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的固执如果是一个河就能改变的,她又怎么会到了现在还坚持要回去。
人总有陷入彷徨不安的时候,这种时刻就像是姨妈期,固定按时的来,来的时候一脸懵逼,但只要过去,就不会留下后遗症。
远远的听到有人叫他们,回过神来发现是大地,他从远处跑过来,跟周季说:“怀了,我忘了个事了。”
“什么?”河问。
大地半蹲着,用力呼吸时带出很多白色雾气,“忘记给对面送东西了。”
他注意看周季的神色,发现周季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于是接着说,“要不现在给他送过去?”
“给他们的东西,是都放在岸边屋里了?”周季问。
“是啊,就是放在对面,才给忘了啊。”大地说:“我这意思,还是把东西给送过去,河我们走一趟吧。”
“雪天进山林,不会有危险吧。”周季担心道。
大地似乎也不确定,但他却说:“没事,我再叫上涂狼一起。”
周季也想去,但仅仅局限于想,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草鞋,她是有病才会真的跟着去。
“你们现在去的话,今天能回来吗?”周季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已经觉得鼻子冰凉,忍不住用手捂着,一会儿却又觉得手指太冷。
“能,我们跑着去,肯定今天回来。”大地说。
“那你们赶快吧。”周季回了自家屋子,小黄在它的垫子上睡着,周季进去时,它终于还是没忍住,抬起头来看她,只是看了两眼,又记起早上被踩的事情,转头又气呼呼的趴下。
虽然不会说话,这眼神却是透的明明白白的委屈,周季这时候要是再看不懂,那就是真傻了,她到小黄面前蹲下,也不管现在它有多重,当下就把它抱了起来。
她真的快抱不动它了。这一抱很有用,小黄果然不再记仇。
周季一直等,自己在家没事,她就睡觉,迷迷糊糊过了一天,晚上红果来叫她吃饭,她才发现天黑了。
跟着红果来到隔壁,风一家也在,“大地还没回来啊?”周季问。
“他们要是赶不回来,应该会在岸边住下的,那边柴火和粮食都有,不要紧的。”红果虽然自己也担心,但还是安慰起周季来。
周季皱着眉头没有接话,吃起饭来也是心事重重,快吃完的时候,外面传来动静,打开门发现大地他们回来了。
“这么晚了,还以为你们会在岸边住下。”红果把两个人迎进屋:“河,你也进来,刚好吃饭,季也在这边呢。”
“哎,涂狼怎么没来?”红果问:“就你们两个?”
“涂狼去石那边吃了。”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周季才问:“对面情况怎么样啊?”
“还行,没死人。”大地说:“之前就叫他们做屋子,也做了三个。人是都能住进去,就是挤。”
“角没说什么?”周季问了这样的话。
“他能说什么?就是接过去了。”
周季早就料想到这样,没指望对面说谢谢,毕竟谢谢也不能当饭吃,河喝完碗中的汤,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去睡觉。”
周季今天是睡了一天,压根不困,回到家河就说:“对面有三个人给角打死了。”
“哈?”周季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打死?开玩笑吧!
“就是之前逃掉的那三个?”
“那是被抓回来打死的吗?”周季问。
河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被窝中,“不是,听对面的人说,回来的时候没死,这又要跑了,才抓住打死的。”
“谁给他的权力,能杀人的?”周季说,“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族长了,不得了了!那都是大河部落的人!有罪也该是大地来说,他!我的天!简直厉害了啊!”
周季越想越觉得对面不靠谱,“然后呢?他们杀了人吃了吗?”
“不是,没有,扔林子里了。”
能劳作的人,也是大河部落的财产,角私自处理部落财产,难道大地没有一点想法?
周季就问河,“你们知道这个事情,大地是怎么想的?”
“他没说什么啊。”
就算没人观赏,雪是照旧的下,它有自己的步调,什么时候下多少,完全按自己的节奏来,不管巫师如何盯着它看,它始终时大时小,叫人摸不出规律。
周季裹着被子,背靠着墙,河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让相对密闭的空间,显得很静谧,这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该是个睡觉的时间,只是周季却睡不着。
她睡不着,并不是因为什么有困扰,只是白天睡多了。周季屈起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上,把自己团成一团。
外面起风了,屋里也能听到,应该是不小,周季到河身边躺下,他就自然的搂了过来,周季干脆钻进了河的被窝,他的被窝倒是暖和。
周季钻进去,直接把河冻醒了,半眯着眼看到是周季,干脆整个抱住,暖着。
入了雪天,周季开始日夜颠倒,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河想了个办法让周季睡觉,那就是多运动。只是大冬天tuō_guāng了衣服运动,难免有些冷,所以河提倡的锻炼方式,也没能天天坚持。
雪天明明只有五个月,感觉起来却比另一个季节要漫长,周季每天都会去看日历,过一天她就划掉一个格子,终于盼到了新年那一天。
前一天整个部落就开始准备了,肉啊,粮食啊,全都拿出来,趁着前段时间不下雪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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