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辉肚子上被开了个洞,隐约间能看出他的肋骨少了一截,自己还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肠胃在蠕动,在他躯干仅剩的皮肤上被无数细小的针孔刺出了四句话:
拔君之骨晕染乾坤
烈色轻调怒泼华服
拂君之面素描山河
青丝绕针佻绣嶙峋
问橙结合他身后的拼装山水画,已经知道这画是怎么出来的了。
“你……你是有多恨左辉?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还活着!你……你不会是操纵着单谚的身体完成这一切的吧……”
问橙努力忍住反胃,用手背擦擦嘴角,刚想和贞锦绣讲道理,劝她送左辉去医院;刚开口劝她问橙就发现了平台旁的地上,侧卧着衣服上沾满血痕昏迷不醒的单谚。
“没有,我虽然没有固定的形体,但也知道人的手隔着脂肪皮肤,是最粗枝大叶不好控制的,这种创伤会伤到左辉的血管,万一他失血休克了,报复他的快感就会减少很多。”
“你……你恶心到我了,那你是……是用的单幸好的魂魄?”
问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也没觉得难用,但一联想起贞锦绣说的那画面,又瞥见了左辉的伤口,刚开口胃里的酸水上翻又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魂魄也不行,手上没感觉,最适合的工具是魔魂,他们天生嗜血,对危险有敏锐的洞察力,最会虐待曾经是食物的人了。”
贞锦绣正说着,谈星的身体突然抽搐倒下,谈星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贞……贞锦绣?谈星?”
问橙擦擦嘴,喊着她们的名字慢慢靠了过去,她以为谈星自我意识觉醒,反抗贞锦绣成功,把贞锦绣逼退出她的身体了。
等离近了,刚要用手去触摸谈星脸的时候,自己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吓的问橙待在原地不敢乱动,连扭头都不敢。
“莫问橙!你终于来救我们了!”
听到身后传来御幼威的声音,这让问橙安心了不少,伸手拍掉御幼威的手,抬手转身又在御幼威脑门上补了一下。
“差点让你个恋童癖吓死我!你吃饱了撑的从背后袭击我干嘛!就算单谚阻拦你去找小萝莉们,你也不能把他坑成那样吧,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问橙刚放松戒备,正准备向单谚那边走过去,检查他的死活,突然发现剑心看御幼威的眼神有问题,似乎是在不断给自己暗示。
贞锦绣刚才那句‘最合适的工具是魔魂’瞬间涌入问橙的脑海中,问橙立刻退后数步远离御幼威。
也因为问橙的反应太过激烈,造成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整个展厅内的白布全部被拽开,整个展厅内被贞锦绣改造过的五个展区初,契,疯,分,等全部被展露出来。
‘初’部分的中间摆的还是《思》那副画,但周围替换成了发轴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地,多余的发丝顺着地面沾染上凹槽内左辉的血后,一路蔓延至‘契’这部分代,染血的长发顺着玻璃展柜攀沿而上,编织成一股两指宽的画框代替了《约》原本的画框。
发丝并未由此结束,它又顺着‘契’的部分蔓延出去堆满了整个‘疯’,疯展区内原本应该是白骨堆名为《攀》的骨雕山,此时全是被头发包裹的白骨,当初被问橙弄碎的部分,也因为有了头发的加固仅剩些许裂痕混杂在白骨中被黑发遮盖。
在‘疯’中杂乱无章的发丝延伸出展柜后顺着地面被编织成一股发绳,一路攀爬上‘分’外围的玻璃展柜,从柜顶垂下的发丝越来越细,发尾终是勒在了左辉的脖子上。
跪地悬梁的左辉与身后那幅由他自己的身体拼接出的画,重新形成了‘分’这个展区。
谈星收集的发丝似乎是不够了,发梢缠住左辉后并未再蔓延出来,反而是换成了红线,成捆的红线从‘分’的低台下蔓延出来,一路延伸至‘等’,等的展台上没有玻璃柜,只有一个底座平台,上面躺着姚林熙。
如果时间充足按现在的布局来看应该是成团的红线被长针勾勒成一股绳缠绕住姚林熙形成一件新的艺术品。
现场无论是头发也好,红线也罢,它们最终汇聚的地方,是从地上的凹槽中涌入中间还被白布遮盖着的展台。
看到问橙的眼神在整个展厅打量,被各个分区震撼住贞锦绣用御幼威的脸得意的笑着说到:
“你的反应好快啊,这么容易就猜到是我了?但你毛手毛脚的毁坏了我的杰作!既然你把这些遮掩全部揭掉了,那咱们就不卖关子等吉时了,直接开始吧!”
她说着走上五个展台交错的中间点上,伸手拽下了最后一块白布。
两个新娘造型的谈星蜡像暴露在问橙眼前,这两尊蜡像比上次露面多了更多的细节,她们脚下摆满了剩下的所有发轴和红线,就像在她们脚下搭了个柴堆一样。
此时身着婚纱的谈星蜡像,手挽滴血发丝,与本该圣洁的婚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一切黑暗血腥,都是她创造的,她就是毁灭消亡的恶魔新娘。
反观它背后身着传统凤冠霞帔的谈星蜡像,手握红线,就算有脚下幽绿色灯光的映衬,她依然有一丝绝境逢生的希望。
就算问橙再不懂艺术,有了如此鲜明的对比,她也能感受到谈星被两种人格撕扯着在重生与堕落之间的纠结,可惜这一切为了她自己的布置全都被贞锦绣截胡了,这一切的对立就像她幻想着能避开贞锦绣单独复活初恋一样,到最后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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