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是半真半假,真的是那被割喉之人,确实没有危急生命,假的是那同室之人痛快认罪。
昨晚闹那一番,便是那与被割喉者同室之人,死也不肯承认是自个儿动手伤了人,为免受牵连便推说是那被割喉者口无遮拦,惹了天怒才经此一劫,那割喉者见他如此落井下石,便也狠心报复指认他是凶手,最后两人皆无缘今日的科考。
众人对巡监的话,并不尽信,但大考在即,又有巡监先前废除考试资格的威胁在,众人也就不敢再紧咬着不放。
此事罢了,不多时,考试正式开始……
赵长茹等在考试院外已有一个时辰了。
马二殷勤万分地替她撑着伞,“姑奶奶,先在那一旁的茶馆歇着吧,这一时半会怕是还不会放人出来。”
他们是听着考试院的锣声响起,才等在考试院外的,只是没想到考试结束这么久,仍旧不见考试院将考生放出来。
赵长茹皱眉瞪着那考试院紧闭的大门,额上沁着一层薄汗,越等越是心急。
在考试院外等着接应的,也不只她与马二两人,别的考生也有人候着,毕竟科考可不是小事。
“怎么还不见放人出来?”
众人皆伸长脖子,张望着考试院的大门。
赵长茹看一眼身旁的马二,见他正抬起袖口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便从他手中将遮阳的伞接过来,“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在此处等着便是。”
马二摇摇头,“姑奶奶哪里的话,姑奶奶要等,我自然同姑奶奶一道等着。”
赵长茹不置可否,一双眼仍旧紧盯着考试院那紧闭着的大门。
终于,那门微微动了一下。
是有人从里拨了门栓。
考试外等候着的众人立时为之振奋,此起彼伏地高声嚷着:“出来了!出来了!”
在众人殷切的期盼之中,那门终于缓缓打开,先出来几个维持秩序的衙役,考生们接连从中而出,有意气风发者,也有脚下虚浮者。
不论如何,这场大考终于是结束了。
许元景没有争先,随人群缓缓从考试院里走出。
因着刘平之事,众人有意疏远他,一路上并不同他攀谈,唯有齐墨同他并行。
“是嫂夫人!”
齐墨如同出狱一般,喜出望外,远远便张望起来,寻他那忠心的小仆——小猪儿,不得见,却望见了候在考试院外的赵长茹。
许元景比他先瞧见赵长茹,只是碍于周围人多眼杂,且这几日他与赵长茹正在风口浪尖,便内敛地只向赵长茹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齐墨叫嚷这一声,引来好一番侧目,只他自个儿还不觉着不对,没得到许元景的回应,便扯着许元景指着赵长茹认到,“子常,嫂夫人等在那儿呢!你还不快去!”
他催促着推了许元景一把。
赵长茹今日仍旧带着面纱,面容若隐若现,若不是相熟之人,其实难以辨认出她来,齐墨认出她来,也不全靠看清她的脸,瞧她那立于人群之中,不骄矜不扭捏的姿态,便知是她不会有错。
“那就是赵长茹?瞧那身段,果真是个尤物……”
昨日同黄拾金一道说三道四的几人,除了那被割破喉管的和那被指认伤人的不在此处,其余几人仍旧不收敛,攀着黄拾金顺着齐墨所指看去。
“许兄,好福气呀!”其中一人戏谑道。
许元景置若罔闻,快步向赵长茹迎去。
马二识相地接过伞,退到一旁同齐墨那小仆一起。
小猪儿身量矮,被人挡着了视线,只听见齐墨的声音,却见不着齐墨的脸,急得蹦蹦跳跳,像只吹胀气的皮筏子。
“等久了吧。”
许元景一手撩起赵长茹额前微微汗湿的碎发,一手抓住她的手揉捏了几下。
赵长茹点了点头,撒娇道;“腿都站酸了……”
许元景笑了笑,微微俯下身,凑近她几分道:“等回去,我给你捏捏。”
赵长茹扑哧一笑,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只是捏腿么?相公就不想做点别的?”
许元景一愣,登时红了脸,四下望去,见旁人并未听去,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板起脸来,“成何体统!”
赵长茹挽住他一只胳膊,笑弯了眼,“真的不想么?”
许元景喉头滚动,将她的手从胳膊上扒下,紧紧抓在手中,低声笑道:“我若说不想,岂不扫了娘子的兴。”
赵长茹抽回手来捏成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还不快同我回去,我说脚站酸了,可不是瞎说的。”
许元景点点头,将她的手又攥住,“既然娘子腿酸了,还是由我搀着好些。”
赵长茹甩了甩他的手,甩不开,仰头望着他,下巴抵着他的胳膊,“相公拉我的手,可有想过体统?”
许元景挑眉看她,冷眼扫过一旁侧目之人,“不成体统又如何?人言虽可畏,能与娘子亲近,别的也不算什么。”
赵长茹支起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啥话都让你说了。”
许元景一把将她的食指握住,“遂了娘子心愿罢了。”
赵长茹娇嗔着同他拉扯一番,终究没忍住笑逐颜开,拉他的手晃了晃,“走吧,回去。”
就他二人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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