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送走王佳慧,张彥明拉着张彥辉在门前抽烟。
“明晚我让小慧住这儿,完了妈说后天带她去鲁尔,估计以后可能慢慢就长住了,你和她爸妈打声招呼,哪天咱们两家在哪见个面把婚事说说吧。还有,别整出人命啊,措施要到位。”
“够意思。”张彥辉给了个你懂的眼神。
“过年吧,过年我初三去串门提一提,请他们全家来呗,聚聚餐,也就是那个意思,我提结婚她家还不高兴啊?不用说什么。”
“咱们家里礼节得到,该有的该咱们做的都得到位,都提前合计好别出岔子。”
“你和李姐什么时候?”
“我?我就再说了,和你不一样,结不结婚的意义不大,我俩都是离过婚的也都有孩子。看吧,看她意思。”
张彥辉看了看张彥明,想了想还是没吱声。
北风吹过,吐出的烟雾瞬间就被带走,偶尔远远的传来几声鞭炮声和孩子们的欢叫声。
夜色笼罩,顺着山势往上看,住宅楼像一级一级的台阶延伸上去。此刻万家灯火。
“咱家门口这应该装个灯,起码把牌子照亮,来回走动的人才知道这有个店。”
张彥明回头往门上看了看:“行,我带两个广告灯回来。我明天去鲁尔,你把钱给我。对了,你,需要什么?过年。我给你带回来。”
张彥辉想了想:“带点烟酒呗,好茶叶,过年还得走动走动,不一定有用但肯定无害。领导可能记不住都谁去了,但肯定能记住没去的。”
“带多少啊?没个数啊?”
“你怎么去?”
“包个车呗,带东西方便。”
“哦,那就好办了。我想想啊。”抬头望天在心里算了一下:“五份好的,五份一般的。十份够了。”
“行,茅台加中华,茶叶弄铁观音,行吧?一般的就整汾酒加三五,茶弄什么?碧螺春?”
“那肯定龙井啊,毛尖也行,其实他们也喝不出来个什么,就是名得好听,得大伙知道。”
“龙井啊,我看看吧,反正我喝不太习惯,感觉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就是个名呗,你说,你抽这烟和塔山啥的有什么区别?红河不好抽啊?阿诗玛云烟龙泉差哪了?”
“我还古瓷呢,你怎么不说琴鸟呢?”
“琴鸟怎么的?琴鸟银象当年那也是贼拉牛逼的烟,一块钱一盒呢,玩啊?”
张彥明笑起来。
其实有许多东西,好不好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关键是知名度和贵不贵,你又知名又贵就会有人出来变着花的夸,夸的你自己都脸红那种。谁敢说不好?
人都是唯心又盲从的。
“你俩不冷啊?这家伙,送个人送没影了,我还以为你俩把人送到家呢。”张妈开门伸头出来看了看说了一句。
“说会儿话呗。”张彥明往屋里走。
“说话进屋说呗,少抽两根不行啊?那玩艺儿有什么好的。”
“完了,母亲大人生气了,不抽了,进屋。”张彥辉跑过来抱住张妈亲了一口:“不生气哦,看我多听话。”
张妈笑着给了两巴掌:“一股子烟味。”
“我俩说他结婚的事儿,等过了年把小慧家请来坐坐吧,商量商量,十一把事儿办了。”
“十一啊?到是也行,那就请呗,定下来也稳当。”
“说的像能跑了似的,瞧不起你老儿子是不?”张彥辉坐在地毯上瞪着张妈。
“熊样。”
张彥明去把木屋里卖剩的蛋糕用袋装了,把窗子关严门锁好。娘仨插好门进到里面。
“今天剩的少,看样这东西慢慢的能挺好卖。”张爸过来拿了一块蛋糕吃。
“蛋糕差不多了,等过几天开始弄点面包蛋挞什么的看看行不行。”张彥明把袋子放到茶几上坐下来。
“反正试试呗,我感觉能行,咱家做的这个好吃。”张妈也去拿了一块。
“那可不,五斤鸡蛋一斤多点面,可是真舍得,以前谁能这么弄?”
“卖的也贵呀,五块钱一斤呢,再说以前能比吗?谁家舍得买蛋糕吃?我记着那时候馋的直做梦你们也不给买呀,顶天弄几块饼干糊弄糊弄。”张彥明笑着说小时候的事儿。
李舞兰去冲了几杯果珍端过来。
“你别忙活了,叫二明去弄,坐下看会儿电视。”张妈对李舞兰印像挺好,主要是这家伙勤快,干活是把好手,大个子漂亮还没那么娇惯,也没什么心眼。
“来大嫚,坐会儿,省着我妈说我熊你。”张彥明笑着摆摆手。
说着话看了会儿电视,又吃了点儿水果,夜就深了。
“妈呀,我说怎么半天没动静,睡着了。”
张妈去看了看坐在地毯上和牛牛玩的张小悦,小家伙就这么坐着歪在那块睡着了,睡的正香,牛牛有点委屈的看着张妈,它半个身子压在小丫头身下也不敢动。
“哎哟,牛牛这小眼神,这个可怜哪,行,知道你懂事儿,明天给你弄肉吃。”张妈把张小悦抱起来,一只手揉了揉牛牛。
可能是它爸爸在张家养了十几年的原因,遗传基因里带了这个,这小东西和张家人特别亲,特通人性,什么都能听懂。
“我带它出去转一圈吧,解决一下存货。”张彥辉站起来去拿了点手纸,冲牛牛招招手。
牛牛马上兴奋的跳起来往门口跑。
“唉,这边哪都挺好,就这个厕所实在是愁人,得出去二里地。”
“开春盖,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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