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很诡异。
嬴澈被请到莺宁郡主和林清音之间落座,时不时的与两位美人聊上几句,不过多数还是在和林清音交谈,毕竟莺宁郡主只是被请来帮场子的,与嬴澈并不熟。
郡守大人也很知趣,没有打扰他们,只是不时的与沈青云交流几句。
“沈老板还真是提携后.进啊!”
“是是是,与嬴老弟相识,是我的沈家的荣幸。”掏出绢帕,擦拭着额头不停渗出的冷汗,还不忘奉承一句。
“既如此,沈老板该和嬴公子单饮一杯啊。”郡守适时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
沈青云站起身,哆嗦着端着酒杯,兜着笑。“嬴老弟,此前之事还望恕罪,今日便借着机会,敬嬴老弟一杯,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啊。嬴老弟,老哥先干为敬了。”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准备起身,一旁的林清音却是突然拉住了他。先嬴澈一步说道。“沈老板,嬴兄面薄,不好意思多说,便由本公子代他,有些话咱们还是说明白点好。”
“面薄?”
沈青云心中腹诽连连。
“你是没见他今天是怎么骂人的,那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这叫面薄?”不过,此情此景,他却是不敢真的说出来。
“是是是,小林公子直言。”
“既然你让我说,那我便说了。”
清了清嗓音,娓娓说来。“据我所知,你们沈家私自抓捕了一位叫做朱八的小兄弟。今日你在这陵江庄苑宴请嬴兄,想必是要借朱八之名,要挟嬴兄以达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沈青云愣住了。
卢静安也愣住了!
他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之间竟然是这种诡异的关系。既然如此,你们神经病啊,竟然还聚在一起吃饭,这不是坑我这个本地面父母官吗?
沈青云毒蛇般的小眼睛偷偷的瞄向莺宁郡主,只见莺宁郡主手中捏着杯盏轻轻把玩,好似没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心中把嬴澈,林清音,包括林一夫在内都骂了个遍。
他没想到读书人都这么不要脸,胡说八道都不脸红的吗?刚开始以为嬴澈就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这位东陵第一才女更过分,竟然说诬蔑他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怎么不说朱八那小子放火烧我沈氏商号和一十三间铺子的事啊,你怎么不提嬴澈绑架了我女儿的事啊。
一旁的卢静安终于不淡定了,看向沈青云质问道。
“沈老板,若有此事,当属我月国律法所不容啊。”
“这这这...”
沈青云气急,话都说不利索了。
莺宁郡主放下杯盏,饶有兴致的看向沈青云,笑道。“这么一说,小王倒是也有了兴趣,不如大家就听听沈老板说说,小林兄所言是否属实啊。”
一瞬间,这位东陵首富,竟像是苍老了几岁。一时不忍,解释道。“小王爷,卢大人,请听我狡辩...不是,请听我解释。”
尴尬一笑,目光落在卢静安身上。
“相信卢大人对前几日南城大火还有些印象,这大火,就是那位叫做朱八的小子放的,不瞒小王爷,卢大人和各位公子,我们沈家也是有苦难言啊。一把火,烧了我们沈氏商号,还有毗邻的一十三间铺子,这其中损失,不可谓不大啊卢大人,我请放火的朱八过府,实乃是无奈之举啊。”
哭丧着脸,一见众人正在静心聆听,并没有搭话的意思,沈青云继续说道。“经济上的损失,我沈家倒是可以承受,可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啊。”
南城大火,遮天蔽日的浓烟笼罩整个东陵,在座的诸位怎么可能忘记。
但卢大人好像并不关心纵火之事,皱着眉头质问。
“这事,你大可上报到郡守衙门,为何私自处置?莫不是你沈老板想在我郡守之下,私设公堂?”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郡守大人明鉴啊,我们沈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做有悖帝国律法之事。”
沈青云慌了!
最重要的是被这几位咄咄逼人的言论吓到了,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卢静安低声抽泣,以博卢静安的同情之心。
“小王爷,卢大人!您有所不知,在起火第二天,我们就已经打算送那位叫朱八的小伙子离开的,可谁曾想,嬴澈小兄弟,竟带着陵山村十数名少年,趁着我女儿玉珠进陵山祭拜天神之时,绑架了我的玉珠,想与我作为交换。我那可怜的珠儿,从小身子就弱,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啊!就在今天,我们沈家摆明了态度,诚心想与嬴澈小兄弟杯酒释前嫌啊,所以才会在这宴请嬴澈小兄弟啊,卢大人!”
此前,郡主从行知书院离开之后,直奔郡守衙门找到卢静安,直言要在陵江庄苑请他吃饭,并没说过有什么事,如此听沈青云一说,卢静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一个是陵江的首富,一个是与郡主熟识的嬴公子。
怎么取舍?
“嬴公子?沈老板所述,可属实?”卢静安问道。
嬴澈站起身,对着卢静安恭敬行礼,语气恭敬至极。
“回卢大人,澈自幼便知,为人一世,当以品格、德行为重。澈七岁便说过,德行教化,是为处世为人之根本,是为我辈读书育人之根本!处世先为人,澈当以德行为先,又怎会自毁牌坊,行如此粗鄙下作之事?”
“你...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怒色挂在脸上,遥指嬴澈,咬碎了牙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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