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石屋里,洛麟羽低声道:“哪里不妥?”
玄华将手探进其中一个石格,摸索片刻,拿出来时,手中多了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洛麟羽惊诧道:“怎么发现的?”
“只看到一个小角,不能确定里面到底有什么,更不知是否有字,回去再看。”玄华将纸条递到她手中,却随即袭上唇,声音也变了,“羽儿……”
洛麟羽一边迎上他的吻,一边将纸条揣入袖中,之后便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一进一退,缓缓靠近石床,一仰一俯,双双倒了下去。
石屋里响起断断续续的低吟声。
玄华不知疲倦地整夜索取。
洛麟羽以为这个被自己拖入凡尘的男人憋得太久,才如此索要不停。
因爱而宠,她全都由他。
却不知玄华在后面的过程中拼命忍泪,借着喘息掩盖喉间哽咽。
黎明来临前的最黑暗时间段里,整理好衣衫的两人回到客房。
洛麟羽敲了几下肌肉有些酸软的腿,掏出袖里纸条,烛下展开,只见上面仅有八个小字:落仙池旁凤尾湖见。
这没头没尾的话令洛麟羽直皱眉。
啥意思?
是别人邀约邱井生他爹的?
什么人约的?
约他做什么?
她原本就怀疑在落仙池里单独设阵困住玄华的人,就是邱慕诗的祖父。
昨日听过邱井生的讲述,她愈发肯定。
虽然玄华没说邱井生是否与那老头长得像,但她推理加直觉,认为就是他。
与玄华重逢那日,她虽未看到那老头的正脸,却记得他的背影。
邱井生的背影和他很像。
何况这纸条……
若不是他,怎会知道凤尾湖里有个被阵法遮蔽的落仙池?
仅从这一点来说,便必是他无疑。
那么,这纸条是谁写给他的?
何时写的?
总不可能是老头知道她要来,特意约她的。
思索半天,她还是决定传音告诉玄华,问问他的想法和意见。
玄华许久才回话:“与其这样猜测,不如直接去看看。”
洛麟羽感觉他的声音有点不对,但想想几乎欢愉一整夜才分开,绝不可能哭过,应该是又累又困,刚睡着,自己却把他吵醒了,所以带着轻微鼻音。
想到这个戒荤戒色的仙气男人和自己相爱后,冲破禁锢的身体是那么强劲有力,紧紧抱住她时、恨不得真的与她融为一体,她便满心甜蜜。
她突然明白男女之间要孩子的真正意义。
两人太过相爱,而骨血又无法真的融合在一起,便由孩子来完成心愿。
孩子不是感情的纽带,而是相爱之人的最有力见证,他/她身上流的,是两个相爱之人的血。
真心相爱的男女只能在身体上部分相融、无法将整个人彻底揉在一起的遗憾,可通过孩子来实现。他/她不仅可以综合二人相貌,身体的每寸皮肤、每一滴血,也都是相爱之人的另一种结合。
因为玄华,因为爱,她有了这层感悟。而感悟之后,便想有个长得既像玄华又像自己、身体里既流动着玄华的血也流着自己血液的孩子。
可现在她是太子,还不能。
“夫君,我突然有种感觉,”她忍不住向玄华传音,即使对方看不见,眼里也满是柔情,“我想尽快拥有我们俩的孩子。”
另一边的客房里,玄华的泪水瞬间激涌,低声哽咽:“羽儿……”
你在构想我们的未来,我却在算计着如何离开你。
凤尾湖边,天师派来的人会将我打成重伤,之后我会以闭关修炼为由,独自修行。等你下次去看我时,将人去室空,只留下一封书信,信里告知为夫要去寻一本武功秘籍和绝世宝剑……
玄华泪如泉涌,泣而无声。
羽儿,帝王不是你的最终归宿。
为了助你一臂之力,抵挡未来的那场浩劫,为夫必须重新开始,拼命修行。
羽儿,原谅为夫……
倾心相爱的两人,一个笑得温柔,满目憧憬;一个哭到心痛,两眼湿红。
为了不露异样,片刻后,他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擦去泪水,努力恢复常态。到天亮之时,早膳也不用,直接戴上帷帽,一起出发去往凤尾湖。
既以游览为名,就不能丢下其他人。负责接待太子一行人的邱井生自然也不可能不陪着去。
洛麟羽没反对,反正到时候肯定有办法甩开他们,独自行动。
两边连主人带侍卫、厮奴、婢女等,加起来共有二十几个人,也算是小浩浩小荡荡地往凤尾湖走去。
因有不会武功的雪奴,又有孩子,侍卫的轻功也不是都很好,众人便一路慢行着游览,偶尔聊上几句。
且有宝儿在,途中也很难不热闹。
只是,虽然他人小,但若让某一个人抱着他走,时间一久,也会很累,于是大家轮流。
宝儿和侍卫们早已混熟,又不排斥邱慕诗母女,便听话地由他们换着抱自己。
玄华帷帽遮面,依然一言不发。
因他从出了皇宫便是这样,谁也没觉得有何异常。
洛麟羽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以徒弟的身份牵住他的手轻轻摇晃:“师父!”
玄华想对那笑得露出白玉牙齿、双眼明亮的人视而不见,却终究做不到,微微侧首看她一眼:“何事?”
洛麟羽听他声音正常,顿时放心许多:“师父昨夜睡得可好?”
玄华点点头,顺便轻捏一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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