这也给了美美缓冲的时间,要不先别和大姐说?
反正她和商晏煜都不可能了,大姐的脾气她还不了解么?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夜江流跟大姐啥事没有,但商晏煜此行为也相当恶劣。
这种事不是没失身就能原谅的,名声同样很重要,他怎会同意夜江流这么做?
她要回去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神神叨叨的自语着离开。
小梅一头雾水,成王妃怎么了?感觉像是哭过,应该没人敢在这时候欺负她吧?
再次坐在夜深人静的丛林里,娄千乙不由想到了刚来那会儿,被商晏煜逼得走投无路,也是这样的月光璀璨的夜晚,独自一人在树下睡到天明。
那会儿虽然身受刀伤,精疲力尽,却是斗志满满,不像现在,身上完好无损,心里却已鲜血淋漓。
坐到大石上,欣赏着地面的斑驳树影,捻起片枯叶一点点掰碎:“你想对我说什么?”
大石下,男人一袭浅灰绒毛大氅,不管穿的多厚重,双手永远都叉在腰上。
倨傲、狂肆,举手投足间,与那些纨绔子弟如出一辙,但行事作风却不是他们可比拟的。
五官俊逸硬朗,二十五年磨练,早已成精。
成熟,洒脱,张扬不失稳重,挑眉斜倚到石壁上,同她一起四处观看:“真的不考虑进相府?”
“你又来了!”某女烦不胜烦地睨着他:“你会和云千曳成婚吗?”
‘扑哧!’柏司衍感觉心口被她刺进了根利剑,夸张的将胸口捂住:“说话能委婉点吗?”
在她心里,居然真是兄弟,男人和女人,怎么可能成为兄弟?
“呵呵!”某女被他这动作逗笑,不跟他打趣,摆正姿态:“你喜欢我?”
柏司衍轻松一跃,坐在了女人身边,无比真切:“这还有假?”
“那你喜欢我什么?”她改还不行吗?真不想今后朋友没得做。
如今她可是很需要他的帮助,又不想利用这种感情,被人喜欢,很难得的。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挺多的,比如你很坚强,很开朗,很善良,
也体贴入微,知书达理……,从在相府见到你那刻开始,不知不觉中,就开始被吸引,
也是除了我娘外,第一次那么心疼一个女子,
你知道当时你浑身是血,却还在冲我笑吗?后来好几次都有这样,我不喜欢你那么笑。”
似乎伤得越重,她就越不在乎,姬洛夕破点皮她能急得团团转,可轮到自己,伤口淌血连看都不看一眼。
每当那个时候,他都想把她抱进怀里给予温暖,希望她不要再强撑:“你说商晏煜不懂爱,
以前我也不懂,根本不会相信自己某天要为个女人心心念念,
女人,除了传宗接代,还有什么用?”
几条黑线顺着某女脑门落下。
“直到遇见了你,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奇怪的女人?
长得没有凤青月好看,脾气暴躁,下手没轻没重,粗鲁……”
见男人越说越过分,娄千乙吊起牛眼:“等会,刚才不还说我知书达理么?”
柏司衍干咳,摸摸喉咙,得意忘形了:“咳,偶尔是挺谦谦有礼,你看你现在的坐姿,
跟乡野村妇有啥区别?可就是这样的你,
让我总能在许多时候看出不一样的美,那种美与皮相无关,
最开始,我虽欣赏你,但也没想过娶你为妻,
堂堂一国丞相,焉能娶个失了贞洁的女子?
可相处久了后,我连这点都开始不在乎了,
想见你,又不愿见,就害怕像现在这样无法自拔,
呵,结果还是没能逃过你的魔掌!”
娄千乙无语,有这样表白的么?扯下腰间黄玉,搁手心把玩:“那日我以为你是想跟我做哥们,
才与我交换信物,原来还有另一层意思,还给你吧!”
“不要!”柏司衍嫌恶地偏开头,心情极度不爽。
世上还没哪个女子敢这样糟蹋他的情意,可为抱得美人归,只能忍着:“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收回的道理,原本意义也不大,拿着吧。”
“可是我真的不能和你结婚!”
“那你想和谁在一起?”柏司衍用胳膊把眼前的玉珏挡回去。
某女耸肩:“为什么一定要成婚?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你不信?”
男人嗤笑:“凭你的本事,的确可以衣食无忧,但孩子呢?
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吗?没有父亲跟前教导,很容易长歪的,
如果是女孩儿还好,男孩儿的话,将来必定缺乏男子阳刚气概,
且没有父亲的孩子会遭人非议,你儿时在凤家已是不幸,难道还要孩子重蹈覆辙?”
这个问题娄千乙没有考虑过,是听说不少单亲妈妈养大的男孩儿娘里娘气的,古代封建,孩子往后不会被人戳脊梁骨吧?
“还有,你打算用什么身份生下他?”柏司衍刻意忽略掉女人的僵硬,口气轻松。
“回宫后天气还没回暖,可以穿宽松点,尽量避免被人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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