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是凤瑾和苏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而卿燕归就是当年让凤瑾和苏恪大打出手争抢的花魁。几年过去卿燕归摇身一变成了红袖招的老板,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拼尽自己的浑身本领来博他人一掷千金。
卿燕归卖艺不卖身,守一座楼候一不归人。
说道卿燕归,凤瑾最是敬佩,而那些不与外人道的故事,苏恪和凤瑾算是唯一的听众…
料谁也不敢相信,这名震穹苍的第一花魁曾是东离国王最宠爱的公主,当年为了避免战乱,东离国王忍痛将还是莲公主慕容轻烟的她下嫁给南疆国以狠厉著称的太子殿下南逸澈,硬生生要她与他最爱的男人生离,无奈曾经有些无上荣宠的她只能扣谢皇恩浩荡远嫁南疆,可就在和亲的路上,她逃走了,然后被捉到红袖招,一待就是十年,而她最爱的男人,却从未来寻过她。
卿燕归,请燕归…那燕便是东离国的云麾大将军燕连城,在卿燕归逃亲的第二年,燕连城便消失了,有人说他已经战死沙场,有人说他临阵脱逃…总之就是音讯全无,到现在几乎东离国所有臣民都已经忘却了曾经骁勇善战,大杀四方的燕连城,只有她还记得,还等着…
凤瑾甜甜地叫着:“卿姐姐…”
正在绣荷包的卿燕归,放下手中的荷包,站起身来一把揽住了凤瑾。
“我的小阿瑾,这次来似乎长高了许多。”
“卿姐姐,阿瑾好想你。”
凤瑾的头在卿燕归的怀里蹭着,那是她一直都渴望着的娘亲的味道。
她从小便未见过娘亲,爹爹说娘亲在生她的时候失血过多去世了。
所以她才对卿燕归如此依恋,她的娘亲肯定如卿燕归这般温婉似水。
卿燕归笑着领凤瑾坐下,斟上了一杯刚刚煮好的桂花茶。
“天冷,你身子不大好,赶紧喝一杯暖暖身子。”
凤瑾把杯子端起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她实在忍不住一口全部都喝光了。
卿燕归焦急地看着凤瑾皱在一起的小脸:“你都要成亲了怎么还这般鲁莽,也不怕烫着。”
“卿姐姐的桂花茶最是好喝了,离都的桂花都没有这个香。”
离都…
卿燕归低下了头,眼底浮上一抹淡淡的忧愁。
离都的桂花每年还盛开着,可每年陪她摘桂花的他,却不在了。
凤瑾看到卿燕归的愁容,直打嘴巴,她又乱说话伤了卿姐姐的心!
卿燕归听到那“啪—”地一响,笑了起来,刚才那抹愁绪也就烟消云散了。
“阿瑾,听说你觅得了一个好夫婿,什么时候带来给姐姐瞧瞧?”
这次换凤瑾愁容惨淡了…
“哎…”
一声长叹表达了凤瑾所有的思绪。
“怎么了?那君公子不合你意吗?我可是听说君公子是玄门世家少有的风姿绰约。”
凤瑾摇了摇头:“是君临他不愿娶我。”
卿燕归顿时对君临的好感全无:“我家小阿瑾这般好,他为何不愿娶你?眼界如此高吗?”
凤瑾又叹了口气:“许是,他心里还念着别人。”
“别人?莫非是那青丘狐女?她不是早就灰飞烟灭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君临竟还对她念念不忘吗。”
卿燕归其实还想说一句,君临确实是情深彻骨,但这话说出凤瑾该不高兴了。
凤瑾摇了摇头:“不是那狐女,是另有其人…我也不知是谁,只知君临为了寻她,每月都会到青丘让那狐女吸食他的精魄,只因那狐女说知道君临要寻的那名女子的下落…可谁知那狐女是骗他的,不仅白白让那狐女吸食了几年精魄,还累得他毁了名声。到最终君临都没有寻到他想找的人…”
与此女相比,凤瑾宁愿君临爱得是月凝鸢,起码月凝鸢已死,那些过往也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可现在凤瑾连君临心里想着的念着的人都不知道是谁更别提是死是活,那名女子扎根在君临的心里她似乎怎么做都无法撼动。
卿燕归沉默,她最能理解这种毫无线索地找寻,和漫无目的的等待。
她的阿瑾可要吃些苦头了…
凤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想起来就很烦闷,这时正好看到了卿燕归正在绣的荷包。
“卿姐姐,你这荷包是绣给谁的?”
卿燕归拿起了荷包,摸着快绣完的并蒂莲…
“这个啊,是帮前院新来的守门护院的大哥绣的,他说他与妻子失散多年,他妻子曾经说要绣给他一个并蒂莲的荷包,他等了许久也没有收到,我见他可怜我又闲来无事便绣一个给他,也算是了却了他的一番心愿。”
凤瑾回忆着:“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了一个满脸伤疤的男子,虽说面容丑陋,但身材魁梧,英气逼人…原来是新来的啊。”
卿燕归说道:“他办事不错,每当我这里有人闹事,他都把人给赶了出去,久而久之便再也没有人敢闹事了。我每次出门,他都会帮我牵马,让人有一种特别安定的感觉。”
凤瑾盯着卿燕归微微泛红的脸:“卿姐姐,莫不是动心了?”
卿燕归气急:“别瞎说!他念着他的妻子,我等着连城,无非是两个可怜人相互慰藉而已。”
十年了,她的心早已装不下别人了。
凤瑾说道:“累了,就别等了…漫漫人生总得要个知心人陪着不是。”
卿燕归握紧了凤瑾的手:“阿瑾,只要他一日不出现,我便会等下去,心里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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