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胳膊,一截腿,一段身子,一颗头,一份祭品分六份,立誓盟约永不弃,转运富贵腾空起,终是忘了五年期。”
淡泊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地上躺的三个人,呆呆的哼着小调,语气凄凉每句里都透着怨恨,调子哀哀的像刀子一样,每念一句问橙都觉得自己心脏抽搐收紧一下。
问橙看到淡泊慢慢抬起左手,用拇指搓着暗藏在掌心中的短刀,一点一点的将刀刃推出掌心,眼神直直的盯着刀刃发呆;这一举动就像是杀猪匠在杀猪前会磨杀猪刀,确认刀锋够不够快一样。
问橙是真的慌了,三个人都躺在地上不能动,此时他若真的出手,三个人还不真就像死猪一样任他宰割。
“误会了,我和你没立过誓,更不知道五年之约是个什么东西!咱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问橙率先搭话,舌头已经有些僵直了,说话都开始变得费劲。
“容貌是会变得,想发财转运的心是不会改的,我只要把你们的心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误会了吗?”
淡泊用平淡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回复着问橙,说着剖心这种残忍的事情。
“你家刀灵不太聪明的样子,是被人下了禁锢术吗?”姒长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勉强用腹语询问着问橙。
“他……他是真的傻,不傻能跑去以身喂妖吗。”
问橙已经不知道该从那说起了,这位莫家祖先就是个魂魄不全的亡魂,指望他能明白自己抓错人了估计比登天还难。
“以身喂妖?兵灵的真身就是兵器,他的真身就在手中,也没看出有妖气。”
姒长生费力的扭头仔细看着淡泊的左手,确认短刀上什么禁制也没有。
“你不懂的,这是我们家不能说的秘……密……”
问橙的舌头彻底僵直到说不出话来了。
淡泊已经将短刀握在手中,眼神中毫无波澜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人,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从谁先下手。
没有人给他指示,他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拿着刀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何选择。
问橙紧张到冷汗都下来了,淡泊却不动了,这完全就是给他们留下了极好的逃脱时间。
问橙用眼睛使劲看向姒长生,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想问问他有什么方法可以逃脱,姒长生则回避着问橙的视线使劲看向单谚,因为他也没办法脱身,只能把希望寄托给言家人,盼着单谚会有隐藏的保命技能。
问橙也随着姒长生的视线望了过去,此时的单谚正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身上的头发衣服都被虚汗给浸透了,整张脸白到一丝血色也没有。
“这是要出人命了,再耗下去他就没命了。”
姒长生着急的用腹语说着话,一旁的单谚突然睁眼,黑色的瞳眸中又闪过一丝金光。
问橙和姒长生都以为他这是被魔附身了,马上就要暴走挺身而出一对一和淡泊硬碰硬,结果单谚眼中的金光就真的是一闪而过,嘴角捎带着上扬了一丝丝,隐约刚露出那么一丁点邪魅一笑的迹象,人又恢复正常晕死过去了,任何逆袭反转都没发生,纯粹就是出来搞笑一下的。
“切,整那么邪乎眼睛还会变色,结果什么用也没有,白出来走一遭给魔丢人。”
姒长生用腹语吐槽着单谚的无用。
问橙自以为刀灵淡泊的选择困难症,在没人指引的情况下还会发作下去,结果就在姒长生吐槽的时候他握着短刀向单谚冲了过去,手起刀落单谚的外套口袋被划破,邀请函从里面掉了出来。
淡泊半蹲下捡起邀请函,伸手抚摸着黑色邀请函的里面,就像盲人在读盲文一样,邀请函被他反复摸了不下二十多次,摸到邀请函内侧都开始掉纸屑了,他才开口说到:
“原来你是甄璐,为了改命你居然连性别都变了,难怪我从你身上找不到熟悉的气味了,当初你带走的可是祭品的身体,如今你是不是应该把身体还给我了。”
淡泊说着跪在地上,用右手解开单谚的领扣,将手放在单谚的颈部比划着位置,用手认真的测量着尺寸,确定好位置后抬起左手靠了过去要对单谚动刀了。
姒长生挣扎着想从身上揭张符纸下来帮单谚一把,但胳膊依旧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刃离单谚的脖子越来越近。
就在刀尖已经抵上单谚的脖颈之时,姒长生终于想到了办法,用腹语对着淡泊破口大骂,什么难听说什么,几乎是把淡泊身上所有的器官外带各种亲戚都问候了一遍,这让在一旁什么忙也帮不上,却要被动挨骂的问橙非常憋屈。
虽说这招对淡泊确实是奏效了,让他转头在姒长生身上摸索了起来,寻找着邀请函,可姒长生骂的实在太过难听,问橙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使劲用牙齿咬着舌头想取到一点舌尖血喷到淡泊身上辟邪。
“原来你是洛伊,怎么越整越丑了呢,还是以前的你更漂亮,那时的你胆小怕事,只敢带走祭品的一条胳膊,现在换了张脸却练得如此牙尖嘴利,说话都如此的难听了,让我非常想拔掉你的舌头!”
淡泊毕竟还是有些缺根弦,只认邀请函不认人,确定了姒长生是洛伊后,为了让他闭嘴,伸手去掰姒长生的嘴,真就想去割他的舌头;姒长生咬紧牙关尽着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的舌头,都这样了还依然用腹语在问候着淡泊眼瞎,扬言等能动了,要把他那对眼睛扣下来当泡踩。
“噗!”问橙终于成功的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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