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却说:“妳明明答应了,怎么反悔不认了?”
韩文一怔。她啥时候答应别人可以叫她娘子?
苏青一五一十的解释:“妳那天晚上抱着我睡觉,我让妳放开,妳不放,还叫我相公。逼着我要叫妳娘自己,不然就不让我睡觉。我是被逼无奈才应了,怎么如今妳言而无信,翻脸不认人了?”
韩文如遭雷击,半天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叫你相公!?”
“是啊。”苏青颇为认真的点头。
怎么可能,她没做过这种梦!
苏青的样子不像是说谎,韩文想说他胡诌都失了底气。掰着手指头回想近几日的梦,仍是一头雾水。难不成,真像他说的,梦里,她抱着他唤相公?可即使如此,那也是梦话,当不了真。怎么他就上赶着认呢?
她才不承认自己叫过谁相公,太不知羞耻了。
然而苏青不许她反悔,仿佛被人抛弃,受了伤,南瓜哦且气愤地指责她翻脸无情,占了他的便宜还不肯认账。
韩文有口难言,心道:到底谁占谁便宜!
无论苏青如何闹腾,韩文硬着头皮,打死不认这门婚事。梦里的戏言,谁会当真,偏偏他一根筋。她就想不明白,自己清心寡欲了快二十年,遇见的异性不说一百也有几十,怎么碰上他就做上成亲的梦?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不不,她不是那种见色起心的女人。苏青美则美,却不足以让她动心。她想,也许、大概、可能真的是自己做了什么梦说了奇怪的话,这苏青听错了,信以为真,揪着不放......
等等,她晚上说梦话,他怎么知道?
“你又偷偷进我屋了是不是!”韩文一时反应不过来忘了这茬,回想起来,气不打一处的骂他,“流氓!无赖!败类!天天闯女孩闺房,不要脸!”
气死她了,这厮说她叫他相公,还半夜抱他不放。她晚上在自己屋里睡得好好的,不可能跑到一个男人的屋里去抱着人家乱叫一通,定是他偷偷地跑到她的屋子,乘人不备,干尽下流龌蹉之事。
见她生气发作,苏青不慌反笑:“反正我们抱也抱了,睡也睡了,不是夫妻胜过夫妻,这关系已经落实,妳反对也无用啊。”
无赖,真是无赖。韩文羞愤不已,气得浑身颤抖,脱口道:“从未见过你这样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青大大方方的接受责骂,在他看来,吵架是夫妻间的情趣。
韩文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身边有头狼,她不安全啊。
......
甩甩脑袋,韩文神思回体,静下心来,熟练地在灶台上做起午饭。
等她端着新鲜出炉的蛋炒饭跨进木屋,苏青正对门坐在饭桌后头,见她来了,扬起脸笑的百花失色。
韩文对美色无动于衷,神色冷淡的在他身边坐下,蛋炒饭放到他面前,没好气道:“给,吃吧,不凉不烫,温度刚刚好。”
苏青用白玉做的手指轻轻碰一下瓷碗,满意的点点头,“嗯,刚刚好,娘子越来越深得我心。”
韩文刚拿起的筷子顿了一下,暗骂了声流氓,接着若无其事地用餐。
“娘子啊,下次加点荤肉吧,只用米饭和鸡蛋,吃着总是一个味,我会腻的。”苏青边吃边说。
“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好心给他做饭还敢挑三拣四,韩文如何忍得了。
苏青的嘴角永远挂笑,在韩文面前一直是温和有耐心的人,说话都是微风细雨的,听着心里莫名的舒服。他说:“我天天给娘子做好吃的,提点要求不过分呐,娘子真是小气。”
韩文几乎咬着牙,“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吗?”天天娘子的娘子的挂在嘴边,恶心她了。
苏青“哦”地撇了撇嘴角,低头扒着碗吃饭。
韩文心烦意乱,看着桌上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没什么食欲索性叠起胳膊趴在桌边,侧着头看苏青。
不得不说,看美人是一种享受。苏青动作优雅,姿态高贵,吃饭这类再平常不过的日常生活都比旁人做的有气质有风度。韩文啧啧赞叹,美人不愧是美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养眼呀!
苏青感受到旁边过于热烈的目光,头也不抬的调侃她:“娘子看的这么入神,对为夫的相貌可还满意?”
韩文被“娘子”“为夫”四个字激的一身鸡皮疙瘩,坐直腰板来搓搓胳膊,瞪他:“我们不是夫妻,再三警告你,不准叫我娘子!”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我那是梦话,不当真。”
“即是梦,更说明娘子心中有我。”苏青坚持不改口,“娘子不要淘气,我知道妳脸皮薄,害羞,大不了,妳不用叫我相公,我一直唤妳娘子,可好?”
可好?不好!
韩文恼羞成怒,双手“啪”地拍在桌上,想要掀桌砸人,奈何这桌子重如千斤,怎么使劲都撼动不了。韩文感到不可思议,自己是体弱多病,但不至于一张木桌都动不了吧。她弯腰往下一看,果然,一条碍事的腿卡住一条桌腿,牢牢地定住了整张饭桌。
“你你你你不可理喻!”韩文气的满面通红,眼睛里有烁烁火焰。
“气大伤肝,来,喝口水消消气。”苏青好心替她倒杯茶。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韩文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你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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