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可有人动过手脚?”匿冥和魏卜想到了一处。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更改倒不见得,可是我确定有人拆看过。”
“你是说赤金坛的人混了进来。”魏府高手云集,不是内部的人,旁人还真难进得来。
“一定是这样。”魏卜淡淡一句,他看匿冥若有所思便说,“月底就是佛爷六十大寿,我会在宴席上放出风去,闭关一月,你到时且看周围有何异动,狐狸尾巴总归是要漏出来的。”
匿冥却并未作答,考虑了片刻,“你是怀疑念尔吧!”
从那信卷的茉莉香气上便可知,初念尔那日是动过信鸽的,阡陌的情况自是从小就玩在一处的,初念尔来的这几年与大伙并无嫌隙,只能说她藏的够深。
“你是打算杀了她?”匿冥追问。虽说他对这姑娘并无他意,但几年下来受她无微照料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即便她身份不明,也很有可能是敌人的眼线。
“杀了她又有何用?她是个聪明人,你有没有听说过,智者当天下之才为我所用?”
“你是要……我明白了。”匿冥松了口气。
“还有一事,我下午要去寻贤之,这两日若赶不回来你好生照顾家里,初念尔那边我想你自会处理。”匿冥当然明白魏卜的意思,这世上如果只有一人懂他,那人便是他了。他们两人关系之微妙细腻比知己更甚一点,就是对方比自己还了解自己一些。
这一次并不揭穿初念尔并非单单念于朋友间的旧情,魏卜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下午,阡陌一定要一同前往。路上,她不解魏卜如何晓得贤之的去处一再追问。
“你忘记了我的身份?”魏卜回她。
“什么身份?哦哦,你是说相士呀!算命先生你不会出门前摇了一卦,就知道贤之在这一方位吧!”阡陌竟不自觉笑出了声。
“看来你和贤之一样,快出徒了。”魏卜虽担忧贤之,但他也明白这次赤金坛只是想阻止他接收消息,把他引开,然后借由初念尔之手毁掉信卷,可惜那日他们并未得逞,贤之只是一个跟班,既然无用也不会费心刁难。为何不直接杀了魏卜,匿冥于侧,想是他们还没有这等本事。
在渔场寻到贤之时,他还倒在池塘边的木屋里睡得沉。这种看守池塘的小屋并不是每日都有人在,此刻,阡陌正摇着贤之醒来。
“你可还好,贤之?”阡陌见他苏醒。
“……我怎么在这里呀!先生,阡陌姐姐,你们怎么也来了?”
魏卜打量着四周,“回去再说。”
魏府正堂。“你是说那日到了张村,那妇人递你喝了茶便昏睡过去了?”念尔边给贤之斟茶边问。
魏卜眉眼扫了一下初念尔,“念尔,你觉得此事有何蹊跷?”
念尔自知心里有鬼,便未急于回复,只是喝了口茉莉花,“这不会是劫财绑架吧?近几日,城内发生不少这类案件,只是魏卜君精通堪舆相术,他们是有眼不识泰山,赚不得昧心钱!”
“这些坏东西,不会有好下场的,这点银两,贤之你留着买点吃食补补。”阡陌不明真相附和着,随即把银子放到贤之手中,二人又是一番推搡,最后还是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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