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治安队目前的推论来看,他们倾向于认为弗兰克-莱诺尔是凶手,行凶过后自杀。
这应该是治安队最喜欢的理论,因为这也证明了这位审计员的死亡与队伍内部的账单清算没有关系;然而,治安队内部必然还存在分歧,又或者说现有证据无法说服所有人,于是,伊萨这才暗中调查。
自然而然地,霍登必须考虑弗兰克-莱诺尔是凶手的可能。尽管现在线索有限,而且现场遭到破坏,但霍登还是察觉到了明显漏洞。
莱诺尔夫人。
“那些杀死妻子的人,通常会在两种情况下进一步杀死孩子。”
“第一,暴力倾向严重,冲动犯罪过后,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于是就一鼓作气了。但暂时撇开莱诺尔先生的心理侧写不说,用枕头制造窒息的方式,就不符合激情犯罪的作案手法。”
伊萨瞪圆了眼睛:等等,什么和什么?什么叫做心理侧写?什么叫做激情犯罪?
信息量有些太大,伊萨跟不上霍登的思考速度,只能抓住零零星星的重点,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吃力。
“第二种情况,那就是没有人能够照顾孩子,在死意坚决的情况下,凶手可能会不管不顾地选择携手匍匐在坦姆齐男神的脚下,那么,枕头的作案手法也能够说得通,毕竟他恢复了理智,还是不忍心。”
但莱诺尔夫人的母亲和姐姐都依旧健在,这种可能也就被推翻了。
伊萨在疾风骤雨之中,顽强地寻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也许,他不想孩子长大之后,知道自己的父亲杀死了母亲。”
她瞥了霍登一眼,隐隐有些担心自己的推论被霍登推翻,尤其是自己的思考速度完全跟不上霍登的节奏,那种生涩的不安感让她回想起自己刚刚加入治安队的时候,语气也就难免有些着急,试图表现自己。
抢在霍登开口之前,伊萨又补充到,“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不是一个完美父亲形象了。我们在他的抽屉里找到了信笺,全部都是他与枫澜巷乔雅的通信,其中两封提到了过去两个月时间里他们共进午餐的美好时光。”
“当然,这是一种可能。”霍登挑了挑眉,话语明明表示了肯定,但伊萨却总觉得他的话里还隐藏着深意。
“说出来吧。我可以接受。”伊萨主动开口,虽然面对一个十七岁的小男生,处处落于下风,这种滋味确实不太好手;但伊萨还是以更加成熟冷静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她希望得知真相。
霍登也没有拒绝,爽快地说道,“第一,这是乔雅撰写的信笺,但你是否查找到莱诺尔先生撰写给她们的信笺呢?又或者说,与乔雅面谈证实呢?第二,你们是否前往他们用餐的餐厅证实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明白你提出这些疑点的意思。”伊萨微蹙起眉头,不是她不够聪明,着实是霍登的思考速度太快,她跟不上,于是也就想当然地直接把问题提出来。
“这些都是间接证据,可以伪造的证据,只有得到直接证人以及间接证人的证实,它们才能够成为有效证据。否则,任何人都可以把伪造这些信笺,然后行凶完毕之后,放在这里。”霍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伊萨也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但你的猜测全部都是建立在’莱诺尔先生不是凶手’基础上的。”
“你的猜测全部都是建立’在莱诺尔先生就是凶手’基础上的。”霍登反驳,“当我们开始调查案件的时候,我们应该秉持着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的观点。莱诺尔先生是头号嫌疑人,但在他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嫌疑人呢?”
伊萨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能够说出话来。
“对了,莱诺尔先生和乔雅约会的时候,是否使用了治安队的公款?”霍登顺口又提了一句。
伊萨这才回过神来,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其中一种可能就是,莱诺尔一家的案件与治安队有关,这也是你的猜测之一,不是吗?”霍登轻描淡写地说到。
伊萨却觉得胸口微微有些发闷,似乎卡着一口闷气,但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反驳:内心深处,她知道霍登是正确的。
尽管如此,伊萨还是忍不住为治安队辩护了一句,“我们队伍内部都是一群好人。至少,你可以保持客观立场,语气不要那么尖锐,表现得友好一些。”
“中队长,你需要友好,还是需要真相?”霍登懒洋洋地说道,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视着。
伊萨咬紧牙关深呼吸一口气,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你确定你只有十七岁吗?”
“答案不就在你那儿吗?”霍登挑了挑眉,不在乎地说道,直接就让伊萨噎住了。
目送着霍登转身离开的背影,伊萨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和小朋友计较,不要和小朋友计较,不要和小朋友计较。
但最后还是瞪着霍登的背影,低声嘟囔了一句,“肯定没朋友”,这才跟上霍登的脚步,离开了这栋房子。
……
抵达莱诺尔办公室的时候,午后的工作正是最繁忙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都专注沉浸在一片繁忙之中,间或还可以看到职员拿着厚厚的一叠文件穿行而过,匆忙的脚步甚至没有时间停下来打量霍登和伊萨一眼。
“我猜,工作一定非常非常繁重。”霍登意味深长地吐槽了一句:
一来,莱诺尔一家灭门惨案才不过半个月之前的事情,办公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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