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才跟了过来,并未发现叶天秀的异样,笑着道:“我没醉,不用煮醒酒汤。”
说着,又颇有些诧异的问:“没想到你还会煮醒酒汤?”
叶天秀听见他没醉,果断放弃了生火的打算,转身来道:“我当然会煮醒酒汤,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哪知,赵德才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听说你们这些资本家的小姐,做饭都是有下人伺候的。”
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他认真的叮嘱道:“但是你现在嫁了我,你就不是你那资本家的娇小姐了,你得学会自己做饭。”
他可不想再吃食堂的大锅饭了,根本没什滋味儿。
被说成娇小姐,叶天秀有点不爽,“你听谁说的我们家有下人做饭?你没去过我家吃饭吗?哪一顿不是我大嫂做的?你看到老妈子了?”
连珠炮似的质问,问得赵德才一楞,他皱起眉头,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叶同志,我发现你脾气还不小!”
语气调侃,竟也没生气,叶天秀有些诧异。
据她了解,这赵德才可是个十分传统的大男人,家里他得说了算的,没想到被她“顶撞”了,他居然没发他的大男子主义脾气。
叶天秀不知道的是,她这质问的姿态看在赵德才眼里,就跟娇嗔似的,只觉得心头痒痒,哪有空去想别的?
“叶同志,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赵德才笑着提醒道,明明看起来一本正经,但那双大眼里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叶天秀岂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
呵!男人!
“你洗脸洗脚了吗?”叶天秀抱臂反问。
赵德才连忙转身去卫生间,“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这就洗脸!”
说着,用白色的搪瓷盆麻溜的接了一盆冷水,哗啦啦几下就把脸给洗了。
那水渍撒得地上全是,叶天秀没忍住皱了眉头,眼看着赵德才搁下脸盆就要过来,诧异追问:
“你不洗脚了?”
“我洗脸了!”他大声回道,理直气壮。
叶天秀挑眉,心想这老爷们怕是欠打,面容冷了下来,“脚是脚,脸是脸,这鞋穿了一整天,你脚捂在鞋子里又汗又闷的,脏死了!”
“嘿?”赵德才没想到睡个觉还这么墨迹,他有心想说老子爱洗就洗,不爱洗就不洗,老子前一个婆娘都没管那么宽呢!
可惜,看到她那大大的眼睛,漂亮的脸蛋,心里的话愣是没敢说出来。
算了算了,漂亮老婆就是麻烦!
于是,赵德才又吭哧吭哧返回去,接水把脚洗了。
叶天秀把嫁妆箱子里准备好的拖鞋拿了过来,“换上,你那皮鞋臭烘烘的,拿出去晾凉。”
赵德才:“......”玛德,又被嫌弃了!
饶是脾气好,赵德才也衰了一张脸。
不过等进到房间,看到穿着整齐睡衣的香香美美老婆时,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反手将门合上,脱掉白色的军装外套,又脱掉深蓝色的外裤,只穿着一件白色小背心和蓝色大裤衩,一个哧溜就钻进了被窝。
常年操练,虽然已经越过四十岁大关,但身上却没有多余的赘肉,全是一身鼓鼓的腱子肉。
浓烈的雄性气息袭来,大手一揽,就要将老婆压在身下玩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可是三年没碰过女人的饿狼,叶天秀看见他眼睛都绿了,心下冷笑,抬起脚,一脚就将身上的男人踹了下去!
“又咋啦?”
被踹下来的赵德才还有点懵,下意识辩解道:“老子洗脚了!”
言下之意便是,我特么都听你的洗白白了,咋还不给碰?
叶天秀飞快缩进被子里,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无辜的水汪汪大眼。
被这双眼看着,赵德才心神又是一阵荡漾,都忘了去想自家老婆那么娇小一人是怎么把自己给踹开的。
“我来那个了。”叶天秀故做扭捏道。
“哪个?”赵德才不解。
叶天秀又说了一遍,“就是那个啊!”
他恍然大悟,又觉得不敢置信,“真的假的?你来例假了?”
“你小点声!”
叶天秀瞪眼,这房子可不怎么隔音,嚷嚷得这么大声,是怕邻居听不见?
被她这么一提醒,赵德才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过于激动了,他不信自己那么倒霉,箭在弦上却发不出去,这得多憋屈?
“真的假的?”
“我看看。”
他要检查一下,看她是否说谎。
看着眼前这个逐渐凑近的大脑袋,叶天秀好险没一巴掌给他拍下去。
她捂住被子,整个人都钻了进去,闷声骂道:“流氓!”
流氓?
这锅赵德才表示自己不敢背。
赵德才老实了,颓废的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小被子里,神色忧伤。
他已经可以现象得到,明日老友们嘲笑的嘴脸。
唉~
身旁躺着个白乎乎的女人,这一晚,赵德才睡得不怎么好。
五点军号就响了,赵德才起来时叶天秀只能迷迷糊糊睁眼目送他离开,整个人懒的话都不想说。
赵德才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莫名又觉得有些满足,冲她点点头,戴上军帽就走了。
部队不比纺织厂,婚假都不好请,他只请得两天,这都没机会和自己的女人热乎一会儿就得回去。
赵德才走后,叶天秀又补了个回笼觉,睡到七点才醒。
醒来时,赵德才已经来家一趟又出去了。
桌上有两个倒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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