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霜还是不想妥协,但见好友如此认真……
重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放心,还是那句话,听令行事,
莫在此地多留,快回去找伯父吧,
另外守城将军墨九是我至交,
你还未回来前我就让他帮忙去寻人了,有事可以去找他。”
男人闻言继续笑,即使不参杂男女情谊,也绝对友好,拱手:“多谢夏侯大人,你也多保重。”
白中天看了会就走了,哎,这俩孩子真奇怪。
早到了婚嫁年龄,却迟迟不肯结下良缘,而且每次相处都不温不火,就那么看不上彼此?
既然这样,交情又为何这般深厚?
太让他们这些叔伯一辈操心了。
夏侯霜自然没错过那个匆匆离去的苍老身影,估计回头又要被父母教育了。
想到百里邺刚才的话,斜睨向若隐若现的御书房,终是冷嗤着扭头而去。
“老臣叩见皇上万岁,叩见太后千岁!”
龙案后,娄千乙忍住不去搀扶,还得强行去接受这种叩拜制度,被个老头儿跪是什么感觉?
很复杂,很坑爹,很不能适应,特别是人家跪姿端正,透着发自肺腑的敬重,点头:“白大人快快请起!”
“谢太后!”白中天站起来后才去看女孩儿,小小年纪,学识已在他之上,仅两副对联足以折服他:“太后召见老臣所谓何事?”
“你过来!”某女招招手,待老人弯着腰走近才指着那一堆东西道:“哀家没学过治理国家,
这些实在不通,而玉儿年纪尚小,做不来这事,
在找回百里大人之前,还望白大人多多督促他,并且帮忙处理下政物……”
“这这这……不可,万万不可!”
白中天一听,差点给吓晕过去,连忙摆手后退:“老臣不过一五品郎中,
焉能堪当此等大任?娘娘莫要跟老臣开玩笑。”
末了抬手擦拭掉额前细汗,简直是胡闹。
若要被其他官员知道是他在批阅奏章文书,还不得定他个祸乱朝纲之罪?就算找也该找摄政王和那些一品大员们。
娄千乙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从椅子上起来摊摊手:“那大人您看这事该如何办理?
首先哀家与皇帝是真不行,你说吧,哀家还能找谁,只要你保举,哀家立马派人去请!”
“这个……”白中天皱着老脸在脑中搜寻起来。
“摄政王和丞相自不可取,哀家好不容易才从他们手上把这些东西夺回来,
决不能再让他们越俎代庖,其余那些官员个个都是他们爪牙,
反正哀家如今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你。”这老头儿胆子怎么这么小?
娄千乙一番话令白中天差点落泪,并不是因被对方信任,而是可怜大曜竟落得这般田地。
确实找不出一个通国策又忠心的官员:“可若传扬出去,怕是难以服众啊!”焦急地拍拍手。
“哀家和皇帝准许的,也无法服众吗?”
好嘛,他对她的期望还是太高了,除去有些才华,其余一窍不通:“您看这些奏章,
大部分书写者官职都在老臣之上,而老臣也自知才疏学浅,无能驾驭国政,如何服众?”
也对哦,明天开始,说不定商晏煜都会开始上表奏章。
若被他知道他的折子是白中天批改,估计得带头撂挑子,往后谁还会给玉儿写奏折?
但想来想去,觉得这个人还是要先用着。
但必须秘密进行,忽地瞅向小孩儿:“玉儿,你可知这宫中哪里有无人踏足的密室?”
“这里就有!”指指书房里面一间小屋。
转悠了一圈,某女又开始琢磨起来,专门用来给皇帝小歇之处,开启机关,书柜内是间石室。
但白大人又不能天天从大门进来,想到若开个后门……
立马跑到外面进行观察,嘿,密室在地下,只要在墙后花丛中挖个洞,凿出个门,平时用花草掩盖,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喏,白大人,地方哀家会给你选好,保证绝不会被人察觉,你只要每日入夜后扮做太监潜入就行,还有疑虑吗?”
回到殿里,娄千乙亲自给老人倒了杯茶,笑眯眯地追问。
白中天瞅瞅那些奏折,乃全国各地官员们呈上,对一个国家而言,最重要的命脉,哪能轻率决定?
“老臣还是觉得……”
“算了!”娄千乙‘砰’的一声将茶杯重重搁桌上,叉着腰转身破罐破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哀家也懒得再趟浑水,干脆就要大曜国灭亡吧。”
这……这是太后该说的话吗?咋还跟他耍起无赖了?白老爷子也气得吹胡子瞪眼:“并非老臣不肯,而是老臣没这个能力。”
某女回过身继续劝:“白大人,只是让你暂代,暂代明白吗?
哀家与皇帝会好好学着管理的,也知道你可能确实不行,
但总比我们俩懂得多吧?你可是两朝元老,
对大曜国的形势定了如指掌,就这么定了,往后白天哀家与皇帝会过来坐堂,夜里再密室商讨。”
“白大人,你就答应吧,朕承诺你,若有朝一日真能坐稳帝位,
定风光迎娶令千金,并承诺此生不负。”商玉将刚才娄千乙偷偷交代过的话适时讲出。
白中天一愣,没多大反应,见他们心意已决,小皇帝也满脸祈求,收拢眉毛与女人对视了会,坚定点头,后匍匐下地:“老臣遵旨!”
直到离开了御书房,白中天还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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