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为了打对方耳光的次数,不比对方打自己耳光的次数少,同学们在扇对方耳光的时候,竟然故意用很小的力气。
在第一组同学互扇耳光以前,陈大有还担心,万一同学们互扇耳光的时候,下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把对方打出脑震荡该这么办?
可是事实证明,陈大有完全是多虑了。一开始看同学们轻手轻脚互扇耳光的架势,给人的感觉,同学们毕竟是善良的。眼下面对的是朝夕相处的同学们,突然让他们打对方的脸,他们这么下得去手?
可是细看之下,陈大有发现事情完全不像表面上呈现出的那样。眼前可爱的同学们虽然还没有步入社会,但是他们也不全是没有大脑的傻白甜。
自己一出手,就使出吃奶的劲把对方的嘴角打出了血。那么接下来自己就丧失了打人的能力,只能乖乖被打。
被打的同时,还要一边忍受着疼痛和围观的同学们从四面八方发射过来的让人感到屈辱的目光,一边还要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打自己脸的人下次下手重一点,赶紧把自己的嘴巴打出血来,也好尽快完事
自己用力打对方一巴掌,结果却要一直屈辱地被对方不痛不痒地当中打耳光,直到打出血来。在此过程中,被打之人还要祈祷对方对自己下手重一点,搞得自己跟有受虐倾向一样。
一巴掌和无数巴掌,哪一种打人耳光的方法对自己更有利,很多同学都拎得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所以,看第一组同学装模装样地抬起花拳绣腿,一步步试探着和对方比比划划的架势,陈大有很快明白了过来。
为了让同学们互打耳光这样不雅观的事情尽快解决,陈大有临时在极光会内部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商量对策。
思考再三,他们最终得出了两种相对可行的方法。
第一种,还是由同学们互扇耳光,但是有时间限制。如果在规定的时间里,双方都没有把对方的嘴角打出血来,那么就有极光会的人亲自动手。
第二种方法,就是直接由极光会的人动手扇耳光。这个方法和第一种方法不同的是,同学们只能被极光会的人扇耳光,失去了扇别人耳光的机会。
此话一出,在同学们当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不过在这一不怎么友好的特殊环境下,同学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讨论,大多数同学都在心里默默地权衡着极光会给出的两种选择,哪一种更好一点,或者说更适合自己一点。
为了事情的正常进行,极光会同样给同学们留出了三分钟思考的时间。
准确来说,面对这种无论选择哪一种方式,都逃不开被人打脸的带有丢人成分的选择,极光会即便给同学们留出一天的时间做选择,他们也不会选出更让自己满意的选择来。有时候,给出思考的时间越长,之后更多的徒增烦恼罢了。
三分钟思考的时间一到,不管同学们想没想好,他们都必须做出选择。结果,有的同学为了早打完早结束,也不愿意节外生枝,于是直接选择被极光会的人打耳光。
有的喜欢打别人耳光,或者在过去的生活中从来没有打过别人耳光,便想借着这个学校认可,又有名正言顺打别人耳光的理由的机会,感受一下打人脸究竟是什么感受。
以及不想白白被别人打耳光,也想打回去。有以上这些想法的人,还是选择了一开始的那种,和同学互扇耳光的方式。
以班级为单位,每个班十个人为一组开始打耳光。剩下的人作为观众,看着别人打耳光。
极光会之所以不让全班的同学同时进行打耳光的行为,主要还是考虑到要给同学们制造紧张,甚至是难堪的气氛,以便充分调动起同学们紧张激动的情绪,也好一步到位地收集到有效的血液。
陈大有很清楚,就像用针管抽血的方式获得的血液那样,如果同学们是在心平气和地情况下提供的血液,那么这样过分平静的“死血”,对研究他们的血液适不适合注射新鲜血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有等于没有。
当其他同学被打耳光的时候,其他暂时没有动手的同学们作为旁观者,一来可以让正在被人打脸的同学生发起丢人,屈辱的躁动情绪出来。
再者,旁观的同学在看别人被打耳光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想到不久以后,自己也会有同样的遭遇。不知不觉地,那些旁观的同学心里便会提前酝酿起不安,紧张,激动和屈辱的情绪出来。
只有不安的情绪充分地被调动起来了,才能收集到有效的具有活力的血液。
同学们互扇耳光,或者直接被极光会扇耳光的行为,在米国一高的各个班级里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也许是高中生们自尊心普遍都比较强的缘故,在他们被打耳光或者打别人耳光的时候,虽然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有的甚至很惶恐,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当众哭泣。
这样的结果,让陈大有既惊又喜。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既然无可避免,能悄无声息地过去自然是最好的,没有人会愿意看到哀鸿遍野的惨状。
与此同时,看着那些脸上赫然僵硬着五个手指印的同学们,陈大有也是不由得感觉很心疼。不过,一切都是为了活着。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有了时间的限制,大约两个小时以后,妳弥弥所在的班级,已经开始最后一轮同学上场,进行耳光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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