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仪默然沉吟不语。
果真是秋露......
春俏看见了些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她竟然求自己,为了秋露求自己。春俏吓成这样,这事儿小不了。既然春俏不肯说,必然有她的顾虑,她和秋露情同姐妹,维护秋露实属正常。她不说,自己自有办法查清楚,倒是不必伤了春俏的心。
陈仪冷着脸不说话,春俏渐渐不安起来。
就在春俏惶惑不安,心惊胆战之际,陈仪缓缓开口,说道:
“好罢,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且不问究竟发生何事。我给你几天时间,无论你用什么法子,若她不来,我便亲自去问。到时候你若再拦我......”
不待陈仪说完,春俏便满脸喜出望外。拼命点头,带着万分感动,语气哽咽,十分肯定地说道:
“好小姐,您只管放心!若春俏没法子说服秋露,她不去找您。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绝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她这副又想哭又想笑的样子,陈仪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说:
“哼!还不快给我起来,回去!”
说完也不管春俏,扭头转身就往回走。
春俏破涕为笑。手脚并用,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溜小跑跟了过去。跑到陈仪身边,继续虚扶着陈仪,在院中散步。
春俏看着自家小姐侧颜,心想着:小姐这般好,她不想骗小姐,可这事,这事实在太吓人了。若小姐知道,秋露秋露该怎么办?
多年姐妹,她只能求小姐缓一缓,她要先去和秋露说说。能帮到哪里是哪里,若秋露想不开,想不开就想不开罢,到时候秋露的事,也就怪不得她了!
陈仪在院中晃了几圈,回房中小憩片刻。睡醒之后,将那枚玉佩带上,去寻韩四平说话。三年时间,韩四平样子半点没变,依旧是那副猥琐模样。
陈仪去时,他正在园中树荫下,躺在藤椅之中看书。
见陈仪来了,韩四平连忙站起身,和陈仪见礼,说:
“小姐。”
“先生今日可真清闲。”陈仪笑着说:“懒来春日闲,树下听春风?”
韩四平唉声叹气道:
“不是懒来春日闲,而是懒汉春日闲!”
陈仪知道他这话中含义,笑而不语。韩四平吩咐小厮文竹说:
“再去搬一张藤椅出来,我和小姐就坐在这里说说话。再送些瓜果来......”韩四平问陈仪:“小姐将用过午膳罢,茶便不用了。吃些水果养胃。”
陈仪点了点头,文竹应诺而去,不多时搬了藤椅来。
二人齐齐躺在树荫下说话。
文竹忙前忙后,在两个藤椅之间置上矮脚方凳,摆些瓜果,蜜饯。收拾妥当便远远站定。
陈仪从香囊中取出玉佩,递与韩四平。韩四平接过去,看着手中平凡无奇的玉佩,有些疑惑地看着陈仪。
陈仪指着中间,那块米粒般大小的金镶玉花纹,说道:
“先生仔细看这处,是否能瞧出不同之处来?”
韩四平知道陈仪这样说,肯定有她的道理。眯着眼对着阳光细细观看,然而翻来覆去,却始终瞧不出半点异样来。只好摇了摇头说道:
“看不出。”
果然,连韩先生照样看不出名堂。
陈仪将玉佩拿过来,放在手心之中,用大拇指轻轻搓着凸起的花纹。陈仪有些犹豫,心想:莫非那日真是自己一时眼花,也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
她深深拧眉苦思,韩四平观陈仪神色很是苦恼,捋了捋山羊胡须,说道:
“小姐是否有何烦心之事,不如说出来老韩我听听。”
陈仪想了想,略颔首。
将驼背男子当玉佩,被自己偶然碰见。自己如何拿到玉佩,如何无意间看见了异像之事,一一说与韩四平听。陈仪说完,犹豫着又说道:
“就那一瞬间,我像是看见玉佩有异样。之后我将玉佩带回来,无论我再如何细看,却再瞧不出半点不同来。韩先生您说,莫不是我当时眼花,看错了?”
韩四平不好肯定回答。
世上诡异之事甚多,凭小姐的冷静聪明。眼花之事,她绝不可能特意带着玉佩来寻自己。
韩四平微微摇了摇头,说:
“不好说.......小姐再将玉佩给我瞧瞧。”
韩四平接过玉佩,这回用心一丝一缕的细看。然而看了半天,始终不得其所。
陈仪见韩四平同自己一般,八字眉紧锁。紧紧盯着玉佩左看右瞧,看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心中不由叹气,只怕韩先生也瞧不出名堂。
“算了,兴许是当时光线照射,形成的眼睛短暂的错觉.......”陈仪苦笑,自我解嘲地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奇遇.......偏我还真当这玉佩有什么秘密。韩先生就当我闲来无事,随口一问。稍候我便将这玉佩还给胡掌柜。”
韩四平啧啧两声,不得已点了点头。陈仪正要将玉佩重新揣回香囊,远远冲过来一人。
陈仪老远就感觉到来人的热情,含笑望着来人,果然是弟弟陈岚君。
陈岚君刚才听文竹说姐姐来了,三两下将今日要写得文章写完。兴冲冲三步两步跑了出来。那双和陈仪如出一辙的猫儿眼,盛满笑意,扑倒陈仪身边。叫道:
“姐姐。”
七岁的陈岚君,双颊犹带婴儿肥。跑动之下,两颊红晕。像一边一个红苹果般,可爱地紧。
陈仪拉住陈岚君的手,他衣衫穿的薄,手心微微有些凉意。陈仪嗔怪道:
“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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