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让他们放下戒心,法比安就采用了更加温和,也更加“透明”的办法:让红手湾议会全城介入,将逮捕的全过程大大方方的摆在他们面前,消除他们的疑虑。
至于使用武力…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避免,但红手湾的自由派也并不在乎;反正倒霉的又不是他们,只要在宣传的时候不要体现出这些“容易被误会”的地方就好了。
风暴师真正关心的,是逮捕之后的“非法资产拍卖”。
除了用来显示风暴师的光明正大,公开拍卖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这是白鲸港唯一能理所当然得到这些资产的手段。
如果充公,那么百分百会被市议会自由派的议员瓜分,如果私下拍卖,他们也能靠着彼此的关系优势拿到绝对多数。
只有用公开拍卖的方式,依靠白鲸港充足的财力(长湖镇的缴获加上秘密金矿)才能占据绝对优势,拿下红手湾忠诚派绝大多数的不动产,同时让所有人无话可说。
按照之前的协定,这些不动产四分之一归卢恩家族,四分之三变成风暴师的“公产”,按比例分给整个军官团。
这也是安森拉拢和收买风暴师,继续将他们绑在自己战车上的重要手段;毕竟不拿出足够的诚意,想让已经得到了编制的“同事”们继续冒险那是不可能的事。
同时控制住这些重要的不动产,也能进一步将当地的经济和白鲸港进行捆绑;就算帝国突袭攻破这些殖民地,风暴师也有时间进行财产转移,对不动产进行破坏,让帝国人一无所获,从头开始建设殖民地。
在这场注定实力不对等的战争当中,谁能以成本更低的方式获得更加充足的补给,也是最终哪一方能够取胜的关键。
当所有被确认是忠诚派的人全部落网后,就可以开始进行最后的审判了。
【…正义的风暴师军队,在自治议会上向所有议员和围观的民众公开了他们的全部罪行,并且将审判忠诚派的权利完全的交付给了红手湾的民众。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中,所有涉嫌主谋的忠诚派被判处了绞刑,而被株连的家人则判处流放,永远不被允许回到红手湾,但可以自由的前往除此之外的任何地方。
代表守备总司令的法比安中校和克洛维士兵们,坚定的执行了红手湾全体民众的决定,并且允许这些忠诚派的家属前往白鲸港,展开一端全新的生活……】
在整个清洗过程中,最麻烦同时责任也最重的部分,就是如何处理被逮捕的忠诚派;只要风暴师稍微多插手一点,这些人最后的下场就会变成克洛维和白鲸港的责任,成为一项可以被帝国拿来利用的“罪名”。
为了避免被帝国得到把柄,法比安无比坚决的将这个问题甩给了红手湾的自由派;理由也很充分——这属于红手湾自己的内部事务,身为盟友和外人的白鲸港只能协助,但无权过问。
但如果谁敢拒绝,那就证明他是个“隐藏的很深”的忠诚派,风暴师就能名正言顺的将此人铲除,财产充公,全家流放。
在这番毫不掩饰,摆在明面上的威胁下,红手湾的自由派果断怂了,将全体忠诚派判处了绞刑——三十名议员被挂在了市中心广场新竖立的灯杆上。
而他们的家人则在风暴师护送下,登上了负责“流放”他们的一艘商船前往白鲸港。
在那里他们将成为卢恩家族的“外围成员”,就像军火商人埃里希那样,成为卢恩家族明面上的势力,负责某一方面的专项事务。
自然,除了法比安和安森发自内心的善良这个重要理由外,也是为了用最短的时间扩充和壮大卢恩家族在新世界的势力。
虽然已经是圣徒历一百零一年了,但很多事情对整个秩序世界而言似乎仍然没有太多的变化;哪怕没有实质意义上的封建,但一个新家族想要建立起稳固的统治,还需要扩充自己的实力,建立庞大的“封臣体系”和“家臣团”才行。
除此之外,还有个非常不值一提的理由:这些被“流放”的忠诚派残党,也是白鲸港应对某些特殊情况的“备案”。
假如自由派们和白鲸港合作态度端正,坚定不移的对抗帝国那当然最好;但如果他们试图与帝国谈判,抛弃甚至出卖白鲸港…这些被他们亲手流放的前忠诚派,就是将来替代他们的最佳人选。
反正安森的终极目标就是确保卢恩家族在新世界站稳脚跟,甚至成为幕后的真正统治者;至于除了白鲸港以外的殖民地台前的人究竟是谁,他和塔莉娅并不在乎。
“情况现在大致就是这样,接下来的工作就要麻烦红手湾议会来负责了。”
放下手中的笔和文件,法比安抬头看向对面,恭敬中透着几分戏谑:“一切有劳了,皮特·查塔姆议长大人。”
“不敢不敢!”
战战兢兢的皮特·查塔姆脸颊抽搐,卑微的拼命讨好道:“我…我一定、一定坚决的执行安森·巴赫大人,还有来自白鲸港的一切指示,绝不会有任何疏忽怠慢!”
“倒也不必事事都强行顺从,有困难的话也不妨大胆说出来,总司令大人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法比安轻笑着,将桌上的报纸递给他:
“至于总司令的指示…根据我的了解,他大部分时间应该不会刻意要求什么;所以想要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的话,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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