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斋大办喜事。
贤之上下打点,报答上次一线天匿冥的助力之恩,喜事办的风风光光,这边正热闹非凡,岐王府那边却每况愈下。
岐王看也不看身后的侯玄松,眼睛紧紧盯着榻前手忙脚乱的大夫,“你看清楚了,不是我不允许你把她接回去,她现在情况很不好,大夫说了只要随意挪动,都极有可能危及性命!”
侯玄松也不理会岐王,走到大夫身边,“当真,不能抬过去?”
那大夫点着头,“大人,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就这样安养或许还可以早一点醒过来,她是伤了几处筋骨,保命要紧啊!”
侯玄松闻罢也就暂时打消了把侯督灵接回家中的念头,不过对于岐王的怨念却一分一毫也没有减。
“我下午就进宫面圣,我女儿出不了这岐王府不要紧,你可以出去啊,我就要让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岐王爷屈尊移驾。”
侯玄松撂下这句话就出了岐王府,岐王终还是忍耐到了极限,好啊,想把我撵出去,你住进来照顾你的女儿,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等本事了。
侯玄松前脚进了宫,后脚李辅国也跟了进去。
“哟,这不是侯尚书吗,怎么阴沉着脸,莫不是因为令媛受重伤之事而烦恼?”
侯玄松被对方看穿不免露出一丝厌恶,“怎么,你都听说了?”
“略有耳闻,要说这岐王府和贵府的这门亲事,先前来说还是过得去的,可是,现如今看来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罢了。”态度依旧的不悦。
“如今那岐王备受圣上冷遇,苦了令媛守着一块牌坊苦苦度日,这也倒无妨,毕竟是安稳度日,可你看岐王府若不是树敌太多,怎么会连累到令媛一个娘子身上呢?”
“树敌,依我看,岐王不至于如此糊涂吧!”侯玄松颇为质疑。
李辅国鼻孔出气,“那是因为尚书大人看亲家,自己人看不清自己人,我们旁观者可是清楚明白啊!”
“圣上,他还会重新器重岐王吗?”侯玄松嘴上虽问着,可心里却十分没底儿。
“这个老臣就不敢妄自推断了,不过你要明白一点,每一个臣子都有可能犯错,可错跟错不一样,有些错改之无妨,有些错,是没有改的余地的。”
这话说的正好让侯玄松打了一个激灵,岐王这次的失势不正是因为自己的挖坑,那圣上一定是认为岐王有了不臣之心,所以才免了他的职。
圣上为何不一刀杀了岐王,杜绝后患?
侯玄松反复琢磨了三遍才想明白,“因为圣上不相信他会篡权!”声音弱如蚊蝇。
圣上还是信赖他的,所以才仅仅拿了他的差事,圣上只是介意那份觊觎之心,并非针对岐王,所以这一次过招儿,看似岐王输了,实际上他比侯玄松可赢得的多。
李辅国在一旁伸个耳朵,“尚书大人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走吧,圣上还急着见我们呢!”
大殿之上,李辅国将最新战报一一道出,圣上或是连连点头或是拍手称快,心情大好。
“侯玄松,你不是有事要禀奏吗?说吧!”圣上处理完李辅国那些就调头来询问他。
“微臣有一事恳求圣上!”侯玄松声音低的很,他此时心里颇为矛盾。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微臣想求了圣上给小女赐婚。”说出这句以后,在场的三人都楞了片刻。
圣上最先打破安静,“侯玄松,据我所知,你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吧,叫什么来着?”
“叫侯督……”李辅国正欲解答。
侯玄松把话接了过来,“微臣这个独生女命苦不已,原是太上皇给赐婚嫁到了岐王府,没错儿,可是好日子没过三天半,那小王爷就撒手人寰,说起我这姑爷儿还是大唐的有功之臣,他就是因为……”
“行了,行了,这些我都知道,你就不要赘述了,这么说你是想给你这女儿再找个如意郎君,这事王爷可同意?”
“王爷宅心仁厚,自知小女可怜,他是不会反对的!”
“这个事也不宜操之过急,这样吧,你先回去,等过阵子我召见岐王,当面跟他商量一下。”圣上便两句话打发了侯玄松。
他自然是颇为憋闷,他还没来得及提出来想要女儿嫁进鹿府的事,不过圣上既然发了话,就自然会当作一回事去处理。
李辅国跟侯玄松一块往殿外走,李辅国特别纳闷地问到,“侯尚书,难道你还能找到比岐王府更为靠得住的亲家?”
“岐王府但凡能靠得住半点,也不会落得今日这步田地,也不会把我家女儿害成那个样子!”
侯玄松是面圣前一刻坚定了这个摆脱岐王府的法子,他原是准备来告发岐王对待自己女儿照顾不周,使其重伤,可思来想去总觉得上次的挖坑都难以撼动岐王的根基,何况这些圣上眼里的鸡毛蒜皮小事。
闲人斋里,匿冥陪贤之喝完最后一杯酒,“我真要去陪你嫂嫂了,你记住,明日起就不能乱叫作什么姑姑了,人家之休都不叫了,你也不可以!”
贤之却固执地摇着头,“行不通。”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你别说话不算数啊,不然我明天就回朔方把魏卜接回来,你不顺着我,看他在天之灵饶不饶的了你!”很明显匿冥是喝多了。
“七郎,我是说把督灵嫂嫂送回侯府,行不通了,你打什么岔?”
“为什么?”
“大夫不让挪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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