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一幕惊住了场中的所有人,一瞬间让诸多朝官大脑陷入宕机。
那圣教使者满脸惊恐,双目呆滞的看着自己那齐根斩断,鲜血淋漓的双腿,似乎已经忘记了疼痛。
好半晌才猛的回过神来,嘶吼一声,面目狰狞。
“是谁,是谁,拿下他,拿下他!”
那圣教使者仰天嚎叫,鲜血染遍了面目,使他看上去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哪还有之前那意气风发,目中无人的模样。
身旁的几名圣教侍从刷刷刷的从腰间抽出长剑,脸上皆是布满惊惧,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是你爹!”
轻笑一声,一位丰神俊逸的白衣公子轻飘飘的落在了燕行殿中。
接着一脚碾碎那地上的断肢,随后笑眯眯的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圣教使者。
“逆子,你爹在这里,怎么还不下跪?”
“县候,如今人家连腿都没了,还怎么下跪?”
秦广东及时的出声捧哏接茬。
“也是,你瞧我这记性!”
翁婿对视一眼,皆是不由大笑起来。
一众朝官也是仿佛憋了许久的委屈,这一瞬间彻底释放了出来,整个燕行殿瞬间陷入了欢乐的海洋。
可是笑着笑着,一众大燕臣子眼角不由开始有些酸涩起来。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仿佛只要他站在这里,就算天塌下来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我说诸位大人,沐某可不好男风,而且你们都这么老了,沐某可对你们没有兴趣,还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
对上那一双双火热的眼神,沐长卿佯装惊恐道。
“哈哈,县候还是如此风趣。”
“是啊,多日不见,县候又俊朗了许多啊。”
虽然一众朝官个个都是人精,但也是有感情的人,之前被欺压羞辱,心中都憋着一股火气,如今见主心骨回了长安,又找回了场子,一个个如同大夏天喝了冰镇啤酒一般,从头舒爽到脚。
你要说不怕楼兰的报复么?毕竟那派遣而来的使者被砍了双腿,那圣教教主必然暴怒。
可是怕就有办法了么?
再者来说,县候能够如此毫不犹豫的斩断他的双腿自然是心中有所底气,至于底气何在他们就不清楚了。
一桩桩赫赫在目的功绩早就把沐长卿抬到了那狂热的高度,相对那虚无缥缈的楼兰古国,他们对沐长卿有着绝对的信心。
而且腿已经砍了,何必再憋着自己的内心?难不成再给他接回去不成,这梁子已经接下,再虚与委蛇已经没了必要。
“你,你就是那长安县候?”
强忍着疼痛带来的昏厥,那圣教使者一脸阴寒的盯着沐长卿,那眼神仿若毒蛇一般,恨不得生吃其肉,饮其血。
堂堂圣教使者,所行之处哪里不是恭敬与谦卑,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陛下在上,有你说话的份么?”
那圣教使者刚说完,一巴掌已经带着重若万钧的力量甩在了他的脸上,瞬间口中鲜血狂飙,颗颗牙齿碎落,不一会儿便已经肿成了一个猪头。
妈的,不是你这玩意,老子现在还在飘雪宫fēng_liú快活呢?
让老子一路风尘赶路,连觉都不曾睡好一次。
“大胆!”
“保护使者!”
刷刷刷,一旁的圣教侍从带着锋利的剑光顿时向沐长卿袭去。
“聒噪!”
几道指风而过,那几名圣教侍从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有气进,没气出。
过瘾!
若不是还自持身份,一众朝官恨不得当场吼出来。
“沐卿~”
这时候那金椅上的楚稚说话了。
不过刚开口便被沐长卿挥手打断。
“陛下无需多言,在一旁静观即可,有微臣在,断不会让任何人小觑陛下,小觑我大燕,区区圣教,微臣还不放在眼里。”
你瞅瞅,这话听了哪个上位者不犯迷糊?
她楚稚虽是大燕女皇,但是在楼兰圣教面前却依旧还得低声下气,仅仅只是一个使者便可以在大燕朝堂之中趾高气昂,不可一世,不把她楚稚放在眼里,而整个朝野却无一人敢出声。
结果县候这一回来,便以雷霆手段震住了场子。
这一对比之下,楚稚那心里的感慨别提多汹涌了。
哎。
这厮许久不见,虽然依旧是满口荤话,但是朕为何越看越顺眼了?
而且总是每每这种危机时刻出现,解除眼下的危局。
莫非他真的是朕命中过不去的一道劫么?
如同一只死狗一样将那使者踩在脚下,沐长卿笑眯眯道。
“老子命你即刻通知那什么狗屁圣教教主,限他十日内来长安向陛下负荆请罪,不然沐某不介意亲自去楼兰走上一趟。”
“呵呵~”
那圣教使者想要说两句话,可是口中牙齿已经全部掉落,呼呼跑风,只能呜咽着晃动着脑袋,拿那恶毒的眼神盯着沐长卿。
撇撇嘴一脚将那使者踹晕,沐长卿对着殿外的燕卫开口道。
“来人,将这些客人拧出去好好招待招待,免得玷污了诸位大人的雅兴。”
这代陛下行使的话语,明明是逾越之举,可是听在诸多朝官耳中却是无比舒爽。
客人拧出去了,大殿中的鲜血也清洗干净,沐长卿这才正式的给女皇行礼。
“陛下,微臣来迟了。”
“沐卿辛苦了,赐座。”
沐长卿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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