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爷子已经咧嘴大笑起来。
“哈哈,彩儿生了个好孩子啊,苍天不负我儿啊。”说完,脸色红润,豪迈万丈。
崔老爷子极为满意,困惑已久的问题现在有了眉目,心中畅快不已。
“齐外孙,我正式邀请你有空去寒舍坐坐,跟我那两后人交流交流。给他们指点一二也够他们学个三年五载了。”
“崔爷爷过奖,只是一些粗浅的个人想法,还要靠崔爷爷回去与您的后辈们深雕细磨。承蒙老爷子看重,贵府我一定改日前去拜访。”齐子默立马答应了下来。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别太客气了,我拿你当亲切的后辈,就不用那么多繁琐的敬词了。”崔爷爷高兴说道。
田老爷子忍不住插话:“就是,听得我都烦了。你在美国那么多年怎么说话跟个古代文人似得。快吃饭,你崔爷爷的事解决了,该我了。”
齐子默感觉今天来这儿时运不太好,一个坑挨着一个坑地等着自己。他可不认为田老爷子那狡猾的笑容下会有好消息等着他。果然,喝了一口汤聆听姥爷开口的齐子默得到了一个对于他自身来说不算太好的消息。
“韩国电视台我们有8.4的股份,是第三大股东,你把它接着吧。”
麻烦事来了,电视台在哪儿齐子默都不知道,而且这个事儿很明显地不是长辈送后辈礼物那么简单,里面很有可能参杂着非常多难解决的问题。
田老爷子乐呵呵地继续说道:“以前你母亲的嫁妆,你父母出事后就没人管了。一直是随意记挂在我名下的,你回来了就拿去吧。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你要记住那是你母亲的东西。”
田老爷子也知道齐子默的七寸,直抓要害让他无法拒绝的同时还要齐子默认真对待。
话已至此,没其他选择。齐子默郑重点头:“谢谢姥爷,我会好好看管的。”
齐子默的态度让老爷子很满意:“那就好,由于我疏于管理,电视台内部肯定有不少问题。你必须解决好,保住这些股份应该获得的东西,比如第三股东的发言权和地位,明天就会有人跟你交接。”
“知道了,姥爷。”
虽然已经隐约猜测这里面有些复杂的问题可能让自己头疼不已,但是想到这是唯一与母亲有联系的纽带,齐子默也不再在意困难已否。面对难题,齐子默一直是迎难而上,无非不同的是时间投入地多少而已。
饭后,齐子默礼貌告别两位老人,开车返回首尔。临走前,田老爷子叮嘱外孙过年必须回来看望自己,到时其他亲人也会欢聚一堂。
“老田,这样做好吗?子默那孩子才来韩国,人生地不熟的,你就把他扔进那个大坑,你都多少年没管那些股份了,就剩了个理事位置和年底分红了。你让他一个华国人冒然扔进去能做什么?”崔老爷子没看懂好友这步棋的深意,他认为这样的安排太过冒失。即使想把女儿的财产转移给外孙,也不应该让外孙接手麻烦摊吧。这个行为完全是以送礼之名行使唤人之事啊。
田老爷子放眼一笑:“我故意的,只是想给他填些麻烦让他多花些时间在韩国这边而已。从他前面的言行看得出来,他并不在乎生活的地点,他在乎对他生活有影响的人所处的区域而已。那就找点事让他在韩国多待一阵子,我死之前想多看他两眼,近点方便一些。”
崔老爷子被老友搞得啼笑则非:“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照你这个说话,让他娶个韩国媳妇就行了呗,他就不在韩国安定下来了吗?”
”谁家媳妇不跟着自己老公走啊,我女儿不是跟着子默父亲跑到海的另一边去了吗?除非人多了他带不走。”田老爷子本意随口打趣那么一说,不过随即顺着思路稍微斟酌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个从天而降的办法不错,有可实施性,虽然有点不符伦纲。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喝茶,良久没人开口。
“哈哈!”两位老人突然齐声大笑起来。
“你这老不正经了,这个方法都能想出来,人多了带不走。那要多少个才带不走?三个还是四个?”崔老爷子笑地腰都弯了。
田老爷子爆笑后也有些老脸通红:“不是还有女方家庭嘛,况且这个怎么带,知道对方存在还怎么带?既然带不了他就只能待在韩国了嘛。”
崔老爷子喝茶的手一顿,然后望向老友老而弥坚的双眼:”你认真的?那孩子好像是一根筋的人,不会犯这种错误吧?”
“只是持不反对态度而已,八字还没一撇了。男人啊,再老实本分也忍不住伸头看看墙外面的世界。特别是一些参天大树,根确实只有一根,但叉枝就多了,总有两根伸出墙外的。那孩子如果真的能够枝繁叶茂,那我就帮他松松土,扩扩院子。”田老爷子也收敛了嬉闹表情,认真严肃地说道,同时向屋外伸了伸下巴,示意老友看外面。
屋外正对着齐子默先前观望的那颗大树,冬天的严寒并没有让大树有丝丝畏惧,仍然俊秀挺拔地屹立着。高耸的围墙只能到达大树的腰身,大部分粗壮的树枝都长出墙外,滚滚寒风吹过,依然纹丝不动。收回视线的崔老爷子举起茶杯向老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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