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一趟,朱王两家的大哥一路上都胆战栈的时候,他们还进去打听了一番。
田小二跟他们说,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还有另一个更加令人疯狂的传言,便是驻守京城的官员将领们,刚刚扶持了一位年幼的新帝。
“听说是那逃走圣上的亲侄子,今年快九岁了。他们在京城以勤王的名义,命令各路将军将领招安劝降那些个民间义军。”田小二坐在桌边,双手支着下巴道。
孟戈喝了两大口茶,才觉得那莫名的心慌好了些。她最近总有些预感,觉得即将有大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至于是什么样的事情,孟戈根本就想不出来,也无法预测。
由于天色已晚,加上最近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朱王两位大哥就提议在飞升客栈住一晚上。
孟戈心想也只能这样了。只希望虞扬两小在家中,能平安无事才好。
这一晚,孟戈久久不能安歇。她细想着那深山里的事情,就觉得头疼不已。
难不成,那些人都是被抓到那里去的?不然那些人凭空消失后,又去了哪里?
次日一早,孟戈便睁着微肿的双目,将收拾过的粮食都扛在身上,趁早回了村。
朱王两个大哥负责那两头猪。他们可谓归心似箭,一路上没怎么休息,才在未时初回到了村里。
才进村,等在村口的虞扬跟孟矛就围了过来。当然,只能是虞扬问长问短的。
孟矛在一边笑眯眯的,激动得小脸蛋红扑扑的,额上鼻头上都有汗珠。
盛夏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也快要将孟戈他们晒焦了。
“我们一路走回来,发现许多不靠近河流的地方,庄稼都快要枯死了。”孟戈就告诉虞扬。
虞扬的心情就有些沉重。他仍未忘记那一年他们逃荒的场景。
当时,似乎也是遇上了这样的天气来着。后来,就一直一直的不下雨,直到他们被迫出逃。
往事历历在目,父母亲人的惨死恍在昨日。虞扬跟孟戈一样的难受,心中惶恐不安。
回到山上,将东西都安置好,孟戈便例行检查那些人的进度。
孟戈让建的,是一溜五大间的砖瓦房。左侧的东厢房,是用于堆放粮食杂物的地方。
右侧的西厢房,与正房相接的地方建了抄手游廊。那里,暂时是定做的厨房。
之后,便是正房中间的那个堂屋,是建成穿堂形式的。穿堂后通向的后院,搭了茅房跟牲口棚。
当然,后院还圈了一块三分左右的菜地。因为新房子有一半是建在乱世堆上的,所以茅房跟牲口棚都建在了那一边。
另一边,虽然留作菜地,却也搭了个非常坚实的柴棚。
整个院子的院墙,用的都是石子砌起来的。刚好这里有一大片的乱石堆,倒省了找石块的功夫了。
因为上大梁需要吉时,所以大家伙都没有在去动房子,或是在砌院墙,或是为新房子增添门窗之类的。
孟戈看了看屋里的地面,发现实在是太过坑洼,有些难以下脚。所幸她之前烧的砖里头,正好包含了铺地板的量。
房子无需孟戈再费心,孟戈便去地里晃了一圈。见庄稼虽然长势不如谷下那些村民们长得好,却也茂盛挺拔。
虽说那一条瀑布的水量有所下降,孟戈还是不担心的。据说这里近百年来,都不曾断过水。
薅过一遍草的庄稼地里,杂草依然长势勃勃。这就是新开的地的缺憾之一。
孟戈看着准备抽花的稻苗,心下觉得很是满足。至少,这是她带着两个弟弟,亲自动手种出来了粮食。
这是一种成就感,一种可以引以为傲的自豪感。
孟矛一直都乖巧的跟在孟戈身边,孟戈走哪他走哪。孟戈知道,是她昨夜未曾交代就外宿,吓到了他。
“小矛矛,姐姐不能一辈子都待在你的身边。今后,你要加强锻炼身体,把姐姐教给你的那一套拳给打熟了、弄透了。知道么?”孟戈摸摸孟矛的脑袋道。
孟戈坚定的点了点头,伸手抚上孟戈蹙着的眉头,一遍一遍的抹开。
孟戈被孟矛的这一举动萌化,瞬间落下泪来。她抓下孟矛的手,双手捧着他略圆的小脸揉搓了一番。
上梁的时候终是到了。按照当地的习俗,上梁的时候,得点燃缠在梁柱上头的炮仗,大梁两边,还得骑个未婚的壮小伙,将手上的糖饼干果等物往下撒。
孟矛不愿去凑这个热闹,孟戈便拉着他挤在人群外围,见缝插针的上前捞块饼、捡颗糖、接个果子什么的。
自然而然的,那些东西最后都落到了孟矛的小兜兜里边。
待大梁落定,其他的柱体梁体都埋好钉牢,宴席就开场了。
除去来孟戈家帮工的那些人,大家伙这一阵都尽量的减少吃饭的量,避免这旱灾真正降临的时候,他们会食不果腹。
孟戈家的酒席设得不算是最好的,但量绝对是最足的。村中的孩子们围在自己长辈身边,敞开了肚皮吃,那副表情要多满足就有多满足。
看着那些孩子的模样,孟戈便想起了五儿兄弟俩。也不知道五儿的身体好些了没有,他们有没有吃的。
酒席临近尾声的时候,村里来人了。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衙差。
衙差这一次,是带了确切的征兵时间跟名册来的。唐里正下山接了名册后,久久才回到了山上。
对于征兵的对象,孟戈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的。许是因为他是虞家唯一一个成年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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