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跑下二楼的时候,听到一楼的楼门哐当响了一声。
同时有穿着军靴的脚步顺着楼梯往上爬。
我知道一定是留守在仓库里的佣兵上来了。
摘下一颗手雷,拔掉保险栓甩手扔下了楼道。
卵型手雷在水泥台阶上滚动的声音当当作响。
“法克!”
我听到下面有人骂了一声,然后随着轰的一声响,就再没了动静。
我并没有再顺着楼梯下楼。
因为我已经听到二楼的房间有动静了。
那些佣兵一定抄,如果我再从楼门出去,他们会居高临下的冲我开枪。
我返身又跑回二楼走廊。
原来盖茨呆的房间里,正有一个佣兵冲出来,想要对我射击。
此时我把格洛克手枪弹容量大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一个连发扫向对方。
那个佣兵中了一枪,连忙撤身躲回房间里,同时把枪顺出门外对着走廊狂扫一气。
此时我已经踹开一扇房门,抬手冲玻璃窗开了两枪,然后躬身钻出了窗外。
虽然二楼窗子距离地面还有三米多高,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
借着微弱天光,我看到离我不远处有一棵合搂粗的大树,我将手枪往腋下一插,双腿用力一蹬,就向那颗树跳了过去。
借助着那棵树伸出的树枝,我缓冲了一下身体的冲力,然后如同做单杠练习般一悠,跳进了小楼后的树丛中。
我并没有向后看。
因为我知道一定有佣兵正在赶过来,并且依据着窗子向我射击。
树丛虽然看似茂密,但是根本不会挡住子弹的轨迹。
只要他们抓住我的踪迹,我就难逃一死的命运。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他们还没有到来之前,尽可能的远离这块是非之地,然后寻找可以掩藏自己身体的粗大树木或者山石,躲避他们第一波的攻击。
就在我爬进树丛十几米后,那些佣兵已经冲到窗口处。
他们并没有向没有任何经验的新兵蛋子一般大声叫嚷着恐吓对手,那样只会招致子弹的击杀。
而是默默的观察着树木的晃动,并借此判断我在何处。
下一刻,子弹呼啸而来,将我身边的树木打得木屑横飞,树叶飘散。
手臂粗细的小树在挨了两颗子弹后,也歪歪斜斜的栽倒向一旁。
我如同一个在伐木工油锯下东躲西藏的老鼠一般,捂着脑袋尽量贴着地面向树林深处爬行。
若是没有之前那几年在特勤大队的地狱式训练,恐怕这么密集而猛烈的攻击,吓都要被吓死了。
让我觉得幸运的是,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水沟。
当我翻身扑到那条落满树叶的水沟里时,一股臭味儿立即弥漫开来。
这是一潭死水。
里面不知道被小动物的粪便尿液和尸体污染了多么严重。
当污泥泛起时,我只觉得五官差点全部被堵死。
不过,我心里却有种无以言表的庆幸。
这个水沟的深度足以遮挡我的身体,从而让我不至于在佣兵的枪下成为一堆烂泥样的腐肉。
我刚刚从水坑中抬起头来,一串子弹就穿过茂密的树叶准确的落在我身边不远的沟渠上,炽热的子弹钻进泥土中,嘶嘶作响。
“妈的,老子是遇到什么鬼了?
我都躲成这样了,怎么还能打得这么准?”
我心里又急又气,眼睛向子弹飞来的方向望去。
可是灌木和乔木的树叶遮挡着我的视线,我根本看不清对方在哪儿!我在被动之极的情况下,心里猛的一坠,像掉进了冰窖般浑身发凉。
因为一个最简单的常识,我看不到对方的时候,对方也看不到我。
难不成他有热成像之类的高科技武器?
可以通过红外扫描来找到我?
不,绝不会,我现在全身浸在泥坑中,就算有这样的仪器,我的体温也会被那些烂泥遮挡,从而和周围的环境融在一起分辩不出。
那些佣兵怎么会这样快速的找到我的藏身位置呢?
“他们一定是有侦查员,可以看到我的位置,并且指示佣兵开枪打我!”
我作为狙击手的好朋友,此时立即想起了这种可能。
我并没有擦抹脸上的泥水,而是抬眼向高处望去。
在我这个位置,唯一能看到的只是三楼的一角。
我猛然想起刚才在三楼神秘消失的白大褂。
难道那个家伙真的窜上了楼顶,并且一直在盯着我的行踪,为二楼的佣兵指示攻击方位?
这时我感到身上从头凉到脚。
因为我怀疑那个披着白大褂的人是个兽人!也只有那些在树上窜蹦跳跃的兽人,才有这样的快速攀爬的能力。
可是他们不是生存在丛林中,和猴子一样吗?
又怎么能够穿上白大褂,在实验室里搞人体试验呢?
这些念头在我心里一晃而过,因为又一串子弹打过来,压得我抬不起头睁不开眼。
我知道单纯这样躲避不是办法。
那些佣兵绝不会像机械人那样只站在楼上向下射击,他们会派出搜索小队,从侧翼包抄并包围我。
只有一支手枪可以连续射击的我在他们的自动步枪压制下,绝无胜算可言。
要想冲出重围,我必须先解决对方的观察哨。
这个距离,格洛克手枪已经无能为力。
伸手拽过斯太尔狙击步枪。
将枪管架在沟壑之上。
蒙在狙击镜上的布已经浸满了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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