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没完!有完没完!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啰嗦,你是不是人啊!一天到晚不占我便宜会死吗?还做饭给你吃,娘子相公的游戏那是脑残的三岁孩子才会玩的智障游戏!你怎么不说以后生孩子都是你生啊!省得我生的你挑三拣四的不满意。你就是存心要气死我,故意折腾我。”
大小姐的语速迅速而流利,大发脾气后,心里的气消了不少。果然,容忍什么的不是她的风格,泼妇骂街比较适合对付无耻之徒。
“你给我听好了。”韩文乘势而上,盛气凌人的指着他,“给脸不要脸,休怪我打脸。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在你的返利加点毒,毒死你算了!”
苏青眨眨眼,一脸的天真无邪。
韩文见不得任何人装模作样,无比反感还觉得恶心,更不给他好脸色看了。“记住了,我不是你娘子,你也不是我相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前的种种就当作萍水相逢,等离开这里,你还是星月家的人,我还当我的大小姐,咱们互不犯过,永无交集。”
这话说的坚决,一字一句撇清两人的关系。
韩文不在意他有没有听进去,自顾自地说完就甩手走人,压根忘了这次找他是为了认输致歉,结果是不欢而散。
苏青是个神秘古怪的男人,常常与人反着来,只这一次,他老实地听从韩文的话,没有无故惹她厌烦,白日里做好三餐,夜里关门休息,安分守己的令韩文多看他两眼,起疑他是不是换了个人?不然怎么变化这么大。
韩文从来讨厌的是麻烦,想了想觉得这样很好,他发生的变化再多也与自己无关,至少她乐得清静,吃好了也睡好了。
不过没人和她说话,最后一个月过得漫长且枯燥,她闲来无事就去山顶的桃树下望月,要不然就去地下洞里对着刻满古文的石壁发呆。
“妳说,这满墙的古文到底是谁刻的,为什么刻呢?”她摸着古老的石字,似是以此寻问遥远的过去,又似自言自语。
但只有胭脂知道,她在问自己。
此地并无第三人,胭脂出来化出人形。
“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还记得啊。”胭脂答。
韩文听到这个答案,没有吃惊,反正每次问都是这样的答案。
“上面写着什么?妳总该知道吧?”韩文又问。
胭脂一阵沉默,就在韩文以为她不会说时,意料之外的听到回应。
她说:“神话传说并非子虚乌有,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存在的,不过,那也是曾经......狐仙在万物中是唯一接近神族的妖族,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很久以前,第一个成神的妖是一只狐狸。小文妳知道吗?三界的存在是真的,人间在三界里真的很小,而王明明狐仙同其他妖族一样,与人类挤在狭小的人间苟活。当初,谁都想离开这里,升仙列入仙班,狐仙更是迫不及待。可惜了,一场大战,将三界毁的差不多都没了,那时我们妖族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神仙做不到的事情......自救,神仙救不了自己。”
说到这里,她摸了块石字,略带嘲讽的继续说:“人间有句话说的不错,大难临头各自飞。妖族自古被冠上妖邪之名,天地浩劫,没人肯救我们,只有主人.......只有她愿意救我们。这里是她教我们学习人间生活的地方,说来奇怪,她位列仙班,却通晓狐族文字,这里的每个字,都是她与我们一起刻下的。千年过去,只剩下我了,她也走了。”
胭脂睹物思人,周身气息低沉失落,不用看就能感受到,此刻的她很忧伤。
韩文不想看到这样的胭脂,一点神采飞扬的样子都没有,遂转移话题地说:“狐族的文字满奇特的,能不能教教我认识?”
她有些惊讶的看韩文,然后眼尾嘴角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笑了:“好啊。”
“先说好,我很好学的,不彻底弄懂你们的文字决不罢休。”韩大小姐是求学上进的楷模。
胭脂不含糊,真的扮起学堂里严肃刻板的师傅,拿着青竹做的的戒尺对着石壁一行一列的教学。韩文在古文的造诣上有些天分,学的很快,半月左右,基本上能对照石壁像师傅一样一眼一板地念出一篇文章来。
不过勤学苦读的后果是她生病了,累病的。
病来如山倒,她这一病就是在船上躺了十天。胭脂是妖,不能用妖族的医术治病,好在苏青懂些医理,亲自照顾她。这十日的细心照顾,韩文的病渐渐好转,二人之间的隔阂也拨云见日,重修于好。
苏青觉得她卧床太久,挑了个好天气带她出去透透气,美其名曰活动筋骨强身健体。韩文也不想闷在屋里闷的发霉,乖巧地任由他背着自己去爬山。
因为是傍晚,到了山顶,正好看了场晚霞。
红的醉人的天际,就像昙花开到极点,在最美的时刻萎谢,唯美里带点一点淡淡的忧伤。此时此景,韩文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旁的苏青意外地看过来,“好诗,说的真不错。”
“可惜不是我写的。”韩文心中感慨良多。无论何时,诗情画意的美景,总会勾人心弦。
苏青侧目瞥向桃树,建议道:“不如我们在上面,看到的应当别有一番风趣。”
韩文想了想:“也好,不过你要保证我的安全,我有点恐高。”
“放心,有我。”苏青说完,弯腰张手,稳当地抱起她,动作娴熟老练,果然抱多了都抱习惯了。他飞起落下,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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