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女子一双玉手如闪电一般迅疾拍到了王统领身上,本以为那王统领必然也如两位家丁一般暴毙掌下。却忽然感觉一股强力自王统领胸前反击而来,那女子危机躲闪,身子急速飞了出去,砰然一声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之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后仰了一下,头上的紫萝斗笠飞了出去,垂肩长发散了开来,一张俏丽的面庞现在众人面前,只是柳眉倒竖,不似寻常女子一般娇气,倒有三分的英气。
众人未曾见到王统领使出什么招数,都在惊奇,只见王统领侧身闪过,身后现出一人,正是郭信。那王统领摸摸胸口没有丝毫损伤,舒了一口气,慌忙朝郭信拜倒叩谢。郭信摆手示意王统领起来。
郭信抱拳对着那女子施礼道:“方才一时情急,得罪姑娘了,还望海涵!”
那女子自是心中恼羞成怒,然则见郭信隔空使力竟然也是如此厉害,自忖武功远远不及,再斗下去也是丢人,想到此处也就不再说话,只哼了一声转身欲走。
“且慢!”,郭信飞身追道那女子近前道。
那女子冷冷道:“怎么,你赢了个满堂彩,还想不放过本姑娘不成,莫非你也和方才那淫贼一样,小小年纪起了歹念?来吧,本姑娘奉陪到底!”,说罢双掌排开亮出了架势。
郭信摆摆手道:“姑娘误会,在下只是有一事不明,想向姑娘请教,请姑娘在离去之前告知在下!”
那姑娘轻哼一声道:“讲!”
郭信缓缓道:“在下多日之前曾见过一人,所使的武功路子也是和姑娘的武功同出一辙,此人名唤耶律横,乃是萨满教的教主,也是大辽的十九皇叔。不知姑娘可否认得此人?”
那姑娘听郭信说出耶律横三个字,微微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惊异之色,说道:“你与那耶律贤莫非是旧相识?”
郭信道:“非也!在下只是一时机缘巧合,见过耶律贤!”
那姑娘听到此处,冷冷道:“那就不必多问了!”,说罢,飞身跳上了房顶,几个提纵,早就无影无踪了。
“奇怪!”,郭信喃喃道。
王统领走到近前道:“国舅爷莫非看出这姑娘的来历了?”
郭信摇了摇头道:“非也!我只是感觉这姑娘所使的武功路数与那耶律贤颇为相像,按说那耶律贤逃离了上京,也该回他的老巢辽东萨满教才是,这姑娘若是那耶律贤指点的门人,为何却在此处出现?”
王统领回道:“陛下大婚之时遇刺,国师难逃其责,事后陛下曾命韩德让将军查问此事,说来也是一年有余了,韩德让将军也没有查出个头绪来,陛下也并不曾过问。按说当今陛下乃是圣明之君,怎会就此不问,恐怕其中事有蹊跷。属下倒是听京城流传,有许多元老重臣起初要推十九皇叔荣登大宝,所以才会在大婚之时生出了这件事来,看来这十九皇叔不是主谋也是知情者。只是听闻行刺之人乃是混进萨满教的中原侠士,这中原侠士素来与我大辽井水不犯河水,算来因为幽云十六州之事倒是有几分仇怨,为何会帮十九皇叔做出这等事来,十九皇叔掌毙了刺客黄木道人,人人都说是他灭口……”
郭信见客栈内人多嘴杂,深怕大辽宫中之事在中原流传,追查下来乃是自己所带之人传出惹下什么麻烦,忙阻断了王统领的话头道:“宫中之事错综复杂,我等今日办事要紧,也就不必妄加猜测了!”
王统领感念郭信方才救命之恩,一时间感觉郭信甚为亲近,就忘了周遭,多说了几句,郭信眼色暗示,王统领自知说多了话,忙俯身施礼道:“国舅爷说的是,办事要紧……”
众人见那姑娘飞身而去,郭信等人上楼到客房歇息,再没有热闹可看,也就各归自己位置,掌柜的为了留住顾客,命店小二将方才剩菜倒掉,在依照客人所选重新做了几桌端了上来,众人称颂掌柜仁义,纷纷落座吃了起来。
却说那耶律侃见那姑娘离去,自问倒霉,慌不择路的就奔府中逃回,到的府中将客栈中事来来回回说了一遍。那北平镇守使耶律达自问出身也是皇族,只是旁枝末系,只落下个镇守使之职,心中素来对上京大辽皇帝不满。镇守北平只认为是明珠投暗、怀才不遇,心中对北平子民全无半点爱护之心。素日里就是动辄搜刮搅扰百姓惯了,今日听闻自己的儿子在北平城自己的眼皮底下吃了亏,怎能按捺得住,一声令下全城搜捕那姑娘。找了两日也找不到人。听闻郭信曾与那姑娘交手,也不管郭信是敌是友,就要命人将郭信投入大牢。郭信无法,只得亮出了大辽皇帝的诏书,耶律达见势上京钦差,又是国舅,自然是忙不迭的赔不是,又差人送来几千两金银,连着两日都亲自过来问候,还说客栈简陋,要将郭信等人安置在府上居住。
郭信鄙其为人,又有要事在身,也并不亲见那镇守使,只修书一封算是告辞,草草的收拾行囊与众人上路了……
却好这一日,众人进了沧州地界。也是赶了一日一夜的路,郭信忙吩咐王统领快些找一家客栈,早点打尖住宿。王统领领命而去。
郭信等人身子疲惫,自王统领走后,在后边缓缓而行。那沧州本是一个小城,城里并没有多少人,街上自然比上京和北平冷清了许多。郭信等人也不以为意。只是方今乃是午时,正是商贾出来做买卖之时,街上却是空荡荡的,众人心里也不免有些惊惶。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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