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叫塔依莎,是这个寨落的女主人,她们控制着这片绿洲,自给自足,很少和外界接触往来。
明媚杏眼、轻纱遮面、短袄华群、镂纹棕靴、手执皮鞭,曼妙腰身,智勇兼备,可谓佳人难再得,正安坐于众女之前,瞄着眼前这几位不速之客。
“想我这黄金沙,戈壁滩并非你们该来之地。”那女子一挥手,一侧的侍女便低首靠近贤之他们,把他们先前被收缴的兵器,掷在其面前的地面上。
“这些断魂索魄的东西本不该带进我的地盘,我见那蓝知更倒是喜欢,拿它来兑换这些!”
“妄想!”匿冥一口回绝,抬首看了眼这狂妄霸道的女子,冷峻的眼神毋庸置疑。
“那便由不得你了!”女子语调抬高,侍女上前正欲抢夺匿冥身边的知更鸟,被匿冥一把护住。
“不合乎地主之谊,贵人又怎会夺人所爱?”贤之看着二人争执,转眼盯向那曼妙女子。
“说得好,说得好极了!”女子把皮鞭丢在坐榻上,起身拍着巴掌,“那你且给我一个放你们生路的理由?”
“此地流沙绵延数百里,绿洲农耕为主,盛产马**葡萄,种小量粟谷,风俗早已汉化,而贵人控制的这片沙海绿洲颇为秀美,唯一奇怪的是?”
“说来听听?”女子缓缓坐下。
“没有男人!当然此地绝非玄奘求经的女儿国,想必另有隐情。”
“诶?贤之,还真是清一色的女子。”鹿游园补充着。
“莫不是外出征战抵御吐蕃?”老佛爷提示到。
贤之摇了摇头,如果是战事所迫,一不会男丁尽无,进寨前就连一个男性老人都不见,二是如果真的都外出征战,那吐蕃的战事进来频繁,征兵整顿备战出发,行至前线就要数月,这里又怎么这么巧,会有喝奶的婴儿?”
“就是因为男丁倾巢而出,才一个不剩,可……哪有婴孩儿?”老佛爷说到一半发觉确实不合常理。
“胡说八道什么!”女子见贤之一番猜测如此胆大,脱口而出,“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婴儿!”
“贵人是想告诉我们那寨中的奶羊是给诸位准备的?即便你们有饮羊奶的习惯,那一二只也不够这些女子,未免人多羊少,哈哈!我前边说了播仙是绿洲农耕为主,你是要否认什么?”
“给我把他们牢牢关起来!”随即女子把鞭子重重地在空中抽响,这一响不打紧,隔屋还真传来了“哇哇”婴儿的啼哭声,一个侍女手忙脚乱地冲到这边,禀报小婴儿病了,女子顿时柳眉微蹙,一腔怒气正待发作。
几个人紧接着就被一群带着兵器的女子反手捆绑,拖将出去。“我有神药!”匿冥灵机一动,喊了出来。
女子一挥手,“等等!”几个人就顿在了门口处。
这婴孩就是女子的孩子名唤善旗,是因为气候恶劣加之饮食不洁净得了腹泻症,已经三日有余,如果再不及时用药,恐怕有脱水的危险。
匿冥把包裹里面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大伙一块参谋了一刻钟,选出了一款最为温和的药剂。
女子本不打算冒险一试,无奈婴儿浑身滚烫,巧在这药是之前许未初给匿冥退热用的,蒙个正着,孩子不到夜里就恢复了正常体温。
女子没有感激涕零,不过就是把他们几个再次从棚子里请了来,说是要交流一下。
“请问贵人的孩子可有好转?”老佛爷首先发问。
“你们不要以为给了我一点药,我们就会放你们一马!”
“早知你如此阴毒,我们不会多此一举!”匿冥死死盯着女子,一贯的冷峻。
“仅凭几只奶羊就洞悉我处有婴儿,教我如何心服,你们这些中原歹人这副装扮,定是歪门邪道不是什么好人!”女子厉声喝道。
“这沙州是什么地方,寸草寸金滴水如油,你们不是为了喂养小小的婴儿养骆驼要比奶羊合乎情理吧!”贤之这话不假,他没等对方否认继续道,“大唐抵御吐蕃之战筹兵据我所知都在人口密集之地,想那征兵还没开始你们就逃到这来了吧!”
“贤之,你如何知道他们不是此地之人?”鹿游园询问。
从到此地那天开始,贤之就发现这些女人不是容易走错了方向,就是忘了蒙头巾,随后再急急修正,这说明她们根本不是播仙人,也没有这里的任何生活经验和习俗,这片绿洲不过是她们临时的避难所,甚至之前居住在这里的人是不是被他们赶走了或杀害了都未可知。
“你们一路跋涉只为躲避男丁被征入兵营的命运,因为这战场易去难回,你们舍不得自己的家人,于是举家逃离,逃到这么个沙漠里的小洲还是不放心,于是再把他们偷偷藏匿起来。”
女子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贤之,“你到底是什么人?”无法相信有人把自己瞬时看透。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最害怕的是中原人士,只要是大唐前来路过此地的,你都要赶尽杀绝,你怕被人发现,更怕被人报官!”贤之咳了一声,“为了你们的男人,你们宁愿如此狠毒,残害无辜!”
“胡说!我们女主并未杀过他人。”侍女激动地为主辩白。
“那就是说确有此事了!”鹤引找准时机。
“你们是如何看出来的?”女子想不明白。
每日开饭前夕的准备工作,贤之就发现他们的饭菜材料的分量远远高于寨子中现有人数,而且众人吃饭从来不在一起,即便是一个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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