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枭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他终究还是败了,瞬间的胜负让自己的手脚筋脉全被挑断,那剑快到只在自己面前闪现了一下,自己还在防守要害准备殊死一搏,剑刃已经挑断了自己的双腕筋脉,双手立刻软弱无力,长棍落地之时,双腿也不受控制的打弯,自己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展示呢身体已经废了。
现在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御剑心下池,他正在打捞着阴司给莫问橙准备的储灵卷,而自己连动一下的能耐也没有了,只能任他宰割等死了。
御剑心拿着青铜剑跳下蓄水池,身上伤口附近的血痕快速被水池内有些粘稠的液体稀释,无数半透明的魔族命珠潜伏在水中,吸附在问橙伤口上。
被命珠吸过血的地方痒痒的有些难受,御剑心忍不住驱赶了它们一下,随后发现问橙身上的伤口已经生出粉嫩的新肉芽,此时正在快速愈合。
他被这一景象震惊了,慢慢站直身子,举起左手对着值班室内透出的零星灯光确认着,问橙的手是真的在快速愈合,她掌心的伤口那么深此时也已经变成了浅浅印记。
“它们……它们不是魔族的命珠吗?它们不应该是吃肉嗜血的魔族吗?它们……它们怎么就变成了治愈伤痕的灵丹妙药?这……”
御剑心彻底震惊了,世人皆知魔族嗜血,魔族命珠更是他们为了保命而舍弃肉身休眠时的形态,只要有合适的肉身它们就会吸附上去与其签订契约,最终一步一步的控制对方思想,让人彻底傀儡化成为自己的新身体,被命珠盯上的人基本已经被判死刑了。
他们与契人还不同,契人至少是能与魔同生同死的,魔也不会轻易舍弃契人当自己的养料,毕竟再结契又需要分散一部分自己的力量;契人们要做的也只是供养魔给他提供食物住所,只要这两样东西都有魔单向吞噬毁契也是违约的,所以曾经的契人们在供奉魔的同时也可以打着魔的旗号狐假虎威为自己谋一番福利。
但被命珠附身的人就没有这种好事了,他们要忍受着命珠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吞噬,得到的补偿也只是暂时的眼前利益;他们接受利益同意命珠附身后,会一点一点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失去知觉,大脑逐渐糊涂,哪怕是在被替代的最后一刻,他们也是清醒的,最后只会因为利益,落个人死了钱没花了的下场。
因此世人皆说魔恶,连御剑心这个有部分御煞记忆的灵也觉得魔是恶的,命珠依靠在问橙身边就是为了吸血吃肉补充自己的力量,可看着问橙被治愈的双手,御剑心也迷茫了,在没有了人类善恶观的指引下,死了数千年早已忘记前尘的命珠们,居然会本能的向善为救人而生?如此简单的它们依附在人类身上时作的恶又该如何解释?
“手上的疤痕好看吗?那是因为你沾了御煞的光,魔族的子民们把你当御煞了,他们在向你示好,告诉你他们过的很好!他们在等着御煞归来重振魔族!”
躺在地上的御枭久久没有听到御剑心翻腾水池产生的水声,抬头向水池边看去,御剑心正在看着自己的手发呆,池水的秘密也似乎被他发现了,为了再隐瞒下去,御枭对他撒了谎,他同时也在借撒谎表露自己渴望御煞归来的心。
“呵,那让他们等着去吧!两年内本尊绝对不会给御煞回来的机会!”
御剑心冷淡的掐灭了御枭最后的希望,他又弯腰在水池中摸索起来。
御枭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再次看向天花板,御剑心刚才的话他只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就抓住了重点:
“两年吗?原来天命难违也有可违之时啊!只有两年了,待我准备好一切之时必定恭迎魔尊归来!魔人之战,战必胜,胜必昌,人必为奴!”
御枭的语气就像被压抑了很久的人突然爆发,身体明明还很虚弱,但他兴奋激动的心情根本掩盖不住,喊出的话都是底气十足的。
御剑心假装没听见,专心在水池中摸索阴司布卷,那毕竟是阴司的东西,损坏冥器,问橙是看守阴司怪罪她是会折寿的。
终于在一番波折后他摸到了布卷,提出水池一看,幸好布卷还算完整,只是因为焚烧变得有些发黑,至于能不能继续使用还要等问橙醒来自己实验一番。
收起布卷后,御剑心又在池底一寸一寸大面积的摸索了一番,他本是想寻找问橙用来装祝树叶的布袋,但池底除了如同泥鳅一般来回游走的命珠,别的什么也没了,正当他准备放弃上岸之时,突然摸到了一条胳膊!
摸到胳膊这事若是让问橙碰到,她一定急到跳脚,惊呼着爬出蓄水池,可现在用问橙身体的人是御剑心,他在摸到胳膊后感觉它滑溜溜的,知道胳膊的主人在水中泡很久了,戳戳胳膊还很有弹性,应该没经历刚才的焚烧,胳膊上还隐约有温度传来,应该还是个活人。
在确定这些信息后,他又再顺着胳膊往左右一摸,一个完整的人形在御剑心脑海中有了个大概。
此时的实验室内还没有开灯,御剑心为了看清对方脸庞,只能拖着胳膊将人拉上了岸,借着值班室内散出的灯光观察。
这人一上岸御剑心瞬间惊了,此人正是驻守在实验室内看守御枭的仝贞,看守成了池底囚徒,犯人却大摇大摆的入住值班室,观察着实验室内的一切宛若看戏的局外人。
御剑心对着仝贞仔细检查一番后突然发现,他的颈部有一条醒目的环形切割伤,曾经的伤口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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