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倒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为难,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她自小生长在非洲,她的同胞,那些贫苦的居民往往一家就住在不足十平方米的窝棚之内。
但是赵爽却紧皱眉头,显得很厌烦无奈。
毕竟,她昨夜肯和刘洋同住一张床铺,实在是条件有限。
并且和我挤在一起睡眠,她心里是十分愿意的。
因为她从我这里可以感觉到安全。
但是让她和韩国文一起睡通铺。
的确让她感到不便,过于勉强。
我也看出赵爽的心思。
“赵爽,如果你觉得不习惯,可以单独住一张床。”
我冷笑着说道。
“不,别这样,但我要挨着你睡,否则会做噩梦!我做噩梦的时候很吓人,会喊,会踢会打人,而且我还打呼噜,有时候还梦游.......我实在是怕你们受我影响睡不好。”
赵爽见我这样说,慌得粉脸涨得通红,眼睛哀求的看着我。
“别,别难为人家女孩子了。
我觉轻,旁边有人真的睡不好。
另外,我一个病人,就提点过分的要求,自己睡一张铺就行。”
韩国文见赵爽这样说,也慌忙解释道。
“那我也单独睡!”
刘洋见韩国文这样说,也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的说道。
“你就算了吧。
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们同住,洞外边有的是地方,那些毒蛇和蚊子都等着和你作伴儿呢!”
我眼睛一瞪,低声喝道。
刘洋见我发火儿,把头一缩,不敢再吭声,只用乌亮的圆眼睛瞪着我。
洞里竹子还有很多,本来我打算打隔断用的。
但是既然韩国文强烈要求单独住,我也不能勉强。
况且,如果我们勉强挤在一起的话,恐怕谁也休息不好。
这便得不偿失了。
虽然我已经很累很困,但还是麻利的依照原来的样子做了三个单人床的柱脚。
然后又把几根青竹拉断破开,平铺在床梁之上,一个八十公分宽窄,两米左右长短的小床就做好了。
“韩大哥,洞里没有船板了。
等明天我再去撬两块来,给你装上床板!”
我有些歉意的对韩国文说。
“不用,不用,这已经很好了。
又隔凉又隔热!”
韩国文欣喜的抚摸着自己的新床,满意的说。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洞内唯有一点炭火提供微弱的暖光。
黑狗阿忠此时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它在山洞里转了两圈之后,蜷伏在韩国文的窗边,下巴垫着爪子,耳朵耷拉着,眼睛毫无神采的看着我。
想来它也觉得这样处理过的洞穴又温暖又安全,它想睡觉了。
有句话叫累成狗。
其实那真的是句没有生活的屁话。
“狗有我累吗?
还是我根本就不如一条狗?”
我望着阿忠微微摇动的尾尖,有些哭笑不得。
事实上,我的确太累了。
这两天三夜的折腾,让我这个体能超强的棒大小伙子已经到了疲劳极限。
赵爽和刘洋已经用雨衣和毛毯铺好了新床。
俩人都很想倒头就睡,但见我还坐在火塘边喝水,于是在昏暗中坐在床铺两边,默默的等我。
“你们两个不睡觉干嘛?
打算熬一夜吗?”
我扭头不经意的说道。
两个女孩儿听我这样一说,连忙爬到床铺之上,躺倒在床铺的两边,背对着背,面壁老实的躺着。
其实我也是不好意思就理直气壮的和她们俩同睡。
毕竟,男女有别的观念从小就根值在我的血脉之中。
虽然现在是非常时期,但是这种左拥右抱的睡法还是让我感到既期盼又羞耻。
估摸着她们俩都睡了之后,我又在火塘内填了两根一米多长的粗树枝续火,才拖着沉重的躯体,来到床边。
两米多宽的床铺,她们俩居然给我留出一米多的空地。
看着她们俩拘谨的蜷缩着身体,女性曲线在暗影中若隐若现。
我不觉好笑。
不在多想,我直接脱去上衣,将法玛斯步枪裹住当成枕头,然后仰躺下来,一瞬间就坠入了梦乡中。
我从来没有睡得如此踏实。
而且我猜测自己一定呼声震天。
因为半夜里,我感觉一双小脚在试探着踢踹我的腿。
多年行伍生涯让我瞬间醒来。
但大脑惰性的疲惫还拖拽着我进入睡梦中。
只是,我能感到自己的呼吸已经恢复了正常。
那双脚迟疑了一下,依然在我小腿边徘徊,然后试探着触碰,见我没有什么反应,竟然又轻轻的用脚趾挠了起来。
有一瞬间,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道到底是刘洋还是赵爽在碰我。
那种痒酥酥的舒服的感觉驱赶着我的睡意,并慢慢睁开了眼睛。
洞内,火塘中不知道何时已经灭了明火。
只有竹门缝隙中透漏过来的条条月光撒进洞里,驱赶着洞内的黑暗。
那只小脚还在试探。
并伴有身体辗转而发出的吱呀呀的动静。
脚的主人明显是有意而为。
绝不是睡梦中无意的踢踹。
“赵爽?”
我终于完全清醒,并且分辨出睡在我身边的人是谁。
因为过于疲惫,所以我入睡不久就不自主的把衣裤都从身上脱下去,以便能够睡得更加放松。
酸疼发胀的肌肉想要更好的舒张,我的手脚都摊开,睡成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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