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盛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你会让我的尸骨与朱五的将袍合葬……
就按仗势留给我的记忆进行吧,如果当年不是我任性非要在婚前得到一根簪子,现在的一切也许就是另一种结果了,好在千年后我终于逃离了新皇的魔爪,算是和夏侯家和解了,至于朱五……随他去吧,他能拖着身子回到这里,就证明他心里有我这是在找我,找墓穴的入口。”
夏侯笙说着说着眼泪落下,抬手将符纸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通冥符,贴在物体上,可使鬼怪等没有实体的东西摸到物体,可要是贴在鬼自己身上,等于给魂魄来了一场火化,瞬间将魂魄与符纸一起焚毁成灰。
“啊!”
夏侯笙就像纸片人一样,被符纸上的火苗快速包围,从屋顶上坠落下来,只喊出一声便化作了符灰落到朱五碎裂成的那堆黑色粉末上,两个人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剩下,千年纠葛终化作一撮黑色粉末不分彼此。
“这就算完了吗?”夏侯盛看着从空中飘落下来的符灰,有些呆滞的问着御剑心。
“是啊,完了,你家先祖走了,她自己的选择,只是想要个自由。”
御剑心看着地地上的粉末,心里总觉得还是亏欠仗势的,如果当初不是自己阻拦她和剑心,现在也许又是另一种结果了。
“哦,所以朱五剩下的身体到底去哪里了呢?他难道真的能凭空消失?”
夏侯盛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自家祖宗都寻着灰烬来了,两个人还就是没见到最后一面,忒可惜了。
“别纠结了,天快亮了,别忘了你的承诺,明天天一亮文物保护局的人又要复工了,古墓中夏侯笙的尸骨就不好偷了。”
御剑心提醒着夏侯盛让他快些去偷尸骨,只有看着两个人的遗物埋在一起才彻底安心,不然总觉得还亏欠仗势点什么。
夏侯盛从仓库里随手抓了根铁锹扛着向仓库外走去,他准备连夜带着夏侯笙的遗骨回家,第二天再去医院认领朱五的战袍,选好墓地后将他们的一切合葬。
御剑心跟在夏侯盛身后,夏侯盛害怕风吹进仓库内将黑色粉末吹散,转身关门正好看到问橙的脸色不对劲,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直接给问橙来了一张照片,顺便将手机递给御剑心。
“比起和我一起去偷遗骨,你现在这样才更令人担忧,问橙的脸上可是连一点血色都没了,嘴唇都是苍白苍白的,你该不会是要噬主吧?”
“坏了,把问橙给忘了,她被夏侯笙附过身,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本尊的灵压过盛又在吸着她的掌心血,问橙这是要翘辫子了!”
御剑心赶紧松剑,遁回剑中,青铜剑落地垂直插入仓库地板内,地板下空心的声音被夏侯盛听到。
夏侯盛伸手扶住问橙的身体将她扶到地上,用青铜剑将地板撬开,底下是个巨大的空洞,还有通下去的石阶,石阶上的黑色粉末和朱五身上掉落的一模一样。
“难怪地面上找不到,跑到地下去了!朱五啊朱五!你一千年前有这毅力,你们早成鬼鸳鸯了,命注定无缘了,还要靠我这后辈帮忙团聚。”
夏侯盛略做观察,感觉这是夏侯笙说的墓室入口,也顾不上安不安全,夏侯盛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跳了进去。
狭长的甬道一股发霉腐朽的味道,手电光只能照到半米内的东西,走了几百米以后,夏侯盛看到一扇被打开的石门,石门门口处夏侯盛发现了一身破旧的衣服和一双胶皮布鞋,布鞋内有一双干枯的黑色断脚,夏侯盛这才发现鞋与衣服刚好组成一个趴下的人形,人手的位置有半截断刃,似乎是匕首的断刃。
夏侯盛捡起断刃,发现断刃中间是空心的,其中还夹着一截被卷起来的丝绸,夏侯盛伸手扣出丝绸,丝绸上写字体娟秀的古文,落款是个笙字,看样子似乎是封情书。
朱五回仓库就是为了寻找这截断刃,当年他和夏侯笙约定无论刺杀成功与否,两个人都要私奔逃跑远离皇都。
新皇察觉酒中有毒并未喝下去,反而是把夏侯笙踹下了宴台,朱五就在底下看着,他想去救却被王爷拦住。
散席后他去约定的地方等夏侯笙,等了五天五天夜没等到夏侯笙,却等到了王爷带着仗势匕首出现,并告诉他夏侯笙已经死了,朱五想去找她帮她收尸,王爷想阻止朱五犯傻,这时新皇带着随从出现,王爷为了不让自己夺位之心暴露,亲自射杀了朱五。
新皇不解气,想起了制造仗势匕首的那群契人们,以考验他们是否有真本事为由,让他们困住朱五的魂魄不得作乱骚扰夏侯笙,如果困不住,夏侯笙只要死了就让所有的契人陪葬。
为了活命,苗家献出了金玉,打造了石缸封存朱五,左家又在石缸周围建了迷宫巷,结果就在迷宫巷建成那天夏侯笙病亡,当时与这事有关的契人们全部逃亡,对此事未留下任何书面记录。
后来王爷篡位成功,契人们回来后偷着将石缸下面挖了个通往夏侯笙墓室的暗道,也算变相成全了他们,安抚朱五的魂魄。
经过千年石缸上的封印已经开始慢慢失效,夏侯盛将朱五发出的响动当成了响灵,毕竟迷宫巷是旅游景点,万一人气冲撞了响灵误伤人类,夏侯盛怕夏侯家担不起责任这才联系了契管局除灵。
御剑心误打误撞的放出朱五,朱五一直以为手上的匕首是仗势,是夏侯笙给自己最后的念想,匕首刃被御剑心斩断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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